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汤姆摇摇头,望向纳尔逊手中突然出现的小银球,问道,“你刚刚好像给自己套了什么东西?”
“一套睡衣罢了,不足挂齿,”纳尔逊摆摆手,说道,“铠甲加睡衣的组合可以让你自由地在任何时间以任何状态睡着,你可以把全身的力压在衣服上。”
“多少钱一个?”汤姆还没发问,阿尔法德插嘴道,“听起来很好用。”
“不,脖子有些酸,”纳尔逊揉着脖子,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到啊?”
开学第二周的周一早晨,学生们早早挤到了黑湖旁,站在已经有些许萧瑟的秋风中,早上八点,天色已经大亮,霍格沃兹几乎所有的学生倾巢而出,穿戴整齐,排列成四色的方阵站在湖畔等候其他两所前来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学校。
周围的同学们议论纷纷,连纳尔逊一行人也加入了讨论。
“德姆斯特朗的交通工具是一艘船。”听着汤姆和阿尔法德新的打赌,纳尔逊信誓旦旦地说道,“你们打赌怎么不带我一个?”
“克里曼思夫人说,赌博会蒙蔽每个先知的灵觉。”汤姆拒绝道,“但我还是觉得船不靠谱,哪怕是一艘航幽灵船,那也造成不了太大的震撼。”
“赌博难道不是会蒙蔽每个人的智力吗?”纳尔逊抗议道。
没有人理他,阿尔法德挣扎片刻,似乎回忆起分院仪式时的惨痛遭遇,最终下定决心,转过身大声说道,“我相信真正的先知!”
话音刚落,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先知一般,黑湖中央忽然如同煮沸一般翻滚起来,难得一见的波浪此起彼伏地向原本平静的岸边打来。
“是船,你看!”
阿尔法德兴奋地指向黑湖中央,只见在湖面翻腾的雾气中央,一座高耸的柱状物缓缓升起,他拍着手,惊呼道,“我知道,那是桅杆!哈哈汤姆,给钱吧!”
“桅杆”仍在缓缓上升,如同裸露在海平面上的冰山一般,让人猜不透下面还有什么东西,但看起来,它的模样已经与一艘船相去甚远了,目睹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在尝试将自己脑海当中存储的事物和眼前的剪影联系起来,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只有不断升高的“桅杆”依旧向上生长着,终于在几分钟后停下了脚步。
此时只有阿尔法德还在嘴硬着,“这一定是一艘竖起来的船。”
纳尔逊也皱着眉头,“不是船么?”
湖上的迷雾也很配合地为这位来宾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队伍最前方的邓布利多向前一步,准备驱散迷雾。
但德姆斯特朗的动作比他更快,一道从内向外的冲击波如同风卷残云一般顷刻间将湖面上的迷雾吹散,激起的劲风让湖边的人们眯起了眼睛,做出抵挡的姿态。
几位教授和院长一齐向前一步,严丝合缝的透明屏障将学生们保护在其中。
终于,神秘来客的全貌映入了众人的眼帘,纳尔逊惊讶地捂住了嘴。
坐落在黑湖中央的果然不是什么幽灵船,而是一座塔。
一座石质的、朴素的、比霍格沃兹城堡还要高的黑塔庄严地屹立在湖心,那模样像极了传说中的石中剑,很快,黑塔上的窗户开始发光,流光的魔纹将塔身上的一个个光点连接起来,构成了一个以圆形为底、内部由三角形与直线填充的图案。
纳尔逊看到邓布利多的脸色在一瞬间之内变得难看了下来,但一秒钟后便换上了欢迎的笑脸。
黑塔顺着流光的魔纹裂开并向外膨胀,很快便变大了一圈,这下它的规格便能够与纽蒙迦德中的那些黑塔媲美了。
从黑塔靠近水面的位置,一座吊桥被缓缓放下,并在下落的过程中快速延伸,花了十几秒钟时间就从湖心延伸到了岸边,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巫师带着两列排得整整齐齐的学生沿着吊桥向岸边走来,看起来有成百上千米的距离,他们只花了几秒钟就走完了。
邓布利多向前一步,伸出了手,“西格蒙德,欢迎来到霍格沃兹。”
“啊,感谢你的招待,阿不思,”德姆斯特朗的校长留着时下流行的小胡子,一头极短的寸头露出下面的青皮,但他的容貌却极为柔和,古铜色的脸上有两道戴眼镜留下的晒痕,他的个子比邓布利多稍矮,声音与言辞异常温和,他没有第一时间握住邓布利多的手,反倒是微微弯腰,诚恳地说道,“抱歉,我的学生们没怎么见过这么大的湖,所以我才把黑塔安放在那里,实在是抱歉。”
说完这些话,他才摘下手上的黑色皮手套,和邓布利多握了握手。
“没关系,这些都不算什么事情。”邓布利多笑呵呵地问道,“你们是想先去城堡里待着还是一起等布斯巴顿?”
“等等吧,”西格蒙德并没有征询学生们的意见,而他身后那些穿着制式黑袍的学生们则秩序井然地排成了四列,站到了四学院的方阵旁,如果不是站得太整齐,他们可能就真的融入环境了,“好久也没见过布斯巴顿的人了,别说校长,连学生都没怎么见过。”
“前几年,他们的情况有些艰难,便把入口隐藏了起来。”邓布利多解释道,“毕竟德国的麻瓜做了那种事。”
“原来是这样!”西格蒙德挑了挑眉毛,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就说是怎么回事,怎么德姆斯特朗这两年的新生越来越多了。”
“那可真是一件好事,你偷偷摸摸每天抢着十一岁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