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莫云眉头微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府上有很多名酒,小姐没必要从外面买。”
他刚提了一句就闭上嘴了,再一思索,宫里什么好酒没有,或许三皇子并不介意这些。他从没跟女人接触过,自然不懂这些,但他并没有忘记此行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豆子把酒递给他,他伸手接住,金鸽去付钱。
“贵人,您慢走!”
豆子将他们送出门,转过身跟柜台后面的掌柜对视一眼,匆匆往后院走去。回到房间脱下小二的衣裳,换了一套乞丐服,从后门溜出去,在箱子里溜达了好几圈,悄悄摸到莲香阁后门,先敲了两下,又敲了一下,数了三个数,又敲了三下。
门从里面打开,豆子左右看看无人才一脚踏进去。
莲香阁前院是待客的地方,后院偏僻处有一排房子,一般住的都是些干活的仆妇。房子后面还有一件柴房,豆子钻进去。
“常爷,胡笳姐跟我联系了。”
柴房里黑乎乎的没点灯,隐约能看见一条人影站在窗口。
薛常转身惊喜道:“可有说什么?”
豆子摇摇头,才想起来屋子里太黑,对方可能看不见。
“胡笳姐身后跟着一个高手,不方便说话,不过她话里透露出来,明天上午,三皇子要约她去滕子湖游湖,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跟胡笳姐碰头?说不准是少主的消息。”
薛常停顿了两个呼吸,声音一紧:“让月影去,我们不方便出面,胡姑娘聪慧,看见月影就知道该怎么做。你先回去吧。”
别看豆子年纪小,他身上的沉稳机灵并不差,出了门后,绕到前面花楼一条街,蹲在街角要了半天饭,等夜色深沉之后才溜达着回去。
回到府上,胡嘤嘤在金鸽的伺候下梳洗完毕躺在床上,等人走后起身来到书桌前,写了一张纸条塞到竹筒里用蜡封好贴身收着。
等到第二天上午,梳洗打扮过后,便听说言叙倾登门了,先到书房拜访温公,又在莫云的陪同下亲自来到院子里接她。
在教养嬷嬷的精心护理下,胡嘤嘤的皮肤比之前细腻不少,虽然她还是习惯将短剑带在身上,但是看起来文雅大方,已经有了大家闺秀的气派了。
金鸽还给她上了点妆,画了眉毛,涂了口脂,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惊艳。
言叙倾看见她的时候,眼神里的惊艳完全掩饰不住。
“马车在门口,我们出发吧。”
胡嘤嘤看了一眼莫云,问道:“他也跟我们一起去吗?”
莫云一张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温公担心殿下安危,特命属下一同前往,保护殿下安危。”
有他跟在一旁,跟一个人形监视器一样,什么事儿都别想干。人家的理由冠冕堂皇,胡嘤嘤无奈,只得同意。
“既然是游玩,不如叫上兄长和温姑娘一起?”她突兀提出来这个要求,让言叙倾一愣,怕他误解,胡嘤嘤赶紧解释道,“我在京城没什么朋友,难得跟谭家姐姐关系好,而且昨天兄长也同意了陪我一起去。”
言叙倾抿唇笑道:“既然温兄愿意一起去,那再好不过。”
温言昨天喝了酒,今天早晨起来的有些迟,等两人到门口上了马车之后才匆匆赶来。三人绕到相府门口,言叙倾出马到相府将谭晏晏接出来。
四个人同乘一辆马车有点挤。胡嘤嘤便从马车里爬出来,钻上相府的马车里跟谭晏晏坐。
谭晏晏一头雾水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约我?”
胡嘤嘤挑挑眉,反问道:“难道你真想嫁给三皇子?”
可能是到了年纪还嫁不出去,谭晏晏的表情有些苦涩。
“我也不想……可我有什么办法?”
胡嘤嘤可没忘了第一次见她时,她敢追到滕子湖上画名妓,她的行为在这个时代算得上大胆,如今,已经快被生活磨平棱角了。
胡嘤嘤拉住她的手劝道:“你放心,三皇子与兄长已经达成协议,你且先安心待嫁,兄长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谭晏晏惊奇的抬头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他说的?他让你告诉我的?”
胡嘤嘤但笑不语,谭晏晏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点笑意模样。
“兄长在三皇子的马车上,等会儿你自己问他。”
谭晏晏惊讶的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显然是觉得这样处理太过惊世骇俗。当着未婚夫的面跟其他男人私相授受,这要是传出去……
胡嘤嘤知道她的顾虑。
“你既不愿意嫁人,又不得不嫁人,我觉得你还是当着他们的面说清楚的比较好。也算不上私相授受。以后不会再如此了。”
很快就到了滕子湖,十里事先准备好了画舫,一行人从马车里下来,便直接登上画舫。感受着秋日的暖阳和微风,湖面上层层推进的水波粼粼,有水草漂浮在水面上,画舫慢慢向湖中心飘去。
在湖上能看见远处的山和飞鸟,湛蓝的天上,白云像棉絮一样层层堆叠。
船上的人不多,胡嘤嘤带了金鸽和莫云,谭晏晏带着小乔。言叙倾带了十里,温言一个人都没带。十里和金鸽在甲板上摆上桌子,小乔忙活着摆上各种果品酒水,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看着天上的云,胡嘤嘤叹了口气,想起那年中秋,跟薛臣他们一起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