烈焰熊熊之火燃烧,团火略去花情烧的熊童子团团打转,疼的咿咿呀呀惨叫破天,身体扭动,挣扎在垂死边缘。
“夫人不要---!”花情大喊,灵力汇集,掠夺熊童子与水火边缘,烈焰识主,虽不伤花情,这般抵挡怕也会灵力有损。
云锦夫人立马收掉烈焰,熊童子扭曲着被烈火残烧的身体,一颗刚被染红的翠绿熊童子瞬间变成了烧枯的黑炭,奄奄一息。
花情哇声大哭,捧着枯尽的熊童子,颗颗眼泪滴落,烧黑了的熊童子突然抽动一下,爪子扣着她的掌心。
云锦夫人见花情落泪,从没见她这般哭过顿时一阵心疼,别过头去不看她,生怕被她的哭声感染。
心中思量万千,竟有些后悔了,难不成真的下手重了?西王已除去了这熊童子身上的邪气,为何还要夺去它性命呢?
一颗熊童子惹得她如此,若是真要了木香的性命岂不是要天崩地裂,到时候与她之间的隔阂怕是永世不尽了。
云锦夫人定定神,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木香说道:“罢了!今日小姐护你便饶了你的小命,若是胆敢有下次---”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有下次。”花情破涕为笑,赶紧拉起木香:“一定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木香此时早已魂不附体任由花情拉着,刚才那就是杀鸡儆猴,可怜了那颗小童子---
不光她不明白就连秋澜也是为之一愣。
花情变脸如此之快,一颗小童子之死全然没有内疚之心?
云锦夫人目光凌厉盯着花情:“犯了如此之错事,罚你院中思过,没有命令不得起身”
“好好好,领罚,领罚,我领罚。”花情嬉皮笑脸,全然看不出刚才哭过,只要不再为难木香,怎么着都行,只是难为了熊童子一身是伤。
“夫人,小姐她---”木香担心她的身体,刚才还高烧不止如何经得起此次罚跪。
“我跪,我跪!”花情打断她的话语,一脸撒娇的问云锦夫人讨要药膏,那红鞭可是一品灵器,被她抽中那可是要十天半个月伤势不好,只有云锦夫人特制的灵药方可活血化愈合伤口。
既然不那么生气了,花情便厚着脸皮讨了着人情。
云锦夫人:“秋澜!”
秋澜从怀中掏出灵药丢给木香。
花情灵力催动使得灵药散在木香后背,疼痛袭来如芒刺背,瞬间却又清爽无比。
花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喊叫:“恭送夫人!”
待到云锦夫人她们远去,木香眼眶里都要呛满了眼泪,就差泄洪了:“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花情一把搂住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木香心中难受,跪到在花情身旁,有主如此,万死不辞!
“一人思过便可,你快起来。”花情见她执意更是吓唬道:“你非要如此我便告诉夫人,遣送你出水穷处再也见不到我。”
“小姐---”木香眼泪顿时如雨下,扑簌扑簌不停,花情安慰了好久才有些许平复。
“小童子,实在对不起啊。”花情内疚完这个又内疚这个:“害的你被误伤。”
这哪是误伤,这分明就是痛下杀手。
木香好不容易不哭了,盯着她手里被烧成一块黑炭的熊童子,余悸未消。
木香:“小姐,我们将它掩埋了吧,省得你见了伤心。”
“它生命里顽强,死不了。”花情顺手将它抛到旁边不远处的水塘里。
果然是主仆,丢童子一个手法。
水塘里溅起小小的水花,里面的锦鲤小鱼瞬间围过来,一张一张的小嘴吸吮着熊童子烧焦的身体,不时的将它顶出水面。
“小姐,这也太残忍了吧。”这些鱼都成精了嘛?竟然围攻黑渣渣,这是要将小童子分尸分食啊,木香转过头不敢看,于心不忍。
须臾,一个童真的声音喊叫着姐姐。
跃出水面的熊童子翠绿新生,两只上下摆动的耳朵如初见那般可爱,一双乌黑的小眼睛透着古灵精怪,只是身体比初时更加圆滚滚了,倒是增添了更多的可爱呆萌。
木香:“小姐怎么知道童子没死?”
花情:“童子告诉我的!”
花情嘴角上扬明明时微笑,却是疲惫不堪,脸颊的潮红袭来,身体温度渐渐升高,初时是紧张应对云锦夫人此刻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不振。
腰身笔直的跪在那里,此时才过了一个时辰花情便撑不住了,从没有一个姿势待过这么久,此刻的花情不光膝盖疼痛,双腿麻木就连腰线都酸软无力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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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殿
云锦夫人刚吃过一盏茶,此刻正闭目养神,愁眉不展,思绪万千,以往的事情走马观花一般在她脑海快速飞过,额头竟渗出来细汗。
秋澜知道她的担心,正是因为担心才会如此心神不宁,此刻罚了罚了,打也打了,烧也烧了,三个时辰确实是重了一些,云锦夫人怕是也该心疼了。
秋澜:“夫人---”
云锦夫人听着这一声轻唤,瞬间从思绪中抽身而出,紧握的手指微微僵硬了。
有那么一瞬间,秋澜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此时---
木香正一路快步疾飞闯入花神殿,这可是整个水穷处最至高无上的地方。
如此惊慌失措,不成体统,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连体统礼仪都不顾了?
平时就一惊一乍,毛毛躁躁,大呼小叫,没有规矩,秋澜是万般瞧不上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