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阿布萨特一介平民,本该在田野间与牲畜为伴度过一生,是陛下给了他信任和力量,给了他一双飞翔的翅膀。
他宣誓,用生命与鲜血,效忠于法老。
霍普特发誓,永远忠诚。
三天,任务艰巨,时间紧急,不容耽误片刻。
“臣告退。”
霍普特离开后,图坦卡蒙拿出一块飘香的面包,敲了敲桌板,“饿不饿,出来吧。”
夏双娜呵呵了两声,图坦卡蒙果然知道她就藏在桌子下。
夏双娜故意从他两腿间钻了出来,赌气般蹭着他大腿根部最敏感的地方。
图坦卡蒙一把将引诱他的小妖精拽出,搂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放到他大腿上坐好。
女孩勾着图坦卡蒙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咬耳朵,“你这大费周章,就是想从霍普特嘴里套出句话啊。”
图坦卡蒙说:“他不喜欢你。”
夏双娜笑了,“所以啊,你在担心什么?”
图坦卡蒙正色,“就算他喜欢你,我稍加威慑,他便不敢承认,你指望这样的男人,会真心待你......”
夏双娜不准图坦卡蒙猜忌霍普特,“陛下,霍普特不是这样的人,他是真的对我没有男女之意。”
霍普特的爱情一定会像他这个人一样,光明磊落,他爱一个人,一定会公之于众,不会躲躲藏藏。
多嘴了这句,图坦卡蒙似乎又有些不快,为了防止这家伙再吃飞醋,夏双娜立刻表态,依偎进他怀里,“我从头到尾心里装的都是你,如果你打开我的心,就能发现。”
图坦卡蒙唇畔含笑,撕下一小块面包喂她吃。
吃完了半个,夏双娜直起身,目光认真,郑重问到,“图图,你爱我吗?”
“爱。”
女孩娇声娇气,“那你能不能也送我一座庄园啊?”
她并不是真的需要,只是西提菲和迪米特丽的故事,让她感动得稀里哗啦,她也想拥有这样浪漫的爱情见证。
“好,地方你选,几座都可以。东苑我一直给你留着,等这段风波过去,我就封你做我的第一王妃,搬进去陪着我。”图坦卡蒙蹭了蹭她的鼻尖,饱含思念和爱恋。
不提还好,图坦卡蒙一说到东苑,夏双娜瞬间就想到了那枚矢车菊戒指和那一个一个离奇古怪的梦。
“图图,娜娜是谁?”
“娜娜不是你吗?”
“那我是谁?”
“你是娜娜。”
“还有别的娜娜吗?”
“......”
夏双娜在图坦卡蒙感觉她像个白痴前,及时结束了这个问题。
“你还记得吗,我当初给你看过一枚戒指,在东苑找到的,是一朵黄金矢车菊,被你姐姐拿走了,你帮我要回来吧,好不好?”
安赫姗那蒙谎称那是图坦卡蒙送给她的礼物,抢了这枚戒指。
既然她曾经在梦里借用过娜娜的身体,就理应帮她拿回属于她的心爱之物。
图坦卡蒙不解,“你想要什么珠宝首饰,我可以让工匠根据你的喜好打造成百上千件,为什么非要那一个?”
夏双娜盯了图坦卡蒙的脸一分钟,确认他是完全忘记了这枚戒指曾经的含义。
“可我就想要那一个。”
“好,下次我带给你。”
夏双娜兴奋地亲了一口图坦卡蒙的嘴唇。
纠结图坦卡蒙和那个古埃及小女孩的过去毫无意义。
娜娜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就算娜娜还活着。
自己也不是没有信心与勇气和那女孩抢夺图坦卡蒙的爱。
她不管过去,只想现在和将来每天能与图坦卡蒙厮守在一起。
娜娜,我会帮你照顾疼爱这个男人,你可以放心了。
夏双娜尽情亲吻着图坦卡蒙的脸颊、脖子和嘴唇,身下男孩呼吸愈发急促深重,“别闹,乖......”
感受到他炙热身躯上某个地方明显的变化,她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图坦卡蒙大腿上拧巴。
夏双娜脸一红,忙窜了下来。
图坦卡蒙喝了口清凉的果汁,清了清嗓子,“娜娜,我在宫里选了二十个侍女给你,明日让纳克特敏送进你住的庄园。”
这是又要找人监视她,不过夏双娜没有异议。
“怎么不是艾送过来?他人呢?”
艾这个第一宠臣整天和法老形影不离,今天竟然没出现,这很反常!
图坦卡蒙答,“他这几天放假,休假七天。”
“哦。”
原来侍卫长大人也是有假期的。
也就艾这个现代人,才敢和法老提带薪休假的问题吧。
要不然,昨天出现在霍普特家门口堵人的,估计是艾。
这是一种绝对的信任。
艾享有比一般臣子更多的尊重,在他的自由时间,图坦卡蒙不会干涉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她曾经还想把迪米特丽介绍给艾做女朋友,没想到迪米特丽已经有了深爱的西提菲,夏双娜捂脸,哈哈,她这是乱点鸳鸯谱了。
——
霍普特一路疾行赶去监狱要人,经过瓦塔的面包店时,停住了脚步。
主人被逮捕入狱,店铺已经关张。
霍普特眼前再次浮出小男孩的笑脸,不由神思恍惚。
今天发生的一切虚假得像是一场梦。
如果真是一场梦,多好。
如果自己当时没给他那块面包,他就不会那么快把毒药吃进肚中,就不会罹难。
但是......没有如果。
今晨集市上发生的这起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