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开始,纳尔逊将两根魔杖交叉举在胸口,微微弯腰,行了一个流行在苏格兰高地的巫师礼,这种意想不到的礼貌令伊莎贝尔有些欣喜,她始终有一颗属于巫师的心。
“我仍会给你机会,你想要的一切,甚至包括博金·博克的财富,我都可以帮助你,”伊莎贝尔诚恳地说道,她在纳尔逊的身上闻到了自己欣赏的味道,“你或许生活在苦难中,不了解幸福的真谛,我可以帮你。”
“有人曾经对我许下过更诱人的条件,但要我说,它们并不适合我。”
“我可能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但和他不同,我的礼物没有代价,”伊莎贝尔决定结束这场对话,“抓紧时间吧,那些小东西有大概半小时的逃亡时间,如果那时候你还不知悔改,我就只能用更粗暴的方式来说服你了。”
“不,你看着它,用不到你。”
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熔炉响声,纳尔逊低下头,自言自语,当最后一名麻瓜被四名巫师带离后,他的眼中也彻底恢复了清明,迷离幻境的白色城市中,地下的震颤再次被平息,倒塌的高楼重新拔地而起,亚历山大隐没在迷雾之中,只有那枚赤红色的独眼中投出的目光跨越了时间与空间,关注着形单影只的主人,在短暂地冲伊莎贝尔点头致意后,纳尔逊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簇洁白无瑕的光,它迅速膨胀起来,弥漫成笼罩半座村庄的白色迷雾,如潮汐般轻轻像近在咫尺的绿色毒物漫去。
很快,迷失雾与毒雾相遇了,伊莎贝尔举起手中的手杖,做好了纳尔逊袭来的准备,但想象中的爆炸亦或是碰撞并没有发生,它只是轻飘飘地漫入了毒雾之中,白色与绿色就像存在于两个彼此并不相连的次元,伊莎贝尔望着周围逐渐稀薄的毒雾,用手指捞下一抹递入口中,她眨了眨眼睛,奇怪地说道,“我想你的魔法可能是失灵了,我的宝贝似乎并没有半分削弱呢。”
纳尔逊在迷失雾中沉默着,一道疾射向伊莎贝尔的锁链代替了他的回答,伊莎贝尔那被黑魔法侵蚀到病入膏肓的身体完全反应不过来,她没做出什么有效的反抗,很快就被牢牢地锁住,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一样。
“呵……呵,”身上的锁链收紧,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地挤压出身体,甚至胸骨和肋骨也发出了碎裂的呻吟,但她并不在意这些痛苦,只是挤压着最后一口气,缅怀着自己的青春,“换我在霍格沃兹打魁地奇的时候,你这种魔咒可打不中我。”
“嗖!嗖!嗖!”
缴械咒、昏迷咒和石化咒从三个方向不分先后地向她射来,仿佛有三位巫师为这一招已经排练很久了,缴械咒的红色闪电轰向她握着手杖的手,昏迷咒的红光冲着她当头罩来,而石化咒精准地击中了她的双腿,将她牢牢固定在原地。
这三道魔咒就如同三道写着“你老了”的耳光,重重地抽在了她的脸上,当昏迷咒击中她后,伊莎贝尔闭上了眼睛,可勒紧的锁链和石化咒却不允许她倒下。
手杖打着旋飞上天空,落入了迷雾里纳尔逊的手中。
即便对手看起来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纳尔逊也没有轻易脱离迷雾,麦格的母亲怎么会是这么简单就倒下的角色?那些依旧在膨胀的毒雾便是最有力的佐证。
“好吧。”伊莎贝尔的脸颊抽动着,再次睁开了眼睛,纳尔逊发誓,这种自我唤醒的方式绝对是巫师界独一挡——用被自己释放亲手的毒雾侵蚀皮肤所带来的痛苦摆脱昏迷咒,这种方法除了伊莎贝尔,可能谁都做不出来,纳尔逊只是握住了她丢出的手杖,手掌表面悬浮的水膜便被迅速渲染成了碧绿色,接触到皮肤的地方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这种痛苦伸入骨髓,也让纳尔逊对面前一直身处毒雾中的女巫多了一分敬意。
伊莎贝尔的眼中满是警惕,她认为,纳尔逊应当也躲在什么地方同自己斡旋。
然而事实上,就在她身后不的地方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讨论。
碧绿的金甲虫手杖插在纳尔逊面前的地面中,如同镀了一层金属膜一般闪闪发光,大半杖身深入地面,只露出上方挥舞着口器和小脚的甲壳虫,口器和每一只脚都在喷洒着毒雾,以手杖为圆心半径一米的地面已经变成了深绿色。
一道透明的屏障伫立在纳尔逊周围,将他与外界隔绝起来。
他挥动魔杖,一只在地下勤勤恳恳挖洞的屎壳郎刺破土壤,飞了出来,纳尔逊将它摆在绿色的地面旁边,换了个新环境的它茫然地用触须点着地面。
“嗯?绿色?”
这是它化为飞灰前最后的念头。
“爱屎壳郎人士表示强烈抗议。”在他的脚边,正对着手杖的双面镜中传来一阵调笑,紧接着是认真的评价:“好厉害的毒!这是什么做的?八眼毒蛛吗?”
“我倒是想用企鹅,但条件受限,这周围只有屎壳郎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回去的时候可以给你挖点儿,草原上什么都没有,就是屎壳郎多,”纳尔逊耸耸肩,“至于它是什么毒……问我这种问题,你确实是过于高看我了。”
“不对,你不是今年第一个在魔药课上锁定‘o’的学生吗?”汤姆笑道,“区区毒液,怎么可能难倒你呢?”
“你可以再开两个玩笑,不过米勒娃的妈妈可能就会在你这两个玩笑中把自己毒死。”
“好吧好吧,早知道我就自己跟着去了,”汤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