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宁不器吐了口气,阿离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微微笑了笑:“殿下,子初姐似乎生气了?”
“我现在就去看看她吧,记得把信给送走。”宁不器再次伸手捏了捏她的臀儿,轻轻道。
阿离点了点头:“我先去喝几口水,别被月娥闻出来。”
宁不器的心中一热,转身就走,刚刚迈了一步出去,他扭头看了一眼,将清水剑摘下,放在桌子上,随手拿起大工剑。
这把剑太重,不太适合挂在腰间,所以他用手拿着,直接走了出去。
楼子初的卧房之中,宁不器推门而入,目光在四周扫了几眼,屋子比之前更加干净了,许多的东西整理得一丝不苟。
那种整齐让宁不器都不好意思下脚了,他小心翼翼坐到了椅子间,目光落在一侧,楼子初坐在书桌旁,侧着身子,只是给了他一个背影。
“楼姨,我错了。”宁不器放下剑,一本正经说道。
楼子初也不理他,宁不器看着弯曲的腰儿,张得圆鼓鼓的臀儿,轻轻咳了一声,伸手在她的臀儿上捏了一下,迅速收回手。
“你这人怎么没大没小的!”楼子初扭头瞪着他,一脸冷肃。
宁不器认认真真点头:“楼姨说得是,我做错了!”
“你说你哪里错了?”
“刚才楼姨离开书房的时候,应当并不是真想走,只是想给我一个机会,但我没有把握住,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不该对楼姨动手的。”
“你知道错了还故意捏我?我是你姨,你得记着!”
“我一直记着,刚才我是觉得,反正我已经错了,总是得向楼姨道歉,那就多道一次歉就是了,楼姨真是很让人着迷。”
这句话说完,楼子初瞪着宁不器,表情依旧冷肃,只不过宁不器却是明白她目光深处变得柔软了起来,真是傲娇的小姨。
宁不器一脸诚恳,继续说道:“楼姨,我说的是心里话,有时候男人总是有点情不自禁,但我的确是错了。”
“认错态度不错,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这又是怎么回事?”楼子初继续瞪着他,寸步不让。
宁不器沉默片刻,这才应了一声:“楼姨,以后我尽量离你远一点,不给你添乱,看着你,我的心不能静。”
“器儿果然是嫌弃姨了。”楼子初叹了一声。
宁不器一怔,接着认真道:“那我以后见楼姨时,我尽量绑着手,这样就不会动手了。”
“行了……”楼子初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话锋一转:“梁国使团那边,我就不去了,还是让甜儿谈着吧,我在大局感上不如甜儿。
这两天王府扩建,用的是器儿的设计图,我就盯着府中的事情吧,器儿现在建了作坊,其中有纸坊、酱坊、笔坊,还有一间琉璃坊,还建了印刷坊,甚至还有一间报社。
我听人说器儿还准备建拉飞庄园用以种葡萄,这两天已经选好了地方,葡萄相当珍贵,只是季节性太强了,种得太多也没必要,咱们也吃不完。”
宁不器依旧很认真地点头:“楼姨说得对,只不过我建葡萄庄园是为了酿酒,酒不存在季节性,而且就算是放上数十年也不坏。”
“酒?”楼子初一怔,接着沉默片刻,这才轻轻道:“器儿的想法真是变了,这报社到底是何物?”
宁不器想了想道:“就相当于是书籍,只不过内容五花八门,比较驳杂,刊登的也是一些时事,一些演义类的小说等等。
报社的第一任社长是甜儿,她正好有这方面的资源,毕竟她是采薇诗社的社长,手下的人多,写诗的人也多,所以她当社长更容易一些。”
这么多的解释自然是为了不让楼子初多想,她这么傲娇,什么都得和赵学尔比一比,如果非得当这个社长也比较麻烦。
楼子初应了一声,这一次竟然没有出言反对,微微沉默着,片刻之后她这才轻轻道:“器儿,你真是一个天才。”
“楼姨,天才有没有什么奖励?”宁不器笑了笑。
楼子初认真地点了点头:“有啊!”
宁不器一怔,目光落在她的臀儿上,楼子初的脸色一肃,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板着脸道:“想什么呢?你这么天才,能让甜儿当社长,也为我想一个营生!
姨听说林宝珠在上京城成立了一家新的商号,叫阿离宝宝,你打算把手头的货物让她出售,你也给我弄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来做。
像是报社、商号都可以,姨都不嫌弃,反正姨在西关也无事做,就由你来为姨想一些事情了。”
“楼姨,你不是还有芙蓉阁商号吗?我之前才为你设计了模特,等到琉璃做出来的,我再为你设计橱窗。
你有几家店我就做几面橱窗,到时候芙蓉阁的生意会更好,我保证你不会比甜儿、林姑娘清闲。”
宁不器一脸认真道,楼子初看着他,微微垂着眉,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轻轻道:“姨在你的心里果然不是很重要。”
这样的话让宁不器叹了一声,接着想了想,这才轻轻道:“楼姨,我准备建车马行了,不如就由你来打理?”
“车马行?”楼子初一怔,接着摇了摇头:“这算是什么营生?车马行又不是没有,姨不太喜欢,整天和那些糙汉子打交道,姨可受不住。”
宁不器笑了笑:“楼姨,我所说的车马行是不一样的,这其中包括了商号、镖局等等方面的综合。
我们可以在各个国家都建立车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