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要打赌吗?”
汤姆迎向纳尔逊,笑着问道。
“怎么了?你想要把自己的称号拿回去吗?”纳尔逊耸耸肩,“大可不必打赌,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你。”
“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僭越的想法呢?黑魔王大人!”汤姆表情夸张地表达着自己的“忠诚”,“我亲爱的黑魔王大人,过几年我就去把格林德沃做掉,让这个名号单属于您!”
纳尔逊扶额,一时之间竟被汤姆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吧,说点儿正经事,你觉得三位勇士的决斗助手会是谁呢?”
“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平头,还有玛格丽特的弟弟。”
“你难道不好奇剩下的一位勇士的决斗助手是谁吗?”汤姆搓着手,疯狂暗示。
“你忘了吗?我是先知,命运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谁?”汤姆挑挑眉毛,憋着笑,仔细打量着纳尔逊的表情。
“哈利·波特。”
“……”汤姆的表情僵住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那是谁?”
“谁也不是,”纳尔逊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觉得我记性很差吗?从往火焰杯投名字的那天起,你就开始一刻不停地说要我去帮你……说真的,我只想老老实实坐在观众席上好好看一场比赛,说真的,反正都没有上场的可能,你带一只粉红色的侏儒蒲当你的助手都没关系。”
“也要让你有参与感嘛。”汤姆说道,“就像看魁地奇一样,即便你的骑行能力已经为你的魁地奇生涯宣告的死刑,但是作为观众,你难道不想坐在篮筐上看一次魁地奇吗?”
“我觉得你对我存在一些误解,”纳尔逊死鸭子嘴硬,“实不相瞒,在我旅居美国的时候,有至少十五家俱乐部对我发出了试训的邀请。”
“真的吗?”汤姆盯着纳尔逊的眼睛。
“真的。”
“真的吗?”
“好吧,”纳尔逊无奈地说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可以搬个凳子坐在场边吗?假装我是你的教练,或者裁判?”
“很遗憾,不行。”
两人聊得兴起,便搬来旁边的空花盆,倒扣在地上当作椅子,坐在那里,忘记了时间。
在汤姆身后不远处的楼梯拐角处,绕了一圈从校医院中出来的邓布利多皱着眉头,面露忧色,他实在是不敢将汤姆话语当作年少轻狂的玩笑,但有着前车之鉴,睿智如他也不明白该如何出手干涉或影响这两个出类拔萃又如自己一般骄傲的年轻人。
毫无疑问,邓布利多是世界上最骄傲的人,他一边推己及人地厌恶着这种干涉,但又不肯放弃插手挽回的可能。
他把一只手搭在扶梯上,耳畔传来纳尔逊与汤姆相互打趣的玩笑声。
邓布利多低着头,沉默不语,直到一双皮鞋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抬起头,两条正经中透着风骚的裤腿上方是西格蒙德那张因为做出格林德沃表情而违和感十足的脸。
邓布利多张开嘴,欲和格林德沃打招呼。
“嘘——”
格林德沃歪着头,伸出食指抵住嘴唇,示意邓布利多小声,他招了招手,让邓布利多随他上楼。
“纳尔逊似乎走上了我的老路。”
在登上两层楼梯,确定纳尔逊和汤姆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后,邓布利多满脸忧色地长叹一声,开口说道,“不……那甚至连你的老路都称不上,我很担心。”
“为什么担心?”这是格林德沃说出的第一句话,“难道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有什么区别吗?”
“我刚刚去看了康德先生,他中了遗忘咒。”邓布利多郑重地说道,“你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学生。”
“相信他就是最好的关心了,”格林德沃不耐烦地说道,或许在西格蒙德存心改良赛制时,德姆斯特朗上下还抱着争冠的念头,但自从格林德沃接手后,德姆斯特朗似乎已经直接摆烂了,紧接着,他好奇地问道,“他忘了什么?”
“他忘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邓布利多摇摇头,“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找回他失去的记忆……重点并不在这里,而是在于,是谁让他忘记的?”
“霍格沃兹没教过吗?”格林德沃反问道,“即便是从德姆斯特朗中途退学的我也知道,遗忘咒一定会留下痕迹,除非是记忆的主人想要真正忘记这些记忆。”
“你是说遗忘咒是康德先生自己施展的?”邓布利多苦笑着摇摇头,“那不可能,以他的立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我觉得你多虑了,阿不思,”格林德沃伸出手,想要拍拍邓布利多的肩膀,但邓布利多很快躲过了,他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说道,“或许你怀疑纳尔逊,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当面问他,如果你实在不相信,摄神取念都可以。”
“纳尔逊从二年级的时候就掌握摄神取念了,尽管那时候很粗糙,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到他坚持守护自己记忆的决心。”邓布利多摇摇头,“至于现在,那就更不可能了。”
“哦?难道摄神取念大师也有读不了的心?”
“我可不是什么摄神取念的大师,但是你知道吗?纳尔逊在说服皮皮鬼的时候替他承担了建校一千年来学生们压抑的原始的情感,你知道情感对巫师来说代表了什么……说真的,你真的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学生。”
“我一直都在关心,这方面我比你称职多了,而且你与其在这里说这这种风凉话,不如自己去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