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打了个哈欠,看样子麦格已经用不着让自己这种糙哥安慰了,他抽出魔杖,随意挥了挥,一缕淡淡的水汽从身边的酒瓶中飘出,附着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有趣的魔法,”汤姆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纳尔逊,“感觉很实用呢。”
望着眼神中写满“那么在哪里可以学到呢?”憧憬的汤姆,纳尔逊无奈地耸耸肩,“这个魔法好像只有威尔特宁家族的人会。”
“没关系,你带着族谱吗?现在就可以把我写到你爸爸旁边。”汤姆眨了眨眼睛,疯狂明示,“我早都看里德尔这个姓不顺眼了。”
“我想我父亲可能并不想要一个兄弟,”纳尔逊想了想,说道,“但是他应该不介意多一个孙子,不过按照威尔特宁的命名规则,你需要改一个‘o’开头的名字,奥尼尔怎么样?”
“什么奇怪的名字?‘o’开头不应叫欧文或者奥斯卡之类的吗?”汤姆也不介意纳尔逊拿自己开涮,笑着说道。
“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论资排辈了,”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戏谑地插入两人的谈话,纳尔逊抬起头,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佝偻着身子站在他们的面前,他披着一件被自己撕成破烂的西装,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鲍勃·鲍伊望向汤姆,“奥尼尔勇士,能否把这位先生借给我几分钟呢?”
看清来人后,汤姆站直身子,赶在纳尔逊之前扶住鲍勃,对于有一手绝活的人,他向来是很尊敬的,尤其是鲍勃在今晚为纳尔逊和桃金娘献上了堪称完美的伴奏后,“鲍伊先生,您今晚很棒。”
“你今晚也很棒,”鲍勃眨眨眼睛,“里德尔先生,如果我当初有你一半英俊,那我也不至于在快死了的时候才成为歌星。”
看样子汤姆并不想把身边的这位先生借给鲍勃几分钟,甚至还想把这位先生轰走,再和鲍勃聊几句。
见到这一幕的沃尔布加抓紧机会,从椅子上弹起来,瞬移般出现在汤姆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我们再去跳一支舞吧?今晚的第一曲还没跳完呢。”
“这得怪这位先生,”鲍勃指向纳尔逊,打趣道,“都怪他太棒了。”
汤姆来不及多说一句,就被沃尔布加连拖带拽地抓走了。
“好久不见,纳尔逊。”
在汤姆离开后,鲍勃挺直腰板,在纳尔逊来不及震惊时,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望着礼堂门口已经平复了情绪的麦格,唏嘘道,“爱情本来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情感,但是在陈规陋俗的拘束下,它甚至可以变成摧毁一个人的毒药。”
“米勒娃是不会被摧毁的,她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坚强,不然她也不会成为一位格兰芬多。”
纳尔逊摇摇头,反驳道。
“但是爱而不得的悲剧自然会在人身上留下伤痕,”鲍勃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他抬起手招来一把空椅子,翘着二郎腿把脚搭在上面,“有遗憾的人生和被摧毁的人生有什么区别呢?就像魁地奇输了十分和输了三百分,又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一顶帽子可不会决定我们的人生。”
鲍勃忽然说出了那句纳尔逊初入霍格沃兹那年的某个午后,在黑湖畔,麦格曾经说过的话。
纳尔逊扭过头,正视着这位以音乐着称的巫师,片刻后,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您当初就是这样劝说奎妮·戈德斯坦恩的么?格林德沃先生?”
“我可没有劝说她什么,”以鲍勃面貌示人的格林德沃摊开手,反驳纳尔逊对自己的指责,“你应该问问美国魔法国会,他们是怎么把一对恩爱的情侣逼迫成那副样子的。”
纳尔逊皱了皱眉头,四下打量了一番。
“你瞧,”格林德沃抬起头,指了指重新将披散的头发盘成发髻的麦格,说道,“哪怕在英国,这个自诩对麻瓜一视同仁的国度,因歧视与偏见带来的悲剧也时刻发生在我们身边。”
“或许在这一点上,您是对的。”
纳尔逊不得不承认格林德沃说的有那么点儿道理,相比拉帕波特法条和保密法,更深的芥蒂与鸿沟存在于人们心中,而归根到底,这些悲剧的源头均来源于巫师和麻瓜那客观存在的差异与对立。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儿,纳尔逊,你讲道理。”说罢,他望了望舞池中央又换了个舞伴的邓布利多,戏谑地笑笑。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邓布利多转过头,望向纳尔逊的方向,格林德沃抬起胳膊,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
看到纳尔逊和鲍勃·鲍伊相谈甚欢,邓布利多礼貌地笑笑,回到舞蹈的节奏中去。
“真有意思。”顶着他人面容的格林德沃放下了偶像包袱,说着毫无下限的话,“这样鬼鬼祟祟的果然很刺激。”
“格林德沃先生,真正的鲍勃·鲍伊先生……”纳尔逊问道。
“放心,鲍勃和我很熟,”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你完全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事实上,鲍勃·鲍伊也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您为什么要顶替他乐队首席的身份呢?”
“众所周知,我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格林德沃顶着鲍勃的老脸勾起狡黠的笑容,“有这样的热闹,我有什么理由不来看看呢?幸运的是,我来对了,不得不说,你和那朵小花的那支舞,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独一档……如果我不来,你们的舞曲可不会有这么精彩。”
“确实很精彩。”纳尔逊表示认同。
“对了,这是你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