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锋的身高185厘米左右,留着飘逸的长发,但是绝对不像女『性』,是个十足的俊美豪气的男子。这让江一明想起开案情分析会时小克所说的话:“世上哪来的魔鬼?肯定是凶手为干扰我们而故意拔高身高,比如踩着高跷或者一个很高的人穿着特制的增高鞋『射』杀死者……”
在江一明看来,肖剑锋的嫌疑越来越大。
肖剑锋似乎发觉有人在盯着他,便回过头来,看见江一明和周挺之后,想了一下,走到他俩面前问:“两位贵客,你们是不是也想学习『射』箭?每位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弯弓『射』大雕的英雄梦。”
“对不起,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你名叫肖剑锋是吗?”江一明掏出警官证递给他看。
“对,我是肖剑锋,你们找我有事吗?”他看了一下证件,还给江一明,浅浅地笑着说。
“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吧。”
“好,去我的休息室。”他在前面带路,显然他不想让同事和学员有警察找他,这是普罗大众的心理。
肖剑锋带他们来到一间休息室,可能是临时睡觉的地方,房间里有六张床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像军营里的卧室。里面没有人,有一张钢制沙发,沙发边有一盆兰花,正散发着优雅的芳香。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请问你认识何文东吗?”
“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月。”他眼里充满恨意,语气很不好听,像和何文东有仇似的。
“何文东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死得太好,上天有眼,终于把这个魔鬼关进了地狱。”
“我们在交通监控录像中发现你跟踪他,6月15日和16日,何文东的轿车一出东方花园,你就开着众泰轿车跟踪他到西岩市,等何文东办完事之后,你又跟踪他回到东方花园,请问你为什么要跟踪他?”
“难道你们认为是我杀了他吗?”
“对,请问你为什么要跟踪他?”
“我想杀他,但是没有杀成,他就被上天收走了,感谢上天的眷顾,否则,杀他要赔上我的命。”他双手合十,闭目感恩。
“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江一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地承认。
“他敲诈我,要我给他200万……”他似乎意识到不应该说这种话,赶紧打住。
“他为什么要敲诈200万?你是不是有致命证据在他手里?”江一明观察着他,他的怒气没有了,平静了许多,平静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他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快呢?
“我不想说这些伤心事……”他眼里溢出泪光,然后低下头去,双手抓住长发,使劲地扯,似乎这样才能抵消痛苦。
江一明沉默了,想等他情绪平复再询问,他应该有苦衷,否则不会这样,除非他有精神疾病。江一明进入思索状态。
9
半小时之后,肖剑锋才恢复原状,他抬起头抽出几张抽纸,擦去眼里的泪水,看江一明一眼,目光变得缥缈:“半年前,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名叫宁淑静,是我的学员,今年30岁。
“她长着一张姣好的瓜子脸,五官像神仙雕琢出来一样精致,一双大眼睛非常灵动,一闪一动间流『露』出别样的风情,皮肤像白玉般细腻白皙,身材像修竹般苗条修长,是个少见的极品美女。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见她的瞬间,我一下被散发出来的电流击中了,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就像修了几百年的缘分,终于等到我最喜欢的人,从此,我对她一见钟情。
“我见过百媚千红,也有比她更美的美女朋友,但是,她那温婉、柔美、坚韧的气质一下把我征服了,因为阅人无数,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那天我相信了。
“她就像天边的一弯新月,悄悄爬上我的心空,而且一天比一天圆满,当夜幕降临,夜『色』阑珊时,我的世界就被她照亮了,这时,所有的星星都黯然失『色』……”
“对不起,也许你是个文青,值得我们尊敬,但是,我们不是来听你用优美的语言来修饰你们的初见,请长话短说好吗?”江一明无法忍受他那种文艺范儿。
“我没有修饰,是真实的感受,我不是诗人,也不是作家,我只是吐『露』我的心声而已,如果你不学会耐心地倾听别人的心声,我想对你的工作没有帮助。”他有点委屈,甚至有点神经质,这是典型的文青。
“好吧,那我就耐心地听你描述你们的艳遇。”江一明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不是艳遇,艳遇两个字很俗气,是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明明知道你已为我跋涉千里,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好像你我才初初相遇’这是多么美好啊!
“我知道你们不想听这些,好了,话归正传——我被她电住的那一刻,她的眼里也闪烁着光芒,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光芒瞬间被浇灭了,也许她在压抑着美妙的心动。
“从那天开始,她正式成为我的学员,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手把手地教她学习『射』箭,但是,每次我触『摸』到她的双手,或者贴近她的身体时,我都会激动得浑身发抖,根本不能把握自己,她似乎被我传染了,也在发抖,『射』出的箭有一半无法『射』中靶子。我们都知道爱上了对方。
“就这样,我交往了四个月,经常用微信聊天聊通宵,但是,当我向她表白时,她拒绝了我,或者转移话题,她那种‘犹抱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