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男感觉这次自己来的真是对极了,没有错过这么大一场热闹。
等关家人都离开后,杜修男也跟陈迹封告辞,出了房间。
直到进了电梯,透过电梯墙壁的映照,她才忽然发现,宫久萧竟然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杜修男猛回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横横的说道:“你跟个冤魂似的跟着我干什么?!”
“我回家。”宫久萧淡淡地道。
“你回家不会坐别的电梯,干嘛跟我进一个电梯?”
“这部电梯门开了,我就进来了。”
“你看到我先进来了,还跟着往里进?”
“我没看见!”
“你瞎了!?”
“我没瞎,是你太矮了,我的眼睛看不到。”
杜修男仰起脖子瞪视着宫久萧:“长的高有什么用,跟个电线杆似的。”
这句话刚说完,杜修男突然间想起在陈迹封的房间里,被宫久萧搂进怀里,叫了声“男男”的事情。
大眼睛一下子犀利起来,宫久萧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了一下,随即又镇定自如地看着她,只不过,他看杜修男的视线似乎一直都围绕在她的脖颈间。
杜修男只想着怎么跟这个冤孽斗嘴了,根本没在意他看向她的眼神。
“宫久萧,你以后要是再敢叫我男男,我就撕了你的嘴,太让我恶心了!”
“放心,我那是当着外人的面没办法才叫的,你以为我不恶心!”
杜修男这个气。
电梯门开了,杜修男率先走出电梯,不再理跟在身后走出电梯的宫久萧,径直往酒店大门走去。
窦寒江从另外一部电梯出来,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往酒店大门走,杜修男还一副气呼呼地样子,非常庆幸自己做了明智的选择,没有跟他们同乘一部电梯。
*
酒店,陈迹封的房间内。
龙思离木讷地站在原地,眼睛瞅瞅门口,再瞅瞅房间里剩下的这些人。
“别愣着了,过来吃饭吧。”陈迹封站在餐桌边,冲着发愣的龙思离说道。
龙思离把视线投向陈迹封,她这才看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丰盛的一餐饭。
看到一桌色彩丰富的食物,饿感更加强烈了。
算了,先不想爷爷什么时候能把自己换走了,填饱肚子才最要紧。
龙思离走到餐桌边,也没跟陈迹封客气,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就开吃。
现在自己是人质,他们就是绑架自己的人,跟绑架的人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跟他说了那么多遍自己不是要害他的人,他就是不信,害得自己要在这里等。
龙思离气呼呼地边想边吃。
“吃饭要细嚼慢咽,看你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小心噎着。”
陈迹封话刚落下,龙思离正就着没有咽下的菜喝果酒,不想,一下子呛到了,咳咳咳的连声咳嗽,连嘴里的饭菜都咳了出来,好在她反应还算快,把头侧向了一边,饭菜都喷到了地上。
龙思离低着头、抚着胸不停地咳嗽,眼前出现了一方白色的纸巾,她抓过纸巾捂上嘴,又咳了一阵儿才算缓过来,用纸巾擦了擦嘴。
抬头,看到陈迹封就站在她的面前,垂眸看着她。
那双眼睛,真是漂亮!似寒星,明亮犀利。又似朝阳,热烈挚肯。
以前,她觉得关以白算是男人堆里极美的了。
只不过,关以白的美里溢着邪肆、狷狂,不羁的眸底总是藏着她也说不清楚的东西,那是她无法碰触的秘密。
眼前这个男人,眼眸深邃,却又毫无保留,明目张胆的漾着渴望。至于渴望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跟她没关系。
龙思离坐直身子,把纸巾放到餐桌上,拿起筷子继续吃,打算忽略掉站在身边的男人。
陈迹封没动,就那么站着看,龙思离总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这还怎么吃?
又胡乱吃了几口,龙思离站起身,转头对着陈迹封说道:“我吃好了,回房间了。”
越过陈迹封,龙思离还能感觉到后背被一双眼睛盯着,她几乎是逃着回到了房间。
龙思离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陈迹封才收回了视线,垂眸若有所思。
“老大。”一个手下走过来。
陈迹封抬头:“怎么?”
“良哥让我去南华医院找那个给你注射麻醉剂的医生,人不在,院长说她有事请了假。”
“阿良呢?”
“良哥刚刚出去了,说是要去把那个医生找出来。”
“医生是为了给我清除体内毒素才给我注射的麻醉剂,不过是麻醉剂注射的有点多,阿良也没必要盯着人家不放,何必非要为难一个小医生?”
另一个手下走过来:“老大,我们看那个医生有点像慕晚小姐。良哥想要确认一下。”
“慕晚?”陈迹封笑了,“原本想今晚就回帝都呢。看来,我们要在澜城多呆一段时间了。”
今晚回帝都?手下没敢问陈迹封,不过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老大果然是骗那些人的,到嘴的鸭子他什么时候让别人叼走过?不对!这不是鸭子,是美人。老大活了那么大,难得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当然不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就给骗走的。
“老大,要不要给顾少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一个手下问道。
陈迹封摇了摇头:“现在说还太早,等阿良确认那个人就是慕晚,再打给他。”
*
回关家老宅的路上,关以白和关震霆坐的是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