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最近学校的楼梯怎么越来越顽皮了?”
第三次因台阶突然消失而踩空坠落的纳尔逊赶忙在空中变出一把雨伞,撑着伞缓缓落到下一层。
没曾想却刚好落入了一群刚下课的格兰芬多学生当中。
在周围格兰芬多们怪异目光的注视下,他自言自语着,加快脚步快速离开了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拐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再走一段路就能到校长办公室了——刚刚返回麦格办公室寻找汤姆的纳尔逊被门口的石像告知,汤姆去了那里等他,所以他只好折返,再次动身前往校长办公室。
转过墙角,一个纳尔逊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好啊,纳尔逊·威尔特宁……威廉姆斯先生。”
西格蒙德,这个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正吊儿郎当地靠着墙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板正的发型配上这个动作,俨然一个低配版的格林德沃。
“西格蒙德教授,”纳尔逊微微弯腰行礼,问道,“您也要去办公室吗?”
西格蒙德这个人令纳尔逊有些捉摸不透——不论是和另外两位校长看似有些复杂的往事,还是他那时而刻薄时而热心的性格。
从德姆斯特朗的黑塔第一次出现在黑湖中央时,纳尔逊便明白,西格蒙德与纽蒙迦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当西格蒙德对自己投入过多关注时,他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没接到什么通知,但这家伙八成是纽蒙迦德的卧底——虽然一校之长是卧底这种剧情有些奇怪,但对于德姆斯特朗来说,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德姆斯特朗这所学校拥有着堪比霍格沃兹的悠久历史,而与校史同样悠久的还有它研究黑魔法的历史,千百年来,德姆斯特朗成功为欧洲乃至世界培养了大批合格的黑巫师人才,而黑巫师有个鲜明的特点——众所周知,黑巫师是所有巫师中最习惯投效强者的。
所以,纵观德姆斯特朗的校史,有历任校长都选择与当时权势滔天的黑巫师合作,但他们却总能在强权和教育之间游走得游刃有余——君不见,黑巫师人来人往,只有愈发兴旺的德姆斯特朗的旗帜随风飘扬。
但仅凭为数不多的前任是无法对一个人进行判断的,纳尔逊对西格蒙德的了解依旧匮乏,只知道他是弗利维多届之前的世界巫师格斗大赛冠军,曾经在欧洲的魔法界享有莫大的声望,却在格林德沃起事后销声匿迹,直到格林德沃第一次被纽特逮到后,他才重新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一位从未在德姆斯特朗任教,却被校董会聘为校长的传奇人物。
更令纳尔逊意想不到的是,在确定三强争霸赛勇士人选时,这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外校校长竟然站了出来替自己说话,沃兹的巨龙始终没有决定最终的人选,他大有力排众议,将自己和汤姆两个人推上勇士宝座的架势。
“很好,”他慢悠悠地从头到脚打量了纳尔逊一番,直到把纳尔逊看得心里发毛,才缓缓地点点头,重复道,“很好……”
“您也要去校长办公室吗?”纳尔逊强忍着心头的不适感说道,“就在前面,我可以带您去。”
“不,不,不。”西格蒙德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摇了摇,轻声说道,“我刚从那儿出来,事实上,我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
“等我?”纳尔逊愣了愣,指了指自己,问道,“您……有何贵干呢?”
“有些事需要你了解,”西格蒙德说道,“和三强争霸赛有关,跟我来吧。”
说罢,他径直走进了拐角处的一间空教室中。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的纳尔逊踌躇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当他走进教室后,想象中的八百刀斧手或者“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之类的暗号并没有出现,只看到西格蒙德站在讲桌前,盯着自己,一言不发。
“很好。”
他再次重复道。
“西格蒙德教授?”纳尔逊感觉这个人似乎有什么眼中的疾病,皱着眉头问道,“我是说,什么很好?”
“你很好,”西格蒙德说道,“只可惜,阿不思似乎并不想让你成为代表霍格沃兹的勇士……”
他操着一口怪异的英语,并非那种母语为德文的外国人说英语时带有的口音,而是一种气若游丝却抑扬顿挫的奇怪腔调,令他预言的情绪往往不能和语气对应,像是在干巴巴地说谎或是卖什么关子。
“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教授,我想说这个结果我完全认可,”纳尔逊说道,“您可能不知道,我虽然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但并没有在这里待多久,二年级到四年的三年间,因为一些原因,我一直在伊法魔尼求学,得不到霍格沃兹的认可是很正常的。”
“伊法魔尼……那可是个好地方,他们的食堂很好吃,烹调水平远在我们三所欧洲学校之上,”西格蒙德答非所问,像是喝多了一样开始说胡话,“哦,这我知道,十二树不久前给我说过,他捡了半个霍格沃兹的优秀学生。”
“半个……”
(纳尔逊腹诽:“你的病情才算远在我们之上。”)
“是不是觉得我脑子有病?”西格蒙德突然说道,“确实,我也这么认为,我一直以为这就是伟大巫师的说话方式,句句隐喻,字字珠玑,比如你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但是后来当我在波兰的码头上看到一伙被精神病医生押送的病人时,我才明白,这实际上是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