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赞我们的自由,我们的灵魂,我们的魔法,我们的太阳。”
“它们是天空的四季,在黑夜中也会洒下星光。”
……
街道上的巫师们厮杀得更起劲了,博金·博克府邸一楼的告破彻底点燃了他们急迫的心情,从一开始的魔咒对轰,逐渐演变成为黑巫师们更擅长的领域——毒药、神奇动物、诅咒、魔法炸弹、阴尸……种种种种可怕的魔法造物出现在街上,毫不掩饰地散播着恶意,魔法的交战在其中反倒成了配角,哪怕天色在雷声后暗淡下去,巫师们的战斗也在继续。
博金·博克府邸的二楼时不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先人一步的黑巫师们已经陷入了苦战,到处都在战斗,没有交情,没有怜悯,每时每刻都有一个曾经令人畏惧的黑巫师倒下。
……
“作物在属于它们的土地上生长,和原始的林木,居民的行道,运转的工厂,土地属于万物,也属于灵长,土地中生长出魔法,它不滋生罪恶,只放大灵魂。”
“他是破曙之光,是绝境之墙,是行走在山脊阴影里的巨人,把滚石扛在肩上。”
“他是盗火者,是世界的齿轮,是公理的杠杆,是我们每一个人。”
在巫师们的战斗愈发激烈的同时,一街之隔的祈祷已经进入了尾声,人们的眼睛闪闪发光,即便乌云带来的黑暗也无法掩没,那些拥有传教士的战士成为了中心,即便在这种氛围下,他们的阵型也依旧没有散乱。
“喷涌的蒸汽勾勒出魔法的身影,永不熄灭的熔炉驱动着现实的脚步,我们祈祷,但无人回应。”
“他说,你们自己站起来。”
“我们呼唤这个名字,呼唤为我们披荆斩棘的先行者,呼唤他预支给我们的、属于我们自己的力量。”
乔昆达深吸一口气,等待着接下来的名字,而钟楼上的两人,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名字的主人。
“纳尔逊·威尔特宁·威廉姆斯!”
密码……正确!
被巴里和安德烈盯得发毛的纳尔逊错过了传教士们启动的场景,用之后巴里的话来说:“对于一个自称历史学家的人来说,没看到这一幕,可以考虑转行了。”
麻瓜,魔法……这两個毫不搭杆的词就这样,借由他们手中奇妙的武装,联系在了一起。
“好吧,虽然我一直都很不喜欢你们的形式主义,但大战在即,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我的兄弟姐妹们。”
队伍集结,乔昆达主动站到前头泼冷水。
“我看过一些麻瓜们在战前的动员录像,那些领袖总会慷慨激昂地呼喊一些振奋人心的口号,但我不会那样,我记不住那么多的台词,我也不是你们的领袖。”
乔昆达站在人群中央,用纳尔逊从来没听过的无比温柔的语调说道:“这是一场硬仗,和我们之前组织过的小规模偷袭完全不同,与我们一街之隔的黑巫师们数量庞大、经验丰富,我们没有办法像痛打那些被拖入暗巷的落水狗那样快速解决战斗,他们会很快反应过来,你们迎接的将会是更加残酷的反扑。”
“尽管实验表明,传教士自行激发的铁甲咒可以抵御威力不小的恶咒,但这不代表你们就能随意轻贱自己的生命,你我都知道,生命是我们最珍视的宝物,你们都是牢笼中的求生者。”
“你们中的大多数都是被从仓库中解救出来的奴隶,你们即将面对的敌人就是曾经抓住你们的恶徒,我不敢保证短暂又草率的训练能让你们发挥出传教士的多少力量,这本就是一个相比魔杖占尽下风的炼金道具,伱们是死过一次的人,我知道你们从不怜惜自己的生命,但尊严是无法抵御魔咒的,”乔昆达轻叹一声,语调依旧温柔,但多了一丝顾虑,“我们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寻找更多的传教士了,这已经是我们从全世界支持我们的人那里能够得到的最大的支援了,你们中的大多数甚至还得用枪弹、用血肉之躯与那些动辄吞噬灵魂的黑魔法对抗,让你们的脑子时刻回想我们的训练,简单的魔法的搭配、魔法与枪械的战术,以及我们不得不战斗的意志,我亲爱的朋友,我想我没这个资格,但我还是要替传教士的制造者鼓舞你们,警告你们,他应当是乐于看到你们站起来,却不想看到你们倒下。”
雨水彻底打湿了乔昆达的长袍,她胸前的太阳纹饰紧贴着身体的弧度,随着她的动作,真的宛若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战士们长跑下奴隶的印记炙烤得灼热刺痛,让他们足以在磅礴的大雨中燃烧起来。
“很多人都问过我,为什么我会站在巫师的对面,出卖我的族人,我的同胞,让一直被巫师踩在脚下的下等的麻瓜来对付我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乔昆达抬起头,任由豆大的雨滴砸在她的脸上,有几滴落入了她蕴着光的眸子里,汇成一条清澈的溪流从眼角滑落,“我和你们一样,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我侥幸在一片美丽而宁静的湖畔度过了我一生中最美妙的一段时光,尽管转瞬即逝,但也能够让我的眼睛看到更多的东西——麻瓜,这个我们彼此都习惯的称呼,从很早以前就是一个侮辱的词语,但我只能这样称呼你们——我的麻瓜朋友们,你们的眼前是你们的家园,而我只想让一个父亲能够重新拥抱他的女儿……”
乔昆达宣言并不像纳尔逊在策动黑巫师们自相残杀时那样蕴含了魔力,她没有挑动人们的情绪,没有陈述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