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倒水这种活岂不是委屈了则文?”
“不会不会,”许则文一看有戏,赶忙接过话来,“大哥这样安排我吧,既不用上战场还能有活做,岂不是一举两得。”
老六在许则文的后边撇嘴,端茶倒水原先都是他的活,这来个抢活的他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可是过两天等战事不这么紧张了,我就派人把你送回去了,你不如在林海那里再待几天。”
“不用不用。”许则文连忙摆手。
许君泽看他这般焦急的模样,突然改了主意:“既然则文不愿闲着,那就待在我身边干点杂活吧。”
“哎,多谢大哥。”见许君泽松了口,许则文赶紧应下。
等人走了之后,老六呸了一声:“少帅你留他在身边是个祸害!”
“我知道,”许君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因为知道他是个祸害,才更应该放在眼皮子底下。”
“他这种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少帅可得小心。”
“嗯,”许君泽敲着桌子,“我觉得他是包藏祸心,先前都给我打小报告了,现在又贴到我面前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说不通呀。”
“对对对,”老六点头,“等这小子过来我一定眼睛带针的盯着他,他敢搞幺蛾子我就戳死他!”
许君泽哭笑不得,点着老六:“你呀,净胡闹!”
许则文的事先放一边,现在许君泽更关心的是自家小太太整日里在搞什么鬼。
要说她移情别恋,他还真不相信。
等太阳下了山,老六把饭端过来他吃完之后,看着墙上的表,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内心十分的纠结。
这个点诺诺应该刚吃饭,再等等。
一个小时过去了。
他拿起电话,又放了回去。
诺诺喜欢吃完饭出去走走,再等等吧。
胡思乱想间,他这边的电话反而先响了。
他惊了下,只以为是部下打来跟他要东西的电话,十分的不耐烦:“又干什么?就不能长点脑子,什么事都要问我!”
电话那头半天没声,许君泽又咆哮了句:“说话!”
结果电话那头传来委委屈屈的女声:“你凶什么凶嘛。”
这声软绵绵的,一下子就软化了他的心:“是诺诺吗?对不起,我刚才不是在凶你。”
“哼,原谅你啦。”苏西本来也没打算计较,“我刚回来就听黎叔说你今天打过电话了,我出去了一趟没接到,这不刚回来就给你打过去啦。”
“今天去哪玩了?”许君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腿翘到桌子上,嘴角不自知的带了笑。
“今天和唐唐去了秀坊,又定制了一身亮黄色的旗袍,上面是绣的银杏叶,带着一圈狐狸毛可漂亮了,等你回来我一定穿给你看,让你好好夸夸我。”
“我们诺诺肯定是最漂亮的,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抱抱你,给你买好多漂亮的小裙子,买好看的包包,给你戴上最亮的珠宝。”
苏西在电话那头被逗的咯咯笑:“好呀,我等你回来给我买。”
两人又聊了会,临挂断时,许君泽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诺诺最近喜欢表吗?”
“嗯?”苏西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我是说,你现在是不是对怀表感兴趣了?我听赫言说你最近喜欢去一家钟表店。”
“啊,那个啊,”苏西倒是没多想,“最近是挺喜欢的,我还讹了一块和你那块很像的金色怀表,上次救人的事你该知道吧?”
“嗯,知道。”
“店里老板觉得要不是我出手,他也就难逃一死了,所以他很感谢我,他店里的东西随我挑,我就挑了这块怀表啦。”
电话这头的许君泽听着苏西欢快的声音,脸上隐隐有些不爽:“所以这块表是他送的了?”
“嗯?算是吧。”苏西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理。
许君泽捏着话筒的手有些收紧:“那老板长得好看吗?”
苏西想了下傅砚之的长相,说道:“当然没有灏澜你长的好看,但是傅老板也很英俊就是啦,他是那种儒雅的男人,脾气看起来超级好。”
行了,许君泽在这边已经听的快要冒火了。
媳妇当着自己夸另外一个男人。
忍不了。
哄着苏西去吃饭挂断了电话,许君泽又抄起电话给刚滚去吃饭的老六打。
“给老子把整个一团一营二营带上,老子现在要夜袭格桑大本营!”
“少帅,您别开玩笑啊,现在啊?”老六嘴里的馒头没叼好,差点掉地上。
“就现在!赶紧!”
“是!”老六把馒头三口并做两口往嘴里一塞,招呼弟兄们,“快,一营二营集合!”
部队呼啦啦的在极短的时间内集合完毕,许君泽让所有人上车,风风火火的带着一车的炸药和四辆军卡车出去了。
许则文得到消息刚从食堂跑出来,车子就跑没影了,他揪住门口的守卫:“少帅人呢?”
那守卫一把推开他:“你谁啊,少帅去哪是你管的着的吗?”
许则文通过几次的碰钉子现在也学乖了,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银钱塞到守卫的手里:“这位小兄弟,我这刚跟了少帅,在他身边干事,想知道下他去哪,你给说一下呗。”
守卫迅速将钱塞到口袋里,点着头笑道:“是个懂事的,少帅说了,要夜袭格桑大营,捅他的老窝!”
坏了!
许则文脑海中嗡的一声,现在这个时候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