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瞥见飞过来的储物袋中有红色的东东飞出,幻世绫霎时变成帘子挡在了自己面前。
沉十九疯狂地笑:“挡不住的,你的法器确实厉害,但是再厉害的法器也挡不住气味!”
原来是毒药啊,云梨淡定地收了幻世绫,接住储物袋,不理肥硕男的难以置信,低头查看起来。
“你怎么会没中毒!”沉十九不敢相信,这么近的距离,他可是亲眼看见她吸进去了,为什么她还能动?
她不是应该灵力倒流,经脉碎裂而死吗?还有漱芳依,为什么没发生作用?
云梨头也没抬地说道:”你猜啊。“
一翻储物袋,她不禁失望,比起高壮男的储物袋,这个储物袋里的东西少得令人发指,灵石竟然只有三块,丹药也没几瓶,他身上唯一值些灵石的,大概就是那柄巨斧以及那几张爆裂符了。
她瞪着肥硕男,不敢相信:“不是吧,不是吧,你的灵石呢?还歹你也是一筑基中期修士,怎么跟刚引气入体的小练气一般?你不会还有其他储物袋吧?”
云梨狐疑地看向肥硕男,一把拽过来,将他全身找了个遍,最后沮丧地发现,他是真穷。
沉十九面色一红,他素来大手大脚,赚得的灵石都花在了醉梦楼的姑娘身上,这些年,任务没少做,又时常打打劫,贡献点与灵石都没少赚,但是就是没能存住灵石,连一些高品阶的法器都没多添几件。
影十八不买是他执着于自己的重剑,认为剑修就不应多借助外物,而他,则是存不住灵石,幸好醉梦楼的姑娘能提升修为,不然那可真是两头空。
不过,看到云梨沮丧的表情,他突然心情很好,总算是没有便宜这死丫头。
看清他脸上的嘲笑,云梨小脸一黑,刷地松开了幻世绫。
心情很不好的她刚把肥硕男丢下去,就发生了一件让她心情更加不好的事情。
云层之上,一只背部与双翼灰白,头、颈、前胸呈黑色的巨大鸟类妖兽俯冲下来,在它的背上,还站着个月白衣袍的少年。
望着朝她抓来的巨大鸟爪,云梨眼眸一眯,心中冷哼,区区一个练气八层修士也敢打她的主意,最让她生气的是,一只蓑语鹤,竟然敢在她的头顶之上飞!
幻世绫飞出,缠住蓑语鹤的一只爪子狠狠一拽,高傲的六阶蓑语鹤顿时仰天痛唳,而云梨则飞上它的背,三两下将上面的少年制服,封了灵脉,扯下储物袋,冷声道:“想要当那捕食螳螂的黄雀,也要有那个实力!”
少年白净的脸臊的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他被面朝下,半摁在蓑语鹤的背上,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他大吼一声:“追月!”
听得主人吩咐,蓑语鹤动了一下,随即就发现背上那恐怖的气息似乎更甚了,当下就僵住了,再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
云梨见脚下的蓑语鹤并没有根据少年的指令,做出什么攻击,她收回了注意力,一巴掌拍在少年背上,气道:“你的倚仗就是它?凭这么个扁毛,你也想打劫我!”
夜初晨被她拍得的彻底趴在了蓑语鹤背上,蓑语鹤温热的体温更是熏得他白净的脸蛋红的滴血,观看了全程的他心里很明白,自己不是这个小女孩的对手。
两个筑基期修士都相继栽在了她的手上,在这万里高空,又被封了灵脉,自己能倚仗的只有灵宠蓑语鹤,然而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让他素来无往不利的灵宠竟然不听他的命令。
缔结契约后,主人能感受到灵宠的一些情绪,而现在,追月传递出来的情绪竟然是畏惧,畏惧到心里打颤,连将她摔下去的勇气的没有!
追月指望不上,想到方才被毫不犹豫丢下去的两个筑基修士,他扭过头,红着脸,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夜氏商行的人。”
“所以呢?”云梨随口道,偏过头,睨了眼脚下的蓑语鹤,对于自己,怎么感觉这只妖兽的反应比先前遇到的更强烈呢?
它冲下来的时候明明是不怕的啊,还敢伸出爪子来抓,却在自己反击的那一刹那如遭雷劈,瞬间瑟瑟发抖。
所以这些个妖兽害怕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是夜氏本家的人,杀了我你必将被成为我夜家的仇人,遭到所有夜氏的追杀!”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云梨暗暗压下心中的疑虑,听得这话,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夜氏虽然势大,也不会闲到为了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就大动干戈。
夜初辰连连点头,急急解释:“我是水木双灵根,还是嫡支,家里很看重我的。“
见云梨还是很怀疑,他又道:“此次我就是跟着族叔去南陵城巡店,刚才在灵船上看见你被撞下来,我想要来帮你才下来的。”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不自觉委屈起来。
云梨白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尖:“我看着很好骗吗?”
最初她坠落的时间,以及后面与肥硕男的缠斗,够他骑着蓑语鹤飞几个来回了,她连个毛都没看见好吧!
夜初辰急了,“不是,我最初真的是想来救你的!”
“最初?”
夜初辰有些脸红,羞愧地点了点头,他在休息室内欣赏夕阳余晖时,见一练气四层的小女孩掉了下去,随即又看到两个筑基期的壮汉追了下去。
那女孩他认识,晌午时她与人在灵船上打斗,张叔出去阻止,他听得那句‘我没动手,这是脚。’忍俊不禁,想到家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