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神护卫。”
他抽出魔杖,轻声念出了魔咒,一只长着伞状领圈的银色蜥蜴从杖尖窜出,顺着胳膊爬到了他的肩头,施展过魔法,沙菲克法官冲纳尔逊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要代表威森加摩授予你嘉德守护者勋章。”
“呼神护卫。”
纳尔逊抬起头,抽出魔杖,冲着天空用力一指,一道快到看不清的银辉冲上穹顶,又疾速俯冲而下,一只翼展近两米的银隼悬停在他的面前,轻声叫了两声,仿佛在表达叫它出来又没有敌人的不满,接着它抬起头,冲上天,发出戾天的清越叫声,随即消失不见。
“嗯。”沙菲克法官望着消失的银隼,点点头,他总算得以见到纳尔逊守护神的庐山真面目,说道,“伸出你的魔杖。”
纳尔逊将汤姆送给他的那支魔杖举到身前,只见沙菲克法官托起徽章,向他轻轻一推,徽章周围的剑状装饰猛地向两边延长,向魔杖飘来,魔杖抖了抖,很快恢复了平静,任由徽章像一个铁环一样箍在自己身上,纳尔逊收回魔杖,握柄的地方多了一条银箍,正中间则是那枚白底的红色十字徽章,沙菲克法官解释道:“这件徽章当年做了很多,有增强情感魔力的功效,骑士团的先辈们以为这场战争会持续很久,但他们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感谢您。”纳尔逊低下头,任由沙菲克法官举起魔杖在自己肩膀上点了点。
一小时前,在彩排时,纳尔逊曾问过沙菲克法官在授勋时自己需不需要单膝跪地向女王表忠心或者做出类似的动作,沙菲克法官否决了他的想法。
“你可能把巫师的授勋和麻瓜的授勋想差了,更何况女王只是麻瓜的女王,唯一和麻瓜相似的就是梅林勋章,梅林骑士团勋章需要下跪,但嘉德骑士团则刚好相反——如果我没有守护者勋章,在授勋的时候是需要向你下跪的,毕竟在那个年代,嘉德骑士团中的巫师是真正的英雄,他们值得任何礼节。”
“您需要下跪吗?”
“不,我也会守护神咒。”
回到授勋仪式现场,沙菲克法官收起魔杖,那只银光闪闪的伞蜥也随之消失了,他望着纳尔逊的眼睛,轻声说道,“记住勋章上的铭文,威廉姆斯,心怀邪念者蒙羞。”
“我明白,心怀邪念者蒙羞。”纳尔逊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一个人生长的环境并不能决定他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哪怕跟在恶贯满盈的黑巫师身边,真正的英雄人物也会坚守本心,甚至普渡世人。”
沙菲克法官也说出了一句彩排中并不存在的话。
纳尔逊瞳孔一缩,他在纽蒙迦德的关系网下生活学习多年的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尤其对于威森加摩这种影响力超越魔法部的庞然大物来说,这点儿事情应该连底裤都不会剩下。
他一直在等待有人为这件事来找自己,一开始,纳尔逊还以为在汉格顿遇到的那位奇怪巫师就是魔法部派来警告自己的人,现在才明白,原来做这事儿的人竟然是沙菲克法官本人。
“我深以为然,大人,一个人成为什么样的人取决于他想要成为什么人。”
论将大道理,纳尔逊自以为不输给任何人,他毫不畏惧地抬起头,和沙菲克法官对视。
这位掌管法律多年的老巫师望着纳尔逊,别开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难以直视的东西,纳尔逊心底确认,这位对自己的态度总显得异常暧昧的巫师,一定和自己有着什么更深的联系,虽然邓布利多声称,亲历过出卖梅尔干和伊丽莎白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死完了,但以沙菲克法官的年龄来说,他完全可能是上一辈人故事的亲历者,他知道的事情绝对很多。
“希望你能够记住这句话。”
沙菲克法官举起权杖,随着“轰”的一声,头顶的几个巨大火盆忽然亮了起来,整间大厅瞬间亮了起来,那些威森加摩成员的身影与面孔也变得清晰,放眼望去,正对上邓布利多心事重重的脸,他的发色和年轻的面容在周围的老巫师和老巫婆中异常显眼,注意到纳尔逊的目光,邓布利多冲他笑笑,点了点头。
“你可以走了,威廉姆斯。”沙菲克法官说道,“嘉德骑士团的成员有旁听威森加摩任何审判和会议的权利,你可以随时来参会,之后也会有一场关于魔毯的会议,不过我想,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题,你可能不会很感兴趣。”
“法官大人,有空我会来参加的。”纳尔逊点点头,从高台旁的楼梯走向离开大厅的过道,汤姆正在那里等着他。
“呼,真酷,有机会我也要给自己整一个!”
进入过道,拎着一个水杯的汤姆马上迎了上来。
纳尔逊抽出魔杖轻轻点了点袖子,身上这件纯黑的礼服长跑向上翻卷,很快就变成了一件方便行动、缝着很多口袋的风衣,当他要把魔杖收回口袋时,拇指摸到了握柄处冰凉的金属徽章。
一阵刺痛忽然袭向太阳穴,纳尔逊眼前一黑,顿了片刻,恢复过来,他皱起眉头,这种感觉,是有什么东西触发了自己大脑封闭术的被动防御。
他举起魔杖,把徽章放到眼前仔细打量。
“怎么了?”汤姆问道。
“没什么。”纳尔逊说着,从口袋中抽出了另一支魔杖,冲着手中的魔杖一指,轻声念道,“原型立现。”
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个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