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粮液酒铺悄然开了起来,宁不器题了招牌,简约的木牌上面是黑色的字,厚重沉稳,挂在了前铺大门的门楣上,在人来人往的朱雀大街上也成了一道风景。
酒只做了五百余瓶,这也耗费了林宝珠和兰翠两日的时间,好在原酒都是买来的,只是加热倒用不了太多的心思,产量差不多一天就是三百瓶。
开业的时候,林宝珠也没有请任何人,只有宁不器带着安虎过来了,此时两人站在院子里。
院子里摆着桌子,桌子上摆着酒瓶,但却无人进来,兰翠站在铺子门口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毕竟朱雀大街人流极多,这是上京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宁公子,这可怎么办啊,怎么都没有人来买酒啊?”兰翠嘟着嘴,在门口跺了跺脚。
宁不器笑了笑道:“有这样一句话,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的酒很香,巷子也不深,依理说要卖酒很容易,所以呢,现在是时候把酒香铺出去了。
安虎,往门口倒两瓶酒,趁着人多的时候倒,让大家都能闻到酒香,再挂一幅字出去,林姑娘来写字,就写:天下第一烈酒!”
“天下第一烈酒?”林宝珠怔了怔,接着为难道:“公子,这是不是太狂妄了?”
宁不器摇了摇头:“我相信当世没有比六粮液更烈的酒了,如果有人不服气可以挑战……兰翠,你过来,我再交待你几件事情。”
“小姐,公子说得对!就这么写,不服就来喝,要是真有比我们更烈的酒,那咱们把牌子摘了就是了。”兰翠一脸飞扬,凑到了宁不器的身前。
宁不器俯耳和她说了几句话,兰翠不断点着头,一脸飞扬,眸子里散着几分的崇拜。
林宝珠咬了咬牙,主动写下了“天下第一烈酒”六个大字,让安虎挂了出去。
安虎将字贴在大门边,手里拿着两瓶酒,看到人来人往时,他将酒倒了出来,酒香四溢,整条街上都是酒香味。
许多人闻香而来,一名粗壮的汉子站在酒铺门口,仔细看了几眼,但他也不认识字,只能问向身边一名书生:“秀才,门上挂着的是什么字?”
“天下第一烈酒!”书生应了一声。
汉子一怔,大喝了一声:“狂妄!”
“不错,真是狂妄啊!怎么就敢挂上天下第一烈酒?”
群情激愤,兰翠穿着湖绿色的对襟棉袄站在门口,俏生生的样子有如花儿一般,明媚了所有人的脸,接着她扬声道:“我们的酒叫六粮液,是天下第一烈酒,一瓶酒三百文。
若是大家喝了之后觉得不烈,那可以把最烈的酒找来让大家评一评,如果真有能比六粮液更烈的酒,我们就摘了这幅字,并赠上一百两银子!”
这番话是宁不器吩咐她说的,兰翠口齿伶俐,再加上俏生生的样子,说起这样的话来也更招恨一些。
“三百文?”粗壮的汉子怔了怔,接着吸了口气道:“真贵啊!”
兰翠看了他一眼,轻轻道:“如果是天下第一烈酒,你觉得值不值三百文?”
汉子一怔,随后点了点头,不说话了,如果真是天下第一烈酒,那的确是值,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文,酒的确是不便宜。
一天卖一百瓶酒那就是三十两银子,两百瓶就是六十两银子,这绝对是不少了,要知道买酒的成本极低,十文钱可以买来一整坛的酒了。
“来一瓶。”汉子摸出一提溜钱,直接递给了兰翠,差不多是有三百文了。
兰翠递了一瓶酒过去,汉子接过来,拔起酒瓶塞,仰头喝了一大口,宁不器站在院子里笑了笑,这种喝法很容易就醉了。
汉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脸色直接变红,他赞了一声:“真是好酒啊!太烈了!再买一瓶,这才是真正的酒。”
“我也来一瓶!”人群中有人扬声道。
兰翠兴奋地拿酒,转眼之间卖了五六瓶酒出去,买了酒的人当场就喝了起来,酒香飘着,单单是那种味道就勾起了不少人腹中的馋虫。
最早买酒的那名汉子晃了晃身子,一屁股坐下,倚在墙角处打起了呼噜,竟然醉了。
“真是好酒啊!”“太烈了,当得起天下第一烈酒之名!”
声音此起彼伏,兰翠扬着眉,看着面前买酒的人越来越多,心里越来越高兴,林宝珠也主动帮忙,五百瓶酒转眼就卖完了。
“这酒真是太少了,不过人家都是用酒坛装酒的,这儿却是用什么瓶子,不过这瓶子真是好看着呢。”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酒瓶,没想到喝起酒来还挺方便,以后还可以用来盛放其他东西……这酒真是好酒呢,就是太贵了……”
酒香还在散着,门口来的人又多了不少,这其中还有许多的书生,兰翠扬声道:“今日的酒已卖完,后日大家再来吧,以后我们是两日一开铺子,每次只卖五百瓶酒。”
“姑娘,请问这牌匾是何人题的字?当真是厚重如岳啊!”一名书生赞叹了一声。
兰翠一脸得意地笑了笑,挑着眉道:“你这人眼光还不错,这是宁公子手书之作。”
“宁公子?宁大胆公子吗?”书生追问,脸上透着说不出来的兴奋。
兰翠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家小姐与宁公子是朋友,所以宁公子赐了字……好了,今日酒不卖了,你们明日……不对,后日再来!”
“姑娘,我们不买酒,我们只看字可以吗?”另一名书生看着兰翠。
兰翠一怔,接着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