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报纸里看到的那位女孩,梅特尔·沃伦,她曾经和我写信询问过一些关于麻瓜的问题,甚至还提到了你,你知道吗?一个麻瓜出身的、十一岁前一直待在伦敦的姑娘,这次在假期外的时间回去,竟然也感到了无所适从,短短的七年便足以让她脱离曾经的族裔,更何谈这几百年的保密法呢?纳尔逊,我知道你算是麻瓜出身的孩子,你能告诉我,伦敦的活鸡,现在多少钱一只吗?”谷獕
纳尔逊被他的问题问愣住了,他总觉得拉赫曼教授在强词夺理,毕竟伦敦的大多数麻瓜可能都不知道一只活鸡多少钱,刚想反驳,拉赫曼教授便继续说道,“她在伦敦是一位相当受欢迎的巫师小姐,甚至有许多仰慕者,我记得她以前选过我的课来着,那时候上课恨不得把头藏着桌洞里去。”
“哈哈,桃金娘是这样的。”
“她做了许多事情,协助傲罗设置伦敦西城的魔法防护、为市民治疗一些麻瓜的手段无能为力的伤病、每周定期去学校进行一些魔法的活动,科普答疑之类的,”拉赫曼教授翻开手稿的其中一页展示给纳尔逊看,“这些事情并非一腔热枕就能做到的,少不了麻瓜和魔法部齐心协力地推动,编完这本书以后,我看了看世界,发现英国和平得简直称得上异常,齐心协力到仿佛很久以前大家就在酝酿类似的事情了。”
“也许这才是众望所归,教授。”
“我觉得也是。”拉赫曼教授眨了眨眼睛,从怀中取出半张票根摆在桌上,“这是巴黎六区月份的时候很火爆的一部电影,也许你会感兴趣。”
纳尔逊低头望去,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天上,一只银色的隼正在展翅高飞。
“我一直在订购一份杂志,叫做《唱唱反调》,之前都是囫囵看完就压箱底,直到上周,我才发现它末页的内容居然是会不断变换的,”拉赫曼教授用探求的目光打量着低头看着票根的纳尔逊,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才知道,早在格林德沃在巴黎闹事之前,有这样一伙人早就在谋划铺垫更久远的事情了,魔法部派遣人员宣传兴许只能算得上一种稚嫩拙劣的模仿,我惊喜地发现,麻瓜与巫师的交流,在很久以前就有了如此规模,后来我看到了一个更惊人的消息,这本杂志的创办者,居然瞒了我半年时间。”
“是我。”被拉赫曼教授盯着,纳尔逊最终抬起头,大方地承认道,“不过我已经有接近一年的时间没有管他们了。”
“这恰好证明了他们步上正轨,这是一个睿智的决策,纳尔逊,像这种超前的革新,往往会在失去执旗者后迅速坍塌,但既然他们没有分崩离析,那么就证明,你带给他们的并非想法,而是方向……我很开心,纳尔逊,你愿意告诉我这件事,”拉赫曼教授眨了眨眼睛,“虽然上个月邓布利多教授就已经给我说过了,他还让我们当点儿心,不过从你嘴里亲口听到承认,还是觉得很震撼,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人,你们在巴黎干大事的时候,身为老师的我居然在巴黎街头的酒吧里听人唱了一整天的歌,当我拿着可丽饼跑出来的时候,天都变了颜色。”
“邓布利多教授让我们当心什么?”在承认后,纳尔逊也不含蓄了,单刀直入地问道,“他担心我又做出什么事吗?”
“哦,小事,和你倒没关系,你知道的,这些书未来是要给所有英国的巫师乃至一部分麻瓜阅读的,”拉赫曼教授说道,“既然你是《唱唱反调》的创始人,那么应该明白,言语的力量有时候是要胜过魔杖许多的,那么这本百科全书中夹带的内容就会成为人们追捧的、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这几个月以来,已经有无数人利诱或者威逼,用各种手段联系到身在霍格沃兹的我,想要补充一些无足轻重的内容。”
“您这样说,一定是没有答应他们。”
“当然,毕竟也没有人真敢来到霍格沃兹杀了我,至于加隆,我记得我刚刚提到过,”拉赫曼教授发出了一声阿拉伯人特有的“嗯哼”声,“我应该不算太缺。”
纳尔逊又想到了那栋他在拮据时居住的、带花园的城堡。
“能告诉我是谁吗?”纳尔逊认真地问道。
“你要去报复回来吗?”拉赫曼教授摆了摆手,“他们的伎俩落空了,就算了吧,我可不想给学生传达这种不正面的内容,更不要说,你要是一个个算账,怕是排队等枪毙的人要从这儿排到霍格莫德去,我专门有一间教室用来存放这些仰慕者的信件。”
“您可真是……别有闲情逸致。”
“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虽然我很想劝说你继续搞学术,你有这方面的天分,但我想你应当不会甘心窝在稿纸堆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拉赫曼教授拍了拍手,“邓布利多教授给我说过,想让我劝你静下心来,不过那已经是这学期开始时候的事情了,现在他对你的期许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你会成为为这本书在现实世界中翻开新篇章的人,对吗?”
“没错,教授,我会的。”
“就是这种眼神,请一定保持下去。”拉赫曼教授认真地点了点头,用奇怪的姿势把手搭在纳尔逊的肩膀上,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某种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