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星辰跟魔君回了荒山以后,便将自己关在殿内谁都不准打扰,握问情恒稳的手竟然拿不住一把刻刀。
地上是魔君雕刻的木头残形,奇形怪状看不出是什么。
玄星辰亲手做了汤也被他无情赶出,汤洒了一地烫了一手,桃浪眉头微蹙不敢言语。
玄星辰一阵狂风暴雨负气而出,桃浪想跟上却被她青丈伺候。
魔君一手拿刻刀,一手捏木头,他就不相信雕刻不出那莲花瓣。
花情那雕刻的功夫是闲来偷完练就的,云锦夫人让她练功,她闲来无事便种花种草甚至变废为宝,总之就是不学无术。
魔君恼恨她挂了很久的腰间挂饰就这般平白无故送了人,可见他不光嫉妒白苏。
他的心为何会这样就连他自己的都不知缘由。
神魔殿内狼藉一片,酒喝了一坛又一坛,木头废了一块又一块也没成型,挥问情斩断了所有的废木,恼怒自己手笨,小黑莲冒着黑气缠的他更是心烦意乱这才跑去野岭偷亲花情。
妖王见他醉意熏熏惊吓了客人,一阵妖风刮过又将他送回了荒山。
野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妖王那颗心却久久平静不下来。
花情,白苏,夜望舒全都是他心中不能平静的因素。
魔君醉酒醒来见歌舞升平,自己醉卧绒毛长椅上,殿下是一群群载歌载舞妩媚至极的小花妖,这都是玄星辰为他广天下寻来的美色。
整个荒山野岭又恢复了往日的妖媚气息,小花妖有了盼头,拼尽浑身媚术为得魔君怜惜。
旁边伺候他吃果子的,有替他捏肩捶背的,有替他吹风扇扇的---
整个一荒度朝政的废物君王,生活糜烂,荒淫无度。
魔君挥挥手让她们全都退下,吵得他头疼欲裂,什么时候荒山变得如此热闹了,她玄星辰想看全都请到她那里去---
一小妖不走反上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登台阶而来,魔君听闻脚步声斜眯着眼睛瞧着,一个人影缓缓而来。
“不是让你们都走了吗?从哪来回哪去,本君一个都不需要。”
魔君仰头灌下一口酒直呼不如妖王的竹青醉。
“君上,这是本宫亲自为你挑选的小花神,你连看都不看一眼?”玄星辰的声音缓缓而来。
魔君手里那颗碎木头片都要刺出血来,嚷着为什么不能给他,那枚睡莲为何不肯给他。
玄星辰听得云里雾里,招手让那女子快点走,桃浪眉头微蹙想要去扶却被一个眼神警告。
“拜见---君上!”那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君上,这可是水穷处的小花---神---”
管他哪里的小花神一概打回原籍——水穷处!
魔君眸子瞬间放大,顺着石阶瞧去,一个女子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衣衫全都是血迹像是动了大刑。
玄星辰瞧在眼里,恨在心里,他果然对那叫花情的小花妖动了情!
魔君踉跄而去,差点跌倒那女子面前,扬起她的下巴细看了良久也看不出半点熟悉,这才挥手让她下去。
“君上难道不如意?”
“不是她!不是她!”
“哦?君上说的她可是那个叫花情的小姑娘,君上可是看上了她?”玄星辰恨得牙痒痒,“她不在水穷处,不过很快君上就能见到她了。”
“放肆---”魔君指着玄星辰鼻子,掰起她的下巴,醉眼朦胧却也没有半分温柔,“你竟敢揣摩君意,你好大的胆子。”
玄星辰顺势倒地,嘴角挂着一丝邪魅,“君上的心意何须揣测,你三番两次去见她,本宫早就应该手刃了那妖女,今日去她老巢捉来了一只小妖,她怕是也不远了。”
玄星辰的声音极小,小到不足以令醉酒的魔君听清楚,可旁边的木香却惊了一颗愤怒的心:
“妖女,你到底想怎样!”
她这一大吼大叫,桃浪内心直呼作死!
果然,玄星辰一掌挥出,命桃浪将她锁紧水牢,牢水咸味十足,水过膝盖,水里有一种带刺水草,随着时间推移从脚底蔓延全身,刺疼犹如针刺,疼痛难当,慢慢折磨而死。
玄星辰稳坐殿堂像是等候有客到访,大殿之上安静的不成样子,旁边的魔君让她使了法术回了寝殿,桃浪面无表情的杵在那里,手里的青丈有些发抖。
“本宫让你寻个人,你推三阻四办不到,是不是有意欺瞒!”
玄星辰的声音不痛不痒,却震慑力十足。
桃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属下无能!”
“哼,”玄星辰满脸不屑,显然是不相信!
一阵细风吹过,一个身影破殿门而入。
玄星辰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网住了花情,玄星辰稳坐殿堂等着她上钩。
桃浪闭眼不忍看。
“玄星辰交出木香。”
“玄星辰三个字也是你叫的!”一掌挥出,桃浪硬生生的替她接了,胸口一跳一跳,口吐鲜血不止。
“废物!”
“公主,不可滥杀无辜!”桃浪死死地挡在花情身前。
“无辜?她无辜?她即知本宫是这荒山魔后,就不应该生了勾引君上之心,小小花妖竟想着一朝飞跃枝头变凤凰魅惑君王,你这般护着她也是活腻了不成。”
玄星辰眸子锋利,若是桃浪还不知死活,那就送他一程。
“公主---”
“再不让开,本宫让你跟她陪葬!”
桃浪只想骂娘,为何要来,为什么要赶过来,为何不跟白苏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