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破旧的宅院,坐落在深山老林里。
此时已是深夜
破旧的屋子里点着篝火,王镇山和几名弟兄围坐在一起。
“老大,跑走的那两个司机和婆娘会不会跑去许家通信啊?”
“他们通信了才好,除了我马上这个丫头,另外三个我也不想要,尤其是许家二小姐,呵呵,她可是许夫人的亲生女儿,老值钱了。”
大胡子道:“老大,这次绑了许家千金干一票大的,咱们就不能继续在魔都逗留了,还是提早回寨子里吧。”
“你是担心秦二狗追上来?”
“秦二狗咬着咱们不放,如果得知许家小姐被绑架,我猜测他们势必会打成联盟来对付我们。”
“哼,我怕他秦二狗?”
“老大这么厉害,当然不会怕那个秦二狗子了,但咱这次下山就带了十几个兄弟,秦二狗手底下可是一大批的南城军的。”
王镇山也并非纯粹的莽夫,这几天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好,等拿到许家给的钱之后,我们就回山上去。”
一众兄弟听后都格外的开心。
白浅沫、许锦薇、小环和碧儿四人被捆绑着手脚,丢到墙角的草垛里。
“许锦恩,这就是你说的不会让他们伤害我?”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白浅沫闭着眼。
刚刚一直在听王镇山和他手下兄弟交谈。
他们口中的亲二狗,想必就是大都统秦文泰。
那天张副官说起过,王镇山曾夜闯都统府,盗窃了两箱金条。
秦文泰派了很多军队四处搜寻王镇山的下落,誓要将他缉拿归案。
但王镇山为人很狡猾,又精通开锁的本事,所以落网几次,又很快被他逃走了。
两个人像猫捉老鼠一样,较量了两个多月,秦文泰已经不再是为了那两箱子黄金了,而是为了他秦文泰的面子。
想他堂堂大都统,手里掌管着十几万南城军。
在这魔都,除了尹老将军之外,他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像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能允许一个土匪冒犯自己?
说起来还挺可笑的。
在那个时代,秦爷爷和王老就是一对活冤家,两个人敌对了大半辈子,现在都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彼此还是看对方不顺眼。
这姓秦的和姓王的难道天生是冤家?
许锦薇眼下心彻底凉了:“你就别骗我了,连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
越想越绝望,许锦薇的眼泪不停的往外冒。
“我……我都想好了,如果他们敢动我,我就直接撞墙死掉好了,与其遭受他们非人的折磨,还不如清清白白的死了,一了百了。”
“呜呜,可是我还这么年轻,还有我娘,她要是知道我死了,该有多难过啊,还有尹恒哥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他,这一生看来是不能达成所愿了……”
“哭什么?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了呢。”
一个看守他们的男人怒斥一声。
许锦薇吓了一跳,瑟缩着身子靠近白浅沫,大气不敢出一下。
王镇山听到这边的动静,站起身朝白浅沫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上面插着一只刚烤熟的野鸡,上面还滋滋冒油,一阵肉香扑鼻而来。
“小妞,饿了吧?想不想吃?”王镇山故意把烤野鸡凑到白浅沫面前。
白浅沫淡淡瞥了王镇山一眼:“你肯给吗?”
王镇山挑眉一笑,黝黑的眸子在烈焰红光下闪着星亮的光芒。
“那就要看你怎么报答我了。”
围坐在火堆前的几名兄弟起哄。
“小妞,以身相去,只要你成为我老大的女人,保准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白浅沫笑了一声:“我倒是有一个比以身相许更有用的回报。”
“什么回报?”
白浅沫目光直视着王镇山:“关乎到你们这帮兄弟的生死存亡。”
王镇山神情微变,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白浅沫。
“呵呵,小妞,你逗我玩呢?”
“信不信由你,不过,选择相信我,你似乎并不会损失什么。”
王镇山陷入沉默。
他盯着眼前这双镇定从容的眼睛,想要揣测她说这番话的用意。
可是从这双眼睛里,他没有看到一丝撒谎的痕迹。
她太镇定了,竟然让他有些相信她的话。
“好,这只野鸡给你吃。”
“把我们四个人手腕上的绳子解开。”
“老大,这丫头诡计多端,不能听他的。”大胡子走过来。
王镇山狂妄的笑了一声:“我们十几个兄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担心几个小丫头溜了?给她们解开绳子。“
“老大……”
“听我的。”
“是!”大胡子戒备的看了白浅沫一眼。
“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样,这附近可是深山老林,你就算从这里逃出去,也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到最后很可能还要成为猛兽的盘中餐。”
“我不会跑的。”
大胡子解开她的绳索。
白浅沫双手得到自由后,立刻将小环、许锦薇和碧儿手腕上的绳子全都解开。
“拿着!”王镇山将那只烤的香喷喷的野鸡递给白浅沫。
白浅沫毫不客气的身手接过来。
“你的回报。”
“等我们吃饱了就告诉你。”
王镇山轻哼一声:“好,老子等着你。”
丢下一句话,王镇山走回火堆前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