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无形的耳光,似乎就这么打在了江北使臣的脸上。
萧岁岁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连他都一时半会儿想不通,甚至不觉得这是什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他临危不乱,很快相处了应对之措,向萧青枫大肆报喜:“陛下,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这说明公主乃是神女转世,才会有和灵猴沟通的本领啊!”
萧青枫面露悦色,江北使臣所言未必是真,可听到有人夸奖萧岁岁时,萧青枫总如此有几分欣喜的。
陆上卿见状,直叹不好。
让江北使臣在萧青枫这讨了好印象,这压低战马价格的事,岂不是就要被他成了?
天命系统正在伺机而动,盘着究竟要怎么安排萧岁岁去训斥江北使臣,挑拨江北使臣与慕璟乾之间的关系。
但这次还不等它为萧岁岁分派任务,萧岁岁便已经指向了江北使臣,向萧青枫告状:“爹爹,这个人好坏,为了养出来一只灵猴,竟然每天都打这只小猴子,还给它喂很难喝的药水,才把小猴子吓的这么听话。”
江北使臣本就被萧岁岁能与小猴子互动的事吓的不轻,连这点拙劣的手段都被猜出来了,顿时有些慌神,嘴硬不肯承认:
“这、这怎么可能!臣平生最喜爱这些飞禽走兽,见到了它们,好好疼爱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去伤了它们呢?公主不要多想,这就是只灵猴罢了,怎会是您想的那样呢。公主究竟是从哪听来的这么荒唐的说法?”
小猴子被江北使臣的凶狠目光吓的瑟瑟发抖,萧岁岁把它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是它自己告诉我的。”
江北使臣松了口气,权当萧岁岁是误打误撞猜到的,一时松懈,到底是说错了话:“公主怎么可能听得懂猴子说的话,您肯定是从哪听来了有些虐待猴子,所以记错了吧?”
萧岁岁不高兴的撇嘴,叉起腰与其拌嘴:“你不是刚才才说岁岁很厉害,能够和它沟通吗?难道你刚刚才说过的话,现在就已经忘记了吗?”
“这、这……”
江北使臣也未料到萧岁岁这个年纪,说话竟然会如此有条理,毫无疑问的戳穿了他言语中的漏洞。
萧青枫皱了皱眉,陆上卿轻咳两声,向萧青枫低声请示自己的看法:“陛下,战马一事非同小可,臣想恳请陛下,不要退让。”
萧青枫拂手:“朕明白。”
该让的,不该让的,他心中都自有分寸。
“朕乏了,你若是没什么事,那就退下吧。”
萧青枫也不大在乎那猴子是否真的挨了毒打,毕竟像江北使臣这样费劲手段来吸引旁人猎奇眼光的人,他已经见过太多了。
只是萧岁岁讨厌他,萧青枫也冷不防的觉得这人心烦,索性找借口打发了去,想让江北使臣灰溜溜的退下了。
可那江北使臣支支吾吾的,根本舍不得刚才攥在手心片刻的荣光,赖在殿下不肯离开。
灵猴造价的事,已经让他丢足了颜面,连慕璟乾都因故国相同,免不了让那些被戏耍的大臣好一番指责:“还以为是什么多了不得的东西,没想到只是用打骂训出来的猴子罢了,这使臣没本事也就算了,竟然还拿这种事来戏耍咱们!”
“唉,他没本事倒也没什么,毕竟陛下又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怪他,可谁想得到,他竟然为了哗众取宠,骗取陛下的赏识竟然做出了这么下作的事,连小小生灵都要残害,真乃我辈从政之人的耻辱啊!”
“难怪这都说江北人心思狡诈,想不到连来示好的使臣,竟然都要依附这种弄虚作假的事,这江北人的人品究竟如何?真是让人不敢细想啊!”
说罢,这位大臣意味深长的看向慕璟乾,心中偏见不言而喻。
又有人突然说道:“你们可少说两句吧,人还在这儿,你们就说这些话,小心人家不高兴,到时也用了弄虚作假的办法,让你晚节不保啊!”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真真假假,本就很难分辨,何况刚才灵猴的表现的确身手了得,寻常人根本判断不出是真是假。
只是朝中许多大臣都是好面子的人,让他们承认被一只棍棒打出来的假灵猴骗了,实在是有辱颜面。
慕璟乾便只好成了靶子了。
见这些人毫无道理可言的责怪他,慕璟乾不免觉得可笑,在心中叹了声庸俗,便起身辞行:“陛下,臣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既然人已经见过了,那臣就先行退下,回宫去休息片刻了。”
“也好,去罢。”
连萧青枫都觉得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说话有些刺耳,见慕璟乾因言语中伤而沉重离开,更加嫌恶那带来麻烦的江北使臣:“朕的话,你是听不懂吗?朕平生最是憎恨有人骗朕,趁着朕还不想斩了你这来使,赶紧滚。”
听言,江北使臣汗毛树立,浑身发凉的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在此逗留:“臣知错,臣知错了,臣不该动这些投机取巧的歪念,恳请陛下勿怪啊!”
芝麻大小的胆量实在不够支撑江北使臣对虚荣名利的巨大贪念,话还没说完,江北使臣就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生怕自己人头落地。
江北使臣是被赶走了,可这灵猴是被萧岁岁留下了。
一会儿没看住的功夫,慕璟乾与萧岁岁皆是消失不见了。
慕璟乾的寝宫外。
南鸿担忧地在殿门外反复踌躇,生怕这冷不丁出现的江北使臣会做出什么伤害慕璟乾的事,一直盯着慕璟乾回来的方向。
半晌以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