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宜哭着摇头。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我知道你和爸这些年对六房卑躬屈膝,心里觉得不服气,可咱们也在六房的庇佑下活的比其他人更高贵不是吗?”
“妈,我爸在哪儿?我要去找他放了太爷爷。”
“心宜,别犯傻事儿,你爸现在没工夫见你,你这几天哪里都不许去,就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
“不,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出去找我爸。”
眼见女儿不听劝,叶玉珍心里一狠。
用力一把将顾心宜推到在地上。
“啊!”顾心宜错不急防,整个人蹲坐在地,疼的她尖叫一声。
叶玉珍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但大事面前,已经顾不上这点心疼的。
她决然转身,伸手握住门把。
打开房门后,转身朝顾心宜看了一眼。
“心宜,爸妈心意已决,你想要我和你爸继续陪伴你的话,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今天看到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三天,只需要三天我就会放你出去。”
“不,妈,你不能这么做。”
“砰!”叶玉珍直接忽视顾心宜的呼喊,毅然决然的将房门关上。
随后吩咐门外的佣人。
“把房门锁上,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放小姐出来。”
“是!”
顾老被一路带到地下密室内后,那行人就离开了。
他在心里默默的估算着时间,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后。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密室的铁门被人打开。
一行人走进屋内,从脚步传来的声音可以判断,应该有三个人。
顾老笔直站立着,虽然年迈,周身的气势却让人心生敬畏之心。
顾廷均朝身旁的裴邵元看了一眼。
眼神示意,让他开口。
裴邵元轻笑一声。
“二哥,你和顾老爷子比较熟,还是你来和他谈吧。”
“臭小子,你敢阴我?”顾廷均压着嗓子怒斥一声。
进来之前他和裴邵元商量好了,由他来逼老爷子交权。
进了门,这小子翻脸就不认账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顾老爷子神情微变。
“裴元绍?”
“呵呵,老爷子,您听力和记性可真是让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望尘莫及啊,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您竟然就记住了我的声音。”
顾老冷笑一声:“呵呵,我就说以顾廷均那小子的胆子,他一个人绝对不敢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来,原来是你在背后怂恿他。”
被顾老点名,顾廷均心里顿时一慌。
虽然此刻老爷子被他控制了,但是这些年对老爷子的忌惮早已根深蒂固。
“六爷爷,既然你知道是我干的,咱们身上毕竟都流着顾家的血液,我也不忍心让您遭罪。今天就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些年我们二房为你们六房马首是瞻,我爷爷、我父亲也一直对六房忠心耿耿,可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呵呵,把我们当贼一样、处处提防,你的儿子顾智州,他的能力哪一点比我强?可他因为有你这个亲爹,从入部队后,就步步高升,而我呢?到现在只能领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差使,哼,我心里早就不服他了,以我的实力,我才应该坐顾智州那个位子。”
顾老听了顾廷均这番话后,严肃绷起的唇角不屑的扯了一下。
“顾廷均,你知道自己最大的问题在哪儿吗?哼,就是你小子远不如你爷爷和父亲聪明,当年你父亲病逝之前,我守在他床边,是他亲**代,说你为人鲁莽,怕你今后惹出乱子毁了二房的基业,让我千万不要给你安排太有竞争性的职位。”
顾老长叹一声:“果然是知子莫若父,你父亲早就知道你存了狼子野心,预感到你早晚会出事。”
“你胡说,我父亲不可能和你说这种话,这些年二房能有今天的成就,是我,是我顾廷均的功劳,我爷爷和我父亲就是个窝囊废,大爷爷去的早,按照顺序,我爷爷才应该是顾家长子,我就纳闷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顾家还在沿用嫡庶之分,一切好的都要先让嫡子来享用,庶子整日要像个下人一样,围绕在嫡子的身边,我爷爷和我爸深受其害,所以他们的一辈子活得窝窝囊囊,他们不但自己窝囊,还想让他们的后世子孙也一样窝囊下去。”
顾廷均袒露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此刻反而没了顾忌。
顾老摇了摇头:“你以为只是因为六房是嫡系一脉,所以才一直掌控着顾家?”
顾廷均冷笑一声:“不然呢?我还就不信了,没了你们六房一脉,这顾家就运转不下去了。”
顾老嘲讽的笑了一声。
“没有六房的存在,你只是掌握了顾家明面上的一些东西,顾家暗处隐藏的财力和实力,只有我的子孙才有资格继承,顾家几百年起立不到,自然有他生存下来的道理,你只看到了顾家浮出水面上的一块肥沃的岛屿,却不知,水面之下才是支撑这块岛屿的所在。”
顾廷均蹙眉,陷入沉思之中。
他明白,顾家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是不受顾家其他人掌控的。
这一点,老爷子到是没有说谎,如果六房这座大山倒了,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和所创造的财力,绝对不会继续为顾家卖命。
到那时,只有明面上这些看似浮华的一切,就会变成梦幻泡影,很可能过不了几年,就会被人所取代。
外人忌惮敬畏的,不仅仅是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