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邓布利多是准备开战了吗?”汤姆有些兴奋地问道,他已经开始期待之后的魔法战争了。
“谁知道呢?”阿不福斯咽下第三根香肠,抬起胳膊擦擦嘴,那件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紫红色丝质长袍绣着金边的袖口霎时间沾满了油污,“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做什么事其他人有什么好明白的呢?”
“既然邓布利多教授准备出手,想必事情能够很快解决吧。”纳尔逊有些疑惑,“难道前几年他有什么顾虑不成?”
“因为邓布利多在,所以格林德沃和他的爪牙不敢把手伸到英国来,这基本是魔法世界的共识了。”阿不福斯不屑地摇摇头,“我们走着瞧吧,起码还能看几年戏呢!”
他这番看衰的发言让病房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连汤姆也沉默下来,似乎在为邓布利多失败以后他该如何力挽狂澜做着打算。
“不过他们这次也算聪明,趁着校长和阿不思都不在,袭击霍格沃兹的火车,如果真被他们给混进来了,那麻烦才算大哩……还好车上有我这么一个他们没想到的高手。”阿不福斯沾沾自喜地说,“没想到吧格林德沃,任你机关算尽,手下还是去了阿兹卡班。”
“你明明还要靠我们帮忙,才能偷袭的了那个人。”汤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邀功。
阿不福斯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进门以前才在肉架下面看到你,被人打到变成一只羊躲起来!“阿不福斯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那时怕自己的魔法威力太大误伤到你们!……保护你们!……老师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保护自己的学生,知道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阿尼马格斯要随时施展才能不生疏“,什么“战术比法术更重要“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病房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邓布利多教授,病人该休息了!”乔伊小姐的声音从门口飘来,“您太大声了!”
“哦哦好的!我马上就走。”阿不福斯大声回应着,一边提醒两人好好休息,临出门前,他表情严肃地盯着汤姆,缓缓地吐出一句,“小子,我记得我说过会给你额外布置一些提高的作业吧(汤姆:不,你没有!),你有福了。”
不一会儿,乔伊小姐端着一个放满瓶瓶罐罐和各种医疗器材的银质托盘走进门,开始为两人检查身体。
“我感觉胸口有点发闷,乔伊女士。”纳尔逊敞开衣襟,躺着床上哼唧着。
“这是重新长肋骨的正常情况。”乔伊小姐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胸口,“叫我乔伊小姐,我有那么老吗?”
“嘶……好的,乔伊小姐!”
“现在治安真是越来越差了,连霍格沃兹的火车都会被袭击了。”她皱着眉头抱怨着,一边撬开纳尔逊的嘴给他灌下一小瓶辛辣的绿色液体,只过了一秒钟,纳尔逊就感觉气血上涌,似乎浑身的热量都汇聚到脑门上,脑子也挣扎着想要从鼻孔和嘴巴里冲出去。
“别乱动,不然还得再给你灌一杯。”看到纳尔逊老老实实躺平的乔伊小姐从托盘上拿起一个小镊子夹住他的鼻子,又用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脑勺死命地摇晃起来,纳尔逊是真没有想到二十世纪的大英帝国居然还有如此特别的医疗方式,可是这由不得他后悔了,在他马上就要把刚喝下去的半碗汤吐出来时,乔伊小姐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奇特的是,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很快顺着纳尔逊的脑袋流到心脏,并很快流淌到四肢百骸,让人通体舒泰起来。
“真是神奇的医术。”纳尔逊由衷地赞叹道,他眯起眼睛舒服地用头发蹭着枕头,准备长舒一口气,却因为鼻子被镊子夹住,吐了个鼻涕泡出来。鼻涕泡破碎的清脆响声把他惊醒,他突然意识到,事实上,不管是谁先被人晃着头折磨一番,轻松下来时都会感觉到通体舒泰的。
“谢谢,顺便说一句,你肋骨放射状骨裂的花纹我很喜欢,所以我特别给你用了特制的染色生骨灵,它能让新长出来的骨头呈现淡淡的金色,就和纹身一样——如果你足够瘦,晚上甚至可以透过胸膛看到你的肋骨散发金光。”乔伊小姐对这种由衷的赞叹感到很受用,满意地给纳尔逊喂了另一瓶药,又好奇地问道,“威廉姆斯先生,听说你来自麻瓜家庭?你了解麻瓜们的医疗吗?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
“有……的……吧。”纳尔逊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面对感谢之言选择恩将仇报,她喂给自己的第二瓶药和上一瓶完全相反,是一瓶橙色的粘稠液体,味道齁甜,他感觉到自己的味蕾已经裂开了,甚至整条舌头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他强撑着丢下一句“麻瓜的医疗对病人更加温柔”,就一头栽到枕头上昏睡过去。
“温柔?把人治好才叫温柔。”乔伊小姐走向瑟瑟发抖的汤姆,口罩下的表情看不真切,“心脏碎裂的伤者麻瓜治不好,但是我可以,所以我更温柔。”
“你说是吗?里德尔先生?”
“是的!”
……
第二天一早,纳尔逊就叫醒汤姆准备出院,在走出校医院大门的一瞬间,两人如释重负。
“我再也不想去校医院了!”汤姆心有余悸地说着。
“我再也不想去医院了!”纳尔逊的心理阴影大很多。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乔伊小姐的声音从前方两步远的拐角传来,她端着从食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