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时候会玩到深夜,”桃金娘小声说道,“这是巧克力蛙画片新推出的纸牌游戏,最近比较火爆的是古希腊女祭司皮提亚,她的魔法可以预测对手接下来一回合的行为,被很多人抵制。”
“看起来还挺符合现实的。”
“倒也不是,”桃金娘摇摇头,“邓布利多教授和黑巫师格林德沃搭配起来效果很强力,但每个人都知道,即便牌组里可以这样搭配,但是现实中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同一阵营。”
“那可说不准。”
纳尔逊挑挑眉毛,表情更奇怪了。
“所以你要问什么呢?”
桃金娘按捺不住好奇,抬起头问道,六年前她在丽痕书店差点儿被纳尔逊踩到时,两人还差不多高,但是现在,她得仰望纳尔逊了。
“咳咳。”纳尔逊罕见地红了脸,左右环顾一圈,压低声音说道,“我想知道他们最近在讨论我的什么话题,你知道的,当被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时,很少有人能保持自在。”
“呃……”桃金娘闹了个大红脸,她甚至已经准备好听一些更劲爆的话题了,却没想到纳尔逊竟然问了个这种问题,她支吾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已经习惯被人谈论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纳尔逊挠了挠头,“但是你知道吗?那种表情就好像我之前在晚餐的时候跳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桌子上跳了一段天鹅湖一样。”
“哈哈哈哈!”
桃金娘终于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她才直起腰来,强忍着笑意说道,“应该是因为顶替你的那个人。”
“顶替我的那个人?你怎么——”纳尔逊愣了愣,恍然大悟,“你可以看出来每个人的不同。”
“是的,他的颜色有些像汤姆,但是多了一些粉红色……有些另类,就像一个……嗯,怎么说呢?结了婚的赫希底里群岛黑龙一样,”桃金娘点点头,一边笑一边说道,“说起来是真的有些好笑,他在古代魔文课上翻译北欧石板的文字,因为教授听说过你的名声,所以专门把他点起来回答问题,结果他把‘奥丁骑着他的八足骏马’翻译成了‘奥丁用他的八条腿骑着八匹骏马’,古代魔文课的教授年纪有些大了,听到这句翻译当场气得晕厥了过去,后来被乔伊小姐紧急送到了圣芒戈抢救……嗯?你怎么啦?”
“我其实还好。”纳尔逊咬着牙说道,他生怕自己也笑出声来,气愤与笑意纠缠在一起,让桃金娘眼中的他就像两团不断纠缠的染料。
“好吧,”她继续说道,“后来因为病情,他不得不在圣芒戈住院两周,这让本就觉得这门课无聊的大多数同学收获了一份难得的假期,所以大多数人认为你是大家的救星。”
“原来如此……”
纳尔逊捏着拳头,原来那些词串成了这样一个故事。
桃金娘笑盈盈地看着他,直到纳尔逊身后弗利维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
“邓布利多教授,我认为完全可以给孩子们教一些更有用的魔法,”弗利维尖锐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至少让他们知道真正的黑魔法是什么样子,想想米勒娃家那边的事吧!”
“正因如此,菲利乌斯,我们才需要抱有十二分的慎重,”邓布利多缓缓地推开门,露出了半张脸,“我们都知道,黑魔法的诱人之处更在于它容易掌握,倘若——”
他看到了门口的纳尔逊和桃金娘,眯起的眼睛微微长大。
弗利维的脸也从他的腰间露出,看到纳尔逊把红着脸的桃金娘堵在休息室门口的模样,他挑了挑眉毛,高声尖叫道,“邓布利多教授,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要请教您!”
紧接着,他握住放置在木门下方的把手,用力地把门关上了。
“我先回去了!”桃金娘捂住脸,拉开没有画像防备的休息室大门,埋头冲了进去。
“哦!菲利乌斯,可怜可怜我的鼻子吧,”邓布利多瓮声瓮气的痛呼声从办公室的门内传来,“它已经被我亲爱的弟弟狠狠地教训过了,我感觉好不容长好的鼻梁又有些松动了。”
留下一脸尴尬的纳尔逊摊开手站在原地,他不光觉得难受,甚至还有点想笑。
“吱——”
休息室的门拉开了一条缝,桃金娘探出头来,小声问道:“你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纳尔逊本想问问克里斯蒂安的近况,他始终对这个女孩有些担忧,可是想了想身后办公室中的邓布利多,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打扰你休息了,真是抱歉。”
“没关系。”桃金娘做了个鬼脸,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走廊中再次只剩下了纳尔逊一个人,他抬起头望向弗利维的办公室门,比寻常门矮小很多的猫眼闪了闪。
紧接着,木门再次打开,邓布利多捂着鼻子,从门里走了出来,弗利维在他的身后向纳尔逊挥了挥手,打过了招呼。
如果有人看到了纳尔逊从楼上下来的全程,一定会觉得奇怪,一开始明明是一个女孩,怎么下楼的时候就变成了校长呢。
纳尔逊跟在邓布利多身侧,数着楼梯的阶数。
“数完了吗?多少阶?”
“二十二。”纳尔逊抬起头,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在霍格沃兹生活了很多年,对于这种每天接触的小事,也有很多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