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头都磕破了，皱纹上都沾着血渍，地上也满是鲜血，红得鲜艳。
“........”
看着苦苦哀求，卑微至极的老门灵，哪怕是心坚如铁，杀人如麻的众人一时间也有些不忍下手。
“喂喂，讲道理，她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又不是我们害的，就算你给我们磕头，我们还是要杀了她。”
醉娘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头说道。
“对啊，我可是有强迫症的，不把敌人杀死，我会难受得睡不着觉的，所以你也理解理解我们吧。”
鹿婴摊了摊手说道。
“我们这样会不会........真有有点绝情了？”
苏非年轻叹了一声说道。
这些人里数着苏非年的心最软，听完老门灵的话，他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人家都要杀你了，你还想当菩萨，你这么圣母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欧阳舟瞥了他一眼说道。
苏不谨则是选择了很明智地没有开口，而是先看看众人的意见。
“别废话了，磨磨唧唧的，还是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寒光一闪，锋利的匕首直取无脸佬的脑袋，是鹿婴急不可耐地出手了。
“不要！”
老门灵大惊，想要救她却来不及了。
锵！
匕首被击飞出去，一道身影挡在了无脸佬的身前。
“喂，你什么意思？”
陆微凉目光不善地盯着挡在无脸佬身前的黑色身影。
“她，我要了。”
陆微凉淡淡地说道。
嗯？
众人有些意外地看着陆微凉。
“你要救她？”
醉娘冷声问道。
“........”
陆微凉没有说话，只是她身姿挺拔，分毫不让，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你有病吧，这人要杀我们，你要救她，你是不是脑子进水银了？”
鹿婴皱眉问道。
不说鹿婴醉娘了，就是苏不谨此时也有些疑惑。
陆微凉为何会出手救下无脸佬？
“........”
迦楼天看了陆微凉一眼，在场唯一理解陆微凉的就是他了，陆微凉曾亲口和他说过自己的过往，要说悲惨的话，陆微凉的经历不比无脸佬差多少，都是那么不堪回首。
或许在场只有陆微凉能体谅无脸佬了。
“马上滚开，你要是拦着我们杀她，那我就先杀了你！”
醉娘冰冷地说道。
她早就看陆微凉不爽，正想找找她的麻烦。
“慢着，想要动手的话，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苏不谨说道，她和迦楼天站在了陆微凉这一边。
“好啊，你们三个是铁了心要护这个家伙了，看来只能将你们一并解决了！”
醉娘说道。
“解决？事先说好啊，要上你们上，我可不上。”
苏非年摊了摊手说道。
“别看我们，魔教和狱国是死敌，说起来我们两家的仇更大。”
欧阳舟说道。
“你们！”
醉娘气得说不出话了。
“真仙前辈，还请您出手诛杀此人。”
无奈，鹿婴只得对啸天恳求道。
“........”
啸天根本懒得搭理他，一旁闭目养神，这种小事不足以让他理会。
这让鹿婴有些憋屈，脸色铁青，要不是啸天真仙的身份，他非得骂上两句。
现在他们这边有两人，而苏不谨那边有三人，要是真打起来，那输是稳稳的。
无奈之下，鹿婴和醉娘也只能忍着。
.......
“..........”
无脸佬捂着伤口，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手救了自己的女子，眼中闪过了一抹疑惑。
“我很喜欢你，受到侮辱，就应该把那些你所恨的人统统杀掉，我并不同情你的，因为我和你一样，我也曾经屠杀过我所恨的人，我知道，那种感觉真的是爽翻天了。”
陆微凉在无脸佬耳边轻声喃喃道。
“世人不理解我们，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绝望的感受，对于我们女人来说，有什么是比身体更重要的呢？你的疯狂是对的，既然遭受了如此对待，你就应该毁掉这个世界。”
被无数个男人爬上自己的身体，最后还被杀掉投入断魂江中，陆微凉的经历一样刻骨铭心。
噗呲！
下一刻，无脸佬浑身一颤，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捅进自己心脏的黑暗匕首。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不能因此就成为你可以肆意杀戮而不受到制裁的理由，你要杀我，我杀你，这是最正常不过的道理了。”
陆微凉手握黑暗匕首，语气变得冰冷。
这一刀，断绝了无脸佬活下去的可能。
我懂你，可依旧要杀了你。
因为你我都有痛，所以我不会可怜你。
“还有什么遗憾吗，告诉我，我来帮你实现？”
陆微凉轻声问道。
她是真的很喜欢无脸佬，因为她的遭遇和自己太像了，都是悲惨又痛苦的经历，或许用同类来称呼更为合适。
无脸佬气息虚弱到了极点，用尽最后的力气问道：“我........美吗？”
美吗？
“哪怕放弃生命也要绽放的花朵，即便枯萎，也是最灿烂的。”
陆微凉轻声说道。
“是嘛.........”
嘴角微微勾勒而起，仿佛最后一片花瓣的凋零，气息全无，代表着她生命的结束。
.......
“义父，我美吗？”
“这还用问吗，蓉儿丫头你在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