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爱子心切的博洛克斯和找回理智的纳尔逊终于凑出了一对可堪重用的脑子。
“圣芒戈!”两人几乎同时说道,又同时在大街上消失,留下满脸茫然的路人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遭遇了巫师。
好在圣芒戈昨天刚刚送来了一批伤者,其中正好有阿尔法德的名字。
纳尔逊刚问到阿尔法德的病房号,博洛克斯已经心急如焚地跑走了,他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眼里只有受伤的儿子,纳尔逊耸了耸肩,准备留给他们点儿父慈子孝的私人时间。
等到他拎着水果和花篮再次回到圣芒戈、找到阿尔法德的病房时,却发现博洛克斯根本没有进去,他站在病房门口,紧紧地捏着拳头伫立着。
“哈哈哈,你不用太崇拜我,如果不是为了替我的好兄弟留点儿出气的机会,我一个人就能把那些该死的家伙都收拾了……”
“布莱克先生。”
纳尔逊走到博洛克斯身后,听到病房中传来阿尔法德中气十足的声音。
“嘘——”
博洛克斯把食指举到嘴边,示意纳尔逊不要发出声音,耳朵贴得离门更近了,纳尔逊见状,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小银球,把它捏成一根一头连着喇叭的软管,弯下腰,顺着门缝塞了进去,又把喇叭这一头贴到耳边,掏出另一枚小银球,如法炮制地变形后递给了博洛克斯。
两个站在病房门口偷听的怪人惹得医生护士纷纷绕道走,而阿尔法德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则更加清晰了。
“是的,要不是那天早上霍华德给我下毒让我拉了肚子,我只需要一分钟就能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是的,是的,还是太保守了,按照我平常单手吊打纳尔逊和汤姆联手的战绩来看,只需要十五秒就够了。”
“纳尔逊是谁?巧克力蛙画片持有者,有史以来在《今日变形术》上发表论文最年轻的作者,三强争霸赛一打三的超级巫师,决斗大赛的无冕之王,创下一年内被下迷情剂次数记录以至于从来不喝餐厅之外饮料的神中神!”阿尔法德激昂的描述让纳尔逊老脸一红,但话音急转,“当然,比起我还是差了一些。”
“你怎么像我的倒霉老爹一样唧唧歪歪的,他比我们家那挂在墙上的老爷子还要聒噪,每天就想着教我怎么吃饭睡觉,连我打呼噜的频率都要管。”
“不,不,我睡觉不打呼噜,他打呼噜,所以觉得全世界都和他一样睡觉打呼噜,我对着梅林的裤衩发誓,如果我们有缘分的话,你以后或许可以亲自验证一下,姑娘,你可比我的姐姐温柔美丽太多了。”
纳尔逊抬起头,注意到正对面墙上挂着的空画框里突然出现了女校长戴丽丝·德文特,治疗师出身的她在圣芒戈也有自己的一幅画像,在看到纳尔逊后,她露出了惊奇的表情,注意到两人在偷听病房中的声音时,她蹑手蹑脚地钻进了靠近纳尔逊的画框中。
在倾听了一阵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走到画框旁消失不见了。
纳尔逊想要安抚一下额头青筋绽起的博洛克斯,但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可能会触霉头的想法,沉默地继续倾听着。
“唉呀,我需要保护我的好兄弟,纳尔逊和汤姆都是我认可的好朋友,他们的安危自然需要我来负责,你可能不知道,在刚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那四十多个埋伏的黑巫师,好在我艺高人胆大——”
“艺高人胆大,呵呵,”纳尔逊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阴鸷的冷哼,他抬起头,身边的画框里多了菲尼亚斯·布莱克来串门的身影,在听到阿尔法德声音的瞬间,他的脸就臭了下来,冷漠地向问候祖父的博洛克斯哼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博洛克斯,为什么布莱克家族会出现这样的逆子?”
“布莱克先生。”纳尔逊低头问好。
“给我一个那玩意儿。”
他指了指纳尔逊耳朵上挂着的简易窃听装置,任由纳尔逊变形出一个新的贴在画上,很快,两人一画一起偷听病房里的胜景出现在圣芒戈的走廊中,这些医生护士不再绕道走了,索性直接不靠近这里,更有甚者已经去喊安保人员了。
当阿尔法德开始讲述七年前邓布利多是怎么哭着喊着求他入学霍格沃兹时,圣芒戈的安保人员终于提着魔杖冲了上来,他们缩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中那两个半的可疑人员,厉声喝道:“什么人?我是魔法部驻派圣芒戈魔法医院傲罗斯考特,放下魔杖,接受检查!”
傲罗的声音很大,病房中高谈阔论的阿尔法德很快安静下来。
但看着眼前左顾右盼的纳尔逊、表情臭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博洛克斯,以及画像中脸上贴着一只搞笑喇叭的菲尼亚斯,这位傲罗和他身后的巫师竟一时间不敢靠近,只是不断地发出警告,在一位凑热闹的医师认出中间那个年长些的男人是国际事务司司长后,傲罗的声音马上消失了。
司长大人这样,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走廊中陷入了一阵足以凝固空气的尴尬沉默,直到病房中传来的沉重脚步声打破了这种尴尬。
“什么人?是追兵吗?”仗着圣芒戈那堪比魔法部的坚固防御,阿尔法德在门背后膨胀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