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欢一听明白了,难怪那些女子宁愿守在这里耗尽青春也不愿试着自力更生,原来一开始就被洗脑了。
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只怕会被赵煜晗发现,于是喝了两口茶褚南欢就匆匆离开了。
照着原路一口气狂奔到高墙外,顺着树干爬到墙头,结果因为心急,加上夜里温度低,树干上的雪被她踩过一遍后结成了冰。
一个不当心就滑落了下去,重重跌在了地上。
好在这地上都是枯叶和厚实的积雪,若不然怕是要把她骨头摔断。
褚南欢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瘸一拐地赶往铜德殿。
徐喵等了快两个时辰都不见褚南欢回来,急得直跺脚,心想褚南欢就是爬也该爬回来了啊!
这要是被赵煜晗发现,弄不好会把她赶回襄芜城去吧!
在屋里等不住,徐喵又跑去双叶桥等,正来来回回走着,忽然发现林子里走来一个人,好像还一瘸一拐的。
忙跑过去,一看正是褚南欢。
“小欢姐!你这是怎么了?”徐喵说着,赶忙上前搀扶。
“我从树干上摔下来了,哎呦......赵煜晗没回来吧?”褚南欢呲牙咧嘴地问。
“应该还没有,只是你这样,要不要看大夫啊?那树干可高着呢!”徐喵虽然怕被赵煜晗斥责,可若是褚南欢有个好歹,那可能就不只是斥责这么简单了。
“不用,你看我都能走,没啥事儿,铜德殿的婢女没起疑吧?”褚南欢临走前跟徐喵交代过,如果婢女问起,就说她去逛园子了。
“应该没有,反正我是按照小欢姐你教我的那样说给她们的。”
褚南欢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想尽快赶到铜德殿,洗个澡换身衣裳,然后躺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些异想天开的姑娘们。
到了铜德殿,姽桦一看褚南欢回来了,急忙迎了上来。
“大晚上的姑娘怎么想起逛园子了?”待走近一瞧,不由惊呼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夜里脚底下滑,摔了一跤,不碍事,别告诉少主啊!”褚南欢扶上姽桦便让徐喵回去了。
来到炎香池让人添了水,脱下衣服就要洗个热水澡。
谁知姽桦一看褚南欢的后背,忍不住又呼出了声:“哎呀!姑娘你这儿怎么紫了这么一大片?”
褚南欢回头一看水面,才发现自己右侧肩胛骨周围紫青一片,看着确实有些严重,可她活动起来也没什么妨碍,想着应该不打紧。
而姽桦到底是过来人,从小习武自然知晓各类伤痕是怎么来的,便问褚南欢是摔在哪儿了,怎么摔的。
褚南欢也不敢编得差太远,便说是从双叶桥上翻了下去。
可姽桦又岂是好糊弄的?
“桥上如何能翻下去?”
“我走累了坐在桥栏上,结果没坐稳,就翻下去了。”
褚南欢边说边还想象了一下翻下去的姿势是否合理,能否对得上她身上的伤痕。
姽桦听后虽不信,却也找不出其他话来,想着褚南欢还没吃饭,便问她要不要立刻命人传饭。
褚南欢一天没吃饭又怎会不饿?只是怕她还没吃完赵煜晗就回来了,被他知道后难免会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吃饭。
于是告诉姽桦她没什么胃口,只想吃些点心。
姽桦便命人端来了点心,褚南欢就在池中草草吃了几块,快速洗完就出来了。
换上干净衣衫后突然想起来那件袍子里还有没用完的银钱和礼部侍郎千金的荷包,于是赶紧从袍子里将这些东西翻了出来。
褚南欢提着荷包刚走入寝室,就听婢女传话说赵煜晗回来了,且人已到了铜德殿外。
吓得褚南欢赶忙将荷包藏在了脚边的地毯底下。
结果刚直起身,就见赵煜晗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褚南欢挤出一个商业化的微笑,刚要迎上去假装关心地问一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想赵煜晗已经冲到了她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大晚上去园子里做什么?你是猴子托生的吗?坐在桥栏上!双叶桥那么高底下又都是水,你想回去能不能找个痛快点儿的死法?摔成啥样了我看看!”
说着就要看褚南欢的后背。
褚南欢只得一边闪躲一边解释:“不严重,就青了一块,我没注意嘛!”
心道这个姽桦嘴巴怎么这么长?不让她告诉赵煜晗,她还偏说!
“姽桦说看起来挺严重的,我已经让人去请御医了,你让我看看呀!”
赵煜晗被褚南欢挡着,便想绕到她身后去看。
谁知刚走两步,也不晓得踩在了什么上面,只觉得脚底被硌得生疼,忙低头去看地上有什么。
褚南欢见状,暗叫不好,想将地毯上凸起的部分遮挡住,却为时已晚。
只见赵煜晗掀起地毯,从下面捡起了荷包,“这是什么?”
褚南欢还在想自己要不要装作不知道,就见赵煜晗已经打开了荷包,将里面的银钱全部倒了出来。
然后翻开荷包,只见这荷包里面还绣着一个‘芊’字。
正想着那个侍郎千金的荷包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字,就见赵煜晗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然后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
褚南欢也不知道赵煜晗是怎么了,忙跟了过去:“哎哎哎,你去哪儿啊?”
可赵煜晗只是撇下一句“你在这儿等着,我稍后就来”,然后就走出了寝室。
褚南欢悄悄跟了过去,趴在门缝上,只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