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那时,早已被旁人超越很远很远……
这奖品,真的是太给力了!
张盛军眼睛眯成两个月牙,努力憋笑,把脸涨得有些发红。
“???”
王开金一脸懵逼,看着张盛军道:“你干啥呢?怎么感觉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张盛军矢口否决:“胡说,我不是,我没有!”
加油,张小军!
你得忍住!
你要是绷不住了,孩子们的定制配件可就没戏了!
“……”
张盛军攥着拳头,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
王开金越发疑惑:“你的脸憋得通红……这是买东西中奖了?”
“我家狗生崽了,我高兴,你管得着吗?!”张盛军张口解释道。
“哦?是吗?生了几只啊?”
“生了一只大胖猫,浑身雪白,可漂亮了。”
“……”
狗,生猫?
你是不是有病?
王开金冷哼一声,把脑袋扭向一边,只当张盛军是早上吃错药了。
张盛军终于泄了一口气,把事情含糊过去,心中悄悄念道:“谢谢师父……”
“哦?”孟铸明传音过来,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道:“你要是真的放下了,以后就还是喊我师父吧……
这些年一直喊我作‘校长’,倒是时刻在提醒我,我的无能啊……”
“……”
张盛军眼光波动,心中有所动容……
原来,这么多年以来,师父都……
当年的错并不在师父,可我却一直徘徊在那阴影之中走不出来,师父他……应该要比我更痛心吧……?
“……”
张盛军右手背后,悄悄取出了一枚老旧的四品徽章。
徽章已老,刻着岁月留下的痕迹,看起来有着不少的年头。
适者公会颁发的徽章,便是适者的身份证明。
一人一徽,其内刻录着个人的信息,用料也是极为讲究。
若非超然的强者对战之力,基本上是伤不到徽章的。
可是张盛军的徽章,却横竖划着无数道细小的沟壑、残痕。
这一道道划痕宽窄、深浅不一,应该是在不同时候、不同战斗中留下的。
其中,更是有一处非常明显的腐蚀痕迹。
徽章上的纹路不知被何物腐蚀消融,变得面目全非,蚀痕上至今依旧残存着魔兽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徽章见证了无数的生死之战,像是一本无言的日记本,记录了一位适者的半生。
他的主人,曾经也浴血在城市之外,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要命般的战斗……
可是如今,它只能躺在储物器的角落里“吃灰”,再也不复往日的荣光。
某些并不美好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张盛军眉头一皱,心境大动。
“盛军!”
孟铸明的传音之声适时响彻在张盛军的脑海,如赤日之光融化冰雪一般,打断了那缕旧忆的思绪。
张盛军悄然微微躬身,向孟铸明道谢。
既是道谢,也是致歉。
——为这十多年来,自己的一言一行,对孟铸明带来的伤痛和折磨而道歉。
自己如此伤神、堕落,看在孟铸明的眼中,又何尝不是在刺痛他的心呢?
“……”,孟铸明缓和了片刻,缓缓说道:“盛军……”
张盛军在心底率先念道:“师父……我真的准备放下了……”
这个念头,打断了孟铸明原本要说的话。
一阵沉默过后,孟铸明微笑着传音道:“盛军,你是我最骄傲的徒弟……”
张盛军:“……”
“即便你今生只能永远停滞在四品之境,也是我最好的徒弟!”
孟铸明笑如春风。
透着无限智慧和沧桑的眼睛微眯着,一刻也不眨地盯着广场高台上的学生们。
那双眼丝毫没有留意张盛军,但是张盛军分明感受到了师父的所有心魂,都包裹着自己。
信任、欣慰……温暖……
种种情绪仿佛汇聚成一件袄衣,在这个冬日,给张盛军披上了一层暖意。
张盛军缓缓垂首:“……”
这份暖意,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啊……
不。
其实愿意给我披上这件“衣服”的人一直都在,只是这些年我不愿意去接受他们的好意……是我辜负着他们……
“……”
抬头望着周围,又望了望天空,随后,张盛军的视线汇聚在场中央那道闭目而立的峻冷之影。
“师父,其实你大可不必把我视作骄傲……”,张盛军在心底朝孟铸明念道:“陈行熙那个混小子,更适合做你最骄傲的徒弟。”
“……”
“嘿,说起来,您觉得他多少岁可以封王?”
“不好说……”,孟铸明幽幽说道。
经验老练如孟铸明,也拿不定主意。
王之路,并非旁人所能窥视,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行熙的进境比当年的盛军更快!而且,他还有苦修不败无敌心境的魄力,未必不能更早踏入王道,可惜……
他在心境上的弱点也同样明显啊……
如果这孩子不能自己克服的话,封王之路恐怕很难走……’
孟铸明轻轻在心底念叨着,双目直视陈行熙,仿佛可以洞穿身体,看破他心神上的那道“破绽”。
张盛军继续道:“若是行熙这小子他日破入九品,不如,让他用我当年没机会获封的王号如何?”
“……”
拳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