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沫那丫头在我们家好吃好喝的从没亏待过她,要不是我养大的她,她能活到现在?呵呵,你们白家多能耐啊,仗势欺人,瞧不起我们乡下来的人是吧?我告诉你,今天我张翠艳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离开,你们要是不让我见到浅沫,今天我就坐在这儿哪儿也不去了。”
张嫂气的脸色通红:“真是够不要脸的。”
许华岚朝张嫂使了个眼色,她扭头朝白逸堂看去。
“去给浅沫打个电话。”
白逸堂也是第一次见到张翠艳这种泼妇,一时有些懵。
愣愣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回房去打电话了。
白老拎着鸟笼,哼着京剧。
“盛誉杨家将帅貞,凛然大义斩亲生。今来古往忠臣在,此等……”
看到院子里的场景,白老神情微愣,苍劲的眸子淡淡从张翠艳和白新柔的脸上扫过。
“怎么回事儿?”
张嫂率先开口。
“白老,您总算回来。”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儿?”白老并没有立刻询问张翠艳,而是盯着张嫂脸上被挠的伤痕。
张嫂眼眶红肿,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明显是受了委屈。
一旁的许华岚开口:“是这位太太抓的。”
白老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冷哼一声。
“跑到我家里来闹事儿了,好大的胆子!”
张翠艳气焰嚣张,可看到白老时,不由自主就有点忌惮老爷子。
“老爷子,我是浅沫的养母,我是来找我女儿的。”
“女儿?你的女儿难道不是白夕若吗?”
白老一只手拎着鸟笼子,另外一只手把玩着手心里的核桃,缓缓走了过来,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夕若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浅沫也是我的养女啊,我好歹也养育了她一场,现在连来看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张女士,凭良心说,你出现在我的家里,是来看浅沫的?”
被白老质问,张翠艳一时吃瘪。
她当然不是来看那个死丫头的。
哼,白浅沫以为找不到她就拿她没办法了?还好当时白家人来找白浅沫的时候留下了这边的地址。
她只要找到这里,就不愁白浅沫不会出现。
“浅沫她不肯见我,我们母女在帝都人生地不熟的,也就只认识你们白家人。”
白老走到梨树下,将鸟笼挂在了树枝儿上。
拿着逗鸟的棍子对着里面两只小鸟挑逗了一阵儿。
“既然两个女孩儿各自归到自己本该待的位置上,对于你和浅沫之间的母女缘分已尽,你跑来帝都找她如果是为了白夕若的事情,我奉劝你最好打消这个主意,白夕若是故意杀人,她的罪名是洗不掉的。”
张翠艳心里一急,也顾不得在伪装。
怒吼一声道:“说夕若故意杀人?我看就是你们故意设好了圈套引她犯罪的吧?她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恶毒?”
“啪!”
白老将手里的小棍儿丢在一旁的鸟食盘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声。
“第一,她已经二十岁,属于成年人,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第二,白夕若在白家生活的这二十年间,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们白家所有人都不曾亏待过她分毫,她的养父母甚至在知道了她不是亲生女儿后,还执意留下她,为此,这半年间,浅沫受到了很多委屈,白夕若将她养母推下楼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泯灭人性。”
“我不听你说那些大道理,今天我张翠艳来到这里,不讨个说法是不会离开的,要么让白浅沫来见我,要么就想办法把夕若平安给我弄出来,不然,从今日起,除非我死,不然绝不会离开这个大门半步。”
丢下这句蛮横无理的话,张翠艳走到石凳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翘着二郎腿,表情凶恶的扫过白老、白康成、许华岚和白逸堂。
白老气的脸色铁青,白康成怒斥道。
“你这是蛮横不讲理,如果你继续赖在这里不走,我可就报警了。”
张翠艳毫无惧色,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
“我张翠艳可不是被吓大的,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报警,我倒是想和警察掰扯掰扯,养育了二十年的女儿究竟有没有义务养老。”
白老眸底一片深沉,他冷呵一声。
“想掰扯是吗?那我问你,在我们白家接回浅沫的时候,你可曾收下过一张二百万的支票?”
张翠艳顿时不吭声了。
白老冷笑:“当时我们白家和你们夫妻说的很清楚,那两百万就是作为你们养大浅沫的补偿款,而你们的女儿白夕若在我们白家这二十年的栽培和花销,可不只有两百万,现在这批白眼狼还害的她养母昏迷不醒,如果真要算下来,是我们该向你们家索赔才是。”
张翠艳神情顿时一变,心里开始发慌。
白老不给她思索的空隙,继续开口:“白夕若在白家随便一件首饰都是几万、几十万,她这二十年的开销用亿来做单位丝毫都不夸张,我倒是不介意请律师打这场官司。”
一旁的白新柔慌了:“白夕若在你们白家花的钱,凭什么让我们还啊?再说了,你们养她还不是以为她才是白家的小姐吗?”
许华岚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小姑娘,那请问你,浅沫在你们家生活的那几年,你们难道不是以为她是你们家的小孩儿吗?而且,浅沫在你们家根本没有幸福可言,你们花费在她身上的费用,连我们花在白夕若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