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啊。
萧岁岁看着慕璟乾目光中的怅然,竟然也觉得心中很是失落,悄悄地从萧如玉的怀里溜了出去。
萧纪寒等人都在等着萧岁岁来找自己,用来证明自己与萧岁岁才是最为亲近的。
然而,萧岁岁奔着慕璟乾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牵起他的手,关切的问:“慕哥哥,你是不是很害怕呀?”
慕璟乾被他问的有些懵,冷静的向萧岁岁解释:“臣并不觉得害怕,早在臣还在江北之时,便时常能看到些老虎狮子,有时随同父王一起长途跋涉,路上也是会遇见几只野狼的,见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何害怕了。”
萧岁岁才不信他这些呢。
男人说不害怕,那就一定是害怕!
萧岁岁一本正经的安慰道:“没事的,它真的已经走了,嗯……岁岁没有不相信你,岁岁是想告诉你不要害怕,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
小团子一本正经的想尽早安慰好慕璟乾,又觉得慕璟乾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害怕,所以又藏藏掩掩道,几乎都要把自己给绕的迷糊了。
慕璟乾有一些许的欣喜,面上却是万般的冷静:“臣是真的不觉得害怕,早在像公主一般大的时候,臣就已经在生辰宴上见过林邦进贡的狼王了”
区区一只白狼,慕璟乾是真的不害怕。
可他唯独害怕让人知道,在萧岁岁接近白狼的一瞬间,他究竟是有多紧张。
那份担忧白狼暴露血性的危机感,丝毫不亚于他踏上离开故国的马车那时的凄惶。
慕璟乾也说不清楚,他那份紧张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又何苦去关心萧岁岁呢?
这可是在未来会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
萧逸云见萧岁岁如此一本正经地安慰慕璟乾,心中着实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平衡,便上前去佯作顺其自然地拉开了萧岁岁的手,温润一笑:
“慕世子说的没有错,我当年游历至江北时,便听闻了那位历来年纪最小的世子,小小年纪就在自己的生辰宴上驯服了一只狼王,慕世子,是有此事,没错吧?”
江北国立世子,向来是立贤而不立长。
前几朝世子被立下之时,至少也是及冠之后,若有天资聪颖者,便也能在十三四岁时被立为世子,而像慕璟乾这样,三岁就被立为世子的,乃是历朝历代以来的头一位,说他是江北臣民眼中的天之骄子,毫不过分。
慕璟乾也未否认,坦然从容的承认道:“是有此事。”
萧子都不是一般的震撼,甚至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危机感,说好的没有什么实际能力的病弱世子呢?
三岁就能驯服一匹狼王,只怕是练武的天才也不敢这般吧?
却听慕璟乾悠悠的开口解释道:“臣降生时,?便被父王寄予重望,望我能早日继承江北大意,所以从我记事起,便常常是拿着剑的。但臣并未风光几年,自从臣那年大病一场后,便也只剩下能拿剑这一样本事了。”
慕璟乾神情哀伤,话中不像是有假。
毕竟按照传言,江北世子慕璟乾似乎真的就是在年幼时的一场大病以后,变成了世人眼中的病秧子,习武自然成了奢望,也只能练练轻功,将就着拿一些比较轻的剑罢了。
萧岁岁疑惑的看向了慕璟乾,慕璟乾的阵法明明很厉害,明明一切都很了得,为什么这种可以彰显自己的时候,却一点儿也不愿意夸一夸自己呢。
大抵是有些谦虚吧。
萧岁岁记得,谦虚是好事,所以便没有拆穿慕璟乾的隐瞒。
被萧如玉派出去的侍卫忽然回来禀报:“禀太子殿下,宫中上下都没有发现的白狼的踪迹!”
萧如玉有些头疼:“究竟逃去哪了?”
差点让那白狼伤了萧岁岁,萧如玉哪还有什么好脾气?
可那侍卫却面露难色:“不,太子殿下,属下一路寻到了行宫外,甚至打听了看守行宫入口的兄弟们,他们说看到了一只白狼从正门跑了出去,一开始以为行宫里混进了狗,等它跑远了才反应过来是只白狼,但它没有伤人,也跑远了,并没有加以阻拦。”
那只白狼竟然真的跑自己跑出去了!
许多人都震惊的看着萧岁岁,萧岁岁有些小骄傲地叉起腰:“我就说了,它真的听得懂的!”
可此事实在是太过于玄妙,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一只白狼竟然真的会相信萧岁岁的话,不仅没有伤任何人,而且真的自己就跑了出去!
唯独七七七对萧岁岁的话深信不疑,问:“它还说什么了?”
萧岁岁一本正经的告诉众人:“它还说,行宫附近的山上有很多偷猎的人和偷偷挖药的人,把好好的大山变得乱七八糟的,许多小动物都没有睡觉的地方了,它也是因为被人追赶,所以才不小心跑进来的,不是故意想进来伤人的。”
听到萧岁岁终于说了些与自己所知不同的话,萧如玉反而有些放心。
因为行宫附近的山上都是有专门的大臣负责看守的,之所以在多年都不来的行宫还要设立官员,就是为了保证行宫外山清水秀的环境,怎么会有许多偷猎的人和挖药的商人?
此事要是真的,那可是掉脑袋的重罪!
萧如玉着实不太相信,负责这些的官员真的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搭进自己的性命。
萧逸云却在一旁提醒说:“皇兄,一次两次或许还是巧合?,但逸云觉得皇妹的话或许真的有些道理,皇兄不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