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些人常说的,麻瓜们在几百年前就玩了个通透,但巫师还是一无所知的手段吗?只是有些太过狠辣了,不是吗?不知道这里能否承受得了那样的阵痛,”邓布利多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感到一阵阵的头疼,“他们是不会坐以待毙的,那时候这些打手可能就能发挥出自己的作用了。”
“什么?”爱德华没有听懂邓布利多话。
“自言自语罢了,希望你有个美好的未来。”邓布利多微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这片废墟。
……
“巫师们能够轻易地利用魔杖获得一切,所以他们忘记了一个重要的道理,”伦敦的一家麻瓜餐厅中,企鹅眉飞色舞地给坐在对面的阿不福思讲述着自己的心迹,围着围巾的厨娘将热腾腾的派端了上来,企鹅打住了话题,礼貌地敲了敲桌子,点点头,“谢谢您,小姐。”
厨娘从没见过自家餐厅能光临这种衣着光鲜的大人物,顿时红了脸,快步跑开了。
“什么道理?”阿不福思望着厨娘离去的背影,吹了声口哨,让她本就紧张的脚步更快了,“劳驾,这块派能分我半个吗?我快饿死了。”
“如您所愿,盖茨比先生。”企鹅眨了眨眼睛,将面前的派推向了阿不福思,继续说道,“这个道理就是,无论得到什么,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等价交换才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真理,植物在从土壤、水源与空气中获得养分后需要贡献出果实,动物在吃掉这些果实后需要奉献出他们的肉,买东西需要花钱,赚钱需要工作,麻瓜们比我们太早明白了这个道理。”
“真的是这样吗?”
“没想到您还能想明白这种道理!”企鹅惊喜地拍了拍手,吓了正在大口吃派的阿不福思一跳,在他差点儿被派噎死时,一杯水递到了他的手边。
“我什么都没说?!我刚刚有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出什么大道理吗?”
他大口吞着水,抚着胸口说道,阿不福思自觉他在不面对邓布利多或者格林德沃中的任何一人时都是一个颇具个人魅力的洒脱人物,但这也不足以让对面这个凶名赫赫的企鹅睁着眼睛说瞎话。
“质疑就是道理,盖茨比先生,”企鹅眨了眨眼睛,微笑道,“我以前也问过大人这个问题,在我看来,麻瓜的世界中真正的等价交换也是少之又少,您知道他是怎么告诉我的吗?”
“你的大人……他怎么说?”
“他说,就像巫师们习惯了不劳而获一样,麻瓜们努力工作往往获得不了相匹配的报酬,他们拿着薪水去消费时也会买到溢价过高的商品,就拿您正在吃的派来说,您的每一口都是沉重的地租、税收、店家为购买那些满是溢价的商品而提高的溢价,而它的成本只是厨师的劳作、农夫的种植,以及……呃,应该是苹果派吧……和果农对苹果的照料。”
“是苹果,”阿不福思悲哀地发觉,自己能够回答的问题只有这个,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看来,麻瓜比巫师还要不公平。”
“真的吗?盖茨比先生。”
“你还是叫我邓布利多先生吧,”阿不福思的表情像是生吃了一根苦瓜,他眨了眨眼睛,说道,“既然你都调查得那么清楚了。”
“好吧,盖茨比先生,”企鹅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巫师确实不用为了生活承担太多的成本,因为他们大可以不劳而获,膨大咒、速生咒,还有各种魔药,这为我们营造出了一个长达千年的和谐假象,倘若你撕开那些可以用魔法轻易量产的外衣,我们的世界下面,还剩下什么呢?”
阿不福思陷入沉默,他并不是个笨人,相反,他足够机灵,所以很快意识到,相比麻瓜,巫师们还陷在中世纪中没有走出来。
“大人曾经尝试解决这些顽疾,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些腐朽的东西与更加腐朽的社会结构是绑定的,只有推倒所谓的贵族世代传承的权力,才能在废墟上重建更美好的大厦。”企鹅自得地说道,“我们只需要告诉英国的巫师们,这里有免费的加隆,他们就会像闻到屎的野狗一般蜂拥而至,他们会丢到自己赖以生存的一切,为了获得眼前的利益,他们的效率会比你想象中的高得多,如果你现在去对角巷,最后一间魔法工坊可能正在轰然倒塌。”
“是……吗?”
“是的,”企鹅确凿地点了点头,“破坏比重建容易得多,当他们已经习惯了魔法工厂的一切,便会成为我们传送带上的一枚可有可无的钉子,到那时,掌握技术与定价权力、同时又拥有力量的人,将亲手重塑这个腐朽的世界,我们会迎来光明。”
阿不福思几乎听不进去企鹅的话,他只想快点找到邓布利多,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告诉他,可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为什么企鹅会如此坦诚,难道他已经做好了囚禁自己的准备吗?
“你告诉我这么多,真的没问题吗?”阿不福思握住袖管中的魔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问题,”企鹅微笑着摊开手,“大人说过,您是他的朋友,我觉得他的朋友一定拥有辨别是非的睿智,更何况……这一切已经发生了,不是么?就像历史一样,已经无法停下它势大力沉的轮子了。”
“我知道您要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分享今日的所见所闻,不过您最好自己想想,至少我认为,邓布利多教授也会认可它的。”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