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姐姐上过这门课,但是我从来没来过这间教室。”
“是了,我在墙上看到门牌了,就是这间教室。”
在开学第一天的晚餐后,作为本学期最早享受紧闭的倒霉蛋,纳尔逊、汤姆和阿尔法德三人你推我搡地来到了麻瓜研究课教室门口,这间教室的位置并不能说是不好,光照充足、足够安静,周围的环境也非常干净,干净到连脚印也看不到几个,它位于拉文克劳塔楼西侧的连廊边上,走廊上摆着许多无人问津的盔甲,鲜有人踏足。
“你们这么早就来啦?真是帮了大忙了!很高兴你们可以来帮助我编纂教材,这可是个从零到有的艰苦工作,以后就拜托你们啦,”纳尔逊走到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这间教室的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人很好地控制住了力道,让他的鼻子没有被门打到,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教授一边缠着头巾,一边探出了头,“昨晚听邓布利多教授说有三个学生愿意提前来帮忙,你们……呃,看起来是生面孔,没选过这门课吗?”
拉赫曼教授拥有一张标准的阿拉伯人面孔,标准到让人分不清楚他和其他阿拉伯人的区别,下巴上的山羊胡被梳得柔顺发亮,在左耳下方靠近脖子的位置纹着一小块阿拉伯风格鲜明的四方形纹身,他抬起手,在脖子上挠了挠,他的目光先是在纳尔逊和汤姆脸色定了定,又很快挪开,微笑着看向三位气喘吁吁的学生:“怪不得这么累,这地方不太好找吧。”
“抱歉教授,我和汤姆入校之前一直住在伦敦,”纳尔逊微微颔首,说道,“阿尔法德是经常和我们在一起玩的朋友,所以我们觉得……呃……”
“也对,麻瓜出身的学生倒是没必要学这门课,”拉赫曼教授了然地点点头,将门推开,侧着身子请三个学生进来,“就像一个法国留学生没必要在英国学习法语一样,当然,如果是为了学分,那就当我没说……进来吧,我是阿卜杜拉·拉赫曼,是你们的麻瓜研究课教授,看你们几个累的,先喝口热茶吧,想喝什么?”
“不用了,教授,我们其实是来关禁闭的。”
“花茶怎么样?这是我假期的时候在法国万博会的中国馆买的,味道相当不错,”拉赫曼教授似乎并没有听到纳尔逊关于自己“代罪之身”的发言,自顾自地走向教室后方,“当然,不是那个出了大事的巫师万博会,是旁边的麻瓜万博会。”
三人跟随他的脚步走进了教室,相比“教室”,这里更应该用“储藏室”或者“图书馆”之类的词来形容,除了挤在杂物堆中的寥寥几套桌椅,这里的绝大多数空间都被各式各样的奇怪物件占满,尽管物件多且杂乱,但倘若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按照地缘与用途分门别类地放好,这才真的是当妈妈抱怨房间乱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我都是按照自己习惯放好了”的状态。
汤姆拎起长袍的下摆,小心翼翼地跨过一片摆在地上的小石像,找到了一处空座位坐了进去,阿尔法德则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下脚,纳尔逊好奇地捡起了一只稻草娃娃,在它的胸口上留存着很多针眼似的孔洞,背面还有胶水残留的痕迹。
“看样子你们对我的收藏很感兴趣,等今天的事情做完了,你们可以挑两个小玩意儿带回去,”拉赫曼教授站在讲台上说道,“选修这门课的学生不多,我也有太多东西需要研究了,所以这里比较乱,你们不得不先克服一段时间,不过我已经向校长申请一间更大的教室了,以后这里就可以专门作为我的办公室使用了。”
听到拉赫曼教授的话,纳尔逊赶忙把稻草娃娃放回了原处。
“你拿起来的娃娃被麻瓜用来诅咒,虽然它并没有诅咒的效果,”拉赫曼教授看着纳尔逊的动作,说道,“世界上的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诅咒方式,麻瓜们认为只要掌握了仇人的姓名和生日,再取一些他的身体组织例如毛发血液之类的东西缝在稻草娃娃里就可以使它和仇人产生某种玄学意义上的联系,如果用锐器穿刺娃娃的身体,那么被诅咒之人也会受到等同的伤害,这只娃娃是十五年前我在东南亚旅行的时候找到的。”
“我记得真的有这种诅咒,教授。”听着拉赫曼教授的描述,汤姆微微皱眉,说道,“这应该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诅咒,我在一本书上看过它。”
“没错,它的确很古老,而且条件苛刻,对于心存害人之心的巫师来说,远不及一道黑魔法来的便捷,所以很快被巫师们抛弃了,或许在保密法订立之前,有巫师曾经使用过这种魔法并被麻瓜看到,从而诞生出了这种似是而非的诅咒方式,在一些麻瓜与巫师联系紧密的国家,曾经也有许多宫廷巫师,又或许这种仪式是从那时候流传下来的,”拉赫曼教授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地说道,“这就是麻瓜对于魔法的认知,真的很有趣,也值得研究……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直到从霍格沃兹毕业前都没怎么接触过麻瓜,所以对这种事充满了好奇,麻瓜看待巫师的眼光可能与我们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所以这门课在当下这种环境中是很有研究的必要的。”
“教授,这个娃娃真的没有效果吗?”纳尔逊捏着稻草娃娃,从里面掉出了一些只有巫师才能接触到的魔法材料,“它看起来可不单单是个工艺品。”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