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要看这个!”
夏双娜突然指着一幅空前壮观的壁画兴奋地喊道。
这位法老她认识,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图特摩斯三世,被盛赞为古埃及世界的拿破仑。
关于他,只需要记住一句话那就是,一生征战无数却从未打过一场败仗,连骁勇善战的拿破仑尚且有滑铁卢之败,而图特摩斯从无败绩,可见此人在军事上千年不遇的卓越才华,他是真正的神话和传奇。
壁画上的图特摩斯三世头戴红白双冠,器宇轩昂,精神抖擞,左手抓着亚细亚人的头发,右手高举权杖击打侵略者,一整排缩小版的亚细亚人则跪倒在他的脚下,正无声地向人们讲述着图特摩斯三世叱咤风云、千古fēng_liú之往事。
在图特摩斯三世统治时期,埃及版图急剧拓展,北部疆界向北延伸至叙利亚与小亚细亚交界处和幼发拉底河上游,南抵尼罗河第四瀑布,埃及彻底完成了从一个地域性王国向洲际大帝国的质变,成为军事力量空前强大的帝国!
最后,图坦卡蒙的脚步停在一幅装饰绚丽的巨型画作前,骄傲地向她介绍到,“这是我的祖父,阿蒙霍特普法老(三世)。在他的统治时期,埃及经过前几代法老的励精图治,国力如日中天。我国基本不怎么征战,就获得了百国臣服,祖父的圣名远播克里特、迈锡尼、巴比伦和安纳托利亚高原。”
这些壁画上精心描绘着阿蒙霍特普献给神庙数以万计的贡品,各种品类,应有尽有,还用古埃及专有的计数方式记录了这些贡品的数量。
无论是和同时期其他国家相比,还是和埃及过往的历史相比,这都是最接近天堂的时期。
那时的埃及是当之无愧的世界霸主,富甲一方。
埃及的黄金就像撒哈拉大沙漠里的沙子一样多,埃及的香水就像尼罗河的河水一样多,而埃及人需要做的只是弯腰把它们拾起来,舀起来。
夏双娜亲手触摸着那些壁画,仿佛亲历了一次次辉煌,见证了一场场胜利。
历史就这样她指间流淌了两百年。
功勋墙是按时间顺序排列,从开国以来十几位法老都有,篇幅或长或短,就算是平庸之辈、守成之主也总归有些记录。
可夏双娜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不够完整,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一幅描述埃赫纳吞的事迹。
“陛下的父王呢?”
身边的空气顿时凝重起来。
图坦卡蒙淡淡开口,“阿吞是禁忌,不准再谈。”
“嗯嗯。”夏双娜忙乖乖闭嘴。
她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的大清洗运动,有关埃赫纳吞的一切都被铲除抹去了,等同于这个人从此在历史中被除名了。
夏双娜知道图坦卡蒙这毫无感情的一句话中藏着多少的悲伤,可也只能保持静默无声地安慰他。
再往里走,便是大片大片雪白的墙壁。
什么都没有了。
女孩不解地窃语,“后边为什么这么多空白呢?”
图坦卡蒙浅笑,“这些是属于我的,等着我去描绘,去书写,去开创。”
是的,图坦卡蒙留下了这些给自己。
他羡慕祖辈们开疆扩土的雄姿英风,渴望有一天也能驾驶着他的黄金战车,冲锋陷阵,驰骋疆场,手持弯弓,射杀敌寇,为了埃及而战。
他会积蓄力量,养精蓄锐,出兵北上直抵大马士革地区,将原本属于埃及的领土和属国全部夺回来。
他还要重新组建海上舰队,征战克里特、塞浦路斯岛和黎凡特……
届时将百国臣服,万民敬畏,他的圣名将响彻亚非大陆,令敌人闻风丧胆!
夏双娜再一次深刻又清醒的认识到,有过强盛,有过衰败,有过分裂、有过统一、古老沧桑又历久弥新、再次焕发盎然生机的埃及帝国,现在是属于她旁边这个男人的。
壁画上定格的这些瞬间,再辉煌、再伟大也终究永远成为过去式了,而图坦卡蒙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他才十六岁,如此年轻,亲政两年,他的羽翼才刚刚打开,他的利爪才刚刚长好。
而现在,是他在国际舞台上闪亮登场、惊艳四方的时刻了。
有幸的是,她将参与其中,亲眼见证,甚至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影响帝国未来的命运。
而且,这个男人很爱她,她也深爱着这个男人。
他的冷毅与深沉,他的温柔与宠爱,他的雄心与抱负,还有未来的扩张与征服,无一不让她感到热血沸腾,身体里有一股洪荒之力怎么压都压不住,“陛下,您知道为什么娜芙瑞现在看的高吗?”
“因为你坐在我的肩膀上。”图坦卡蒙答。
“对,我坐在陛下的肩膀上,所以看的高!”
女孩笑靥如花,谆谆善诱,“那陛下何尝不是站在您先祖的肩膀上。站在伟人的肩膀上,所以您会看的更高,看的更远。我坚信,陛下您会成为比他们更伟大的法老!我相信,您将率领埃及帝国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辉煌新高度!!!”
她一番话说得豪迈激昂,气吐山河,那一刻似乎墙壁上诸位英明神武的陛下们也震撼于这个女子的胆识和气魄,齐齐转过头来向她行注目礼。
一时四周皆静。
图坦卡蒙震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瞬间绽放出一枚灿烂到让天地万物都失色、又带着些许痴痴的笑容,“娜娜,你总是这么懂我。”
她这句话不是没有奉承讨好、溜须拍马的嫌疑,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