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有什么想问的吗?特意从休息室出来,”斯莱特林叹息一声,说道,“如果是它裙边的铭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那些本就不牢固的银粉只会在它彻底风化后才会脱落,如果提前将它刮开,甚至会损伤它本来的面目。”
“能讲讲您当年的事情吗?”
“有什么好讲的?我们也都只是一副铠甲罢了,不是被摆在架子上,就是在被刀剑劈砍,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刚好又有些心情给你说说话,”斯莱特林陷入回忆,缓缓开口,“我们几个年轻的时候,雄心勃勃,心怀壮志,刚好那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给了我们施展拳脚的机会……”
……
我接下来说的故事可能有些离奇,或许和你听说过的一些版本有所不同,我或许有欺骗你的理由,但故事的真真面目,可不是简单的听说就可以还原的。
曾经有一个黑巫师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他的名字想必你也知道,就是那位被你一个飞踢揣进死亡的海尔波,卑鄙的海尔波,作为魂器的发明者,他有着极为顽强扭曲的生命,以至于在被古希腊的巫师们打落尘埃上千年后,他依旧是世界上绝大多数巫师的假想敌,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作为黑魔法的奠基者,他的每一次“回归”都会在这个世界上掀起血雨腥风,而我好巧不巧,生活在他的力量最为膨胀的年代。
海尔波的造物,或者说宠物,甚至可以说是玩物——那些摄魂怪,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了英伦三岛的土地上,我们检查了迷离幻境的所有可能入口,盘查了所有可能与幻境有过交流的巫师,都没有找到它们的半分征兆。
在经历了数个月的探查后,我得到了一个你难以想象的结论——这些摄魂怪是被人呼唤而来,但这又很不合逻辑,所有人都知道,与海尔波沾边的任何东西都是不幸的、邪恶的,试图掌握他力量的人也会成为被杀死的第一个祭品,即便是yù_wàng再过膨胀的黑巫师,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而我接下来的探查也和猜测没什么区别,英国没有任何一个巫师有动机或者有能力呼唤或是制造它们,但它们总不会是凭空产生,又漫无目的地游荡至此,那时候霍格沃兹已经建立,我们守卫着脆弱的小巫师们,憋屈地缩在这座城堡里,当时有一个为了对抗摄魂怪而生的组织派了一位法力高强的巫师来帮助我们,没错,就是你魔杖上缠着的戒指,嘉德骑士团,那名巫师的名字则叫做宾斯·卡斯伯特,他的女儿也在霍格沃兹读书,是我们招收的第一批学生。
在他的帮助下,我们终于可以腾出手来,由我和戈德里克轮流出校,探求灾难发生的源头。
听到这里,你一定会感到疑惑,为什么像我和戈德里克这样的人会被摄魂怪搞得焦头烂额,为什么这种垃圾会带来这么大的灾难?你一定不明白,说真的,我当时也不明白,在古书里,摄魂怪只是一群渴求新鲜生命的腐烂怪物,它们毫无灵智,行事没有章法,和我们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我看到的摄魂怪,是一支秩序井然的军队,在面对我时,它们知道自己难以抵御,便会派出一只阻拦我,这种恶心的东西虽然很弱小,但它们杀不死的特性在一开始却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等到我好不容易击退了它,那些大股的摄魂怪早都到达了下一个村庄,饱餐一顿后扬长而去,它们哪里是什么没有灵智的怪物,它们有战术,有秩序,哪怕很简单,但却足以让我毫无办法,只要我漏掉一只,就不断会有人死,在离开学校的时候,我答应过自己的学生,他们的家人将安然无恙,但实际情况往往是,当我感到了一个聚落,在英国另一角的某个村庄便已经遭受了屠杀。
你知道摄魂怪杀一个人需要多久吗?
一秒钟。
它只需要掀开自己的兜帽,轻轻地送上一个吻,就像母亲亲孩子,女孩吻恋人——就是这样轻轻的一吻,一个灵魂就灰飞烟灭了。
你知道吗?一开始的时候,我和戈德里克总是想方设法地赢得出校门的权利,因为我们都觉得自己有能力解决那些麻烦,只要出去一趟,就可以收获胜利与名望,但到后来,我却怕了,整天躲在城堡里不敢出门,把那本写着“呼神护卫”的古老咒语书都翻烂了!我用过太多黑魔法,早已无法呼唤守护神的力量,但我不敢出门,我生怕再次回来时,不得不告诉我的学生,他失去了他的父亲,她失去了她的家庭。
直到有一天,当几乎每一位教授都学会了那本古籍上的守护神咒,当宾斯奉献了自己的生命,去到死亡之地寻找答案时,我终于创造出了那个魔法,言灵术,让我这样的黑巫师也能够召唤守护神的魔咒。
我信心满满地出门,本以为会凯旋,但随着我杀戮摄魂怪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的总数却没有丝毫减少,在一次次地围剿中,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这些怪物在人的心中滋生。
我在一间教堂里找到了一幅歪歪扭扭,看着让人想笑的魔文,或许是某个麻瓜画的,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的麻瓜很热衷于迫害巫师,这也是我和他们三个产生分歧的原因之一,但不管怎样,这个向黑魔法祈祷力量的魔文生效了,它吞噬了绘图者,带着那些恶心的东西一起来到了这里,一开始或许是在麻瓜中肆虐,但随着它们吸食的恐惧越来越多,灾难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