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座简单的禁制也就罢了,随便就可以指派小厮驱动,可现在这个如此重要,而且极为强大的禁制,那必定是一个强者才能够完全驱使,已达到运用自如。那你想想,仅凭你我二人,何须这个禁制,只要他本人现身,我二人便会生死道消。”
秦简的一番话语,顿时让慎言醒悟过来,少年说的没错,而且可以说是分析的有理有据。
琵琶苑此番做法,绝不仅仅只是为了防止自己二人,很有可能里面发生了某种事情,亦或者说是黄庭城中还有让他忌惮的存在,所以他才会如此。
慎言翻了翻身体,这次是趴在地上,望向琵琶苑的方向。
如果按自己这个想法理解,那么胭脂泪为何突然整栋楼阁中的人,瞬间消失殆尽,便能理解了。
或许现在自己二人的周围,便布满了胭脂泪的众人,他们也许正在跟自己一样,等待着时机。
毕竟这两家的仇恨还是足够大的,且不说因为苏家嫡系神秘死亡,就单论生意场上的各种弯弯角角,就足够这两家结仇的。
而现在这种情况,正是落进下石,趁火打劫的最好时机,作为生意人的胭脂泪怎会放过这个天大的机会。
这么一顿思考下来,慎言算是想通了,虽说富贵险中求没错,但在这两大庞然大物面前,自己还是太过渺小,自己几斤几两,他还算知晓一二。
而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此上古流传下来的至理名言,不管在何时,都能派上用场。
所以他决定隔岸观火,静观事态的变化。
秦简说的没错,自己的确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想到这么多的财产,尽归自己所有,怎么能不开心。
“谢谢!”慎言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各种话语在嘴边酝酿了许久,但,一一被他咽了回去,最终化作两个字。
秦简轻笑一声,拍了拍慎言肩膀,“你我二人无需说谢,要说谢字,其实我该谢你,要不是你,或许我还是碌碌无为的一个人,这一辈子也许就这么过去了。”
“我不知你如何,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将你看作我的亲人,毫不夸张的说,如何有一日,谁要与你为敌,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无惧,大不了跟你一起死又何妨!”
“但,也正是这个原因,作为朋友,作为兄弟,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凡事先冷静下来,不能太过冒进,否则真就后患无穷。”
“你的天赋很好,我不知道在其他地方如何,最起码我见过的人中,你是最好的。不像我,天生就很笨,学东西要反复的背,一遍又一遍,直到彻底刻在心中才行,但你不同,脑子转的快,学起来比我快了不知几十倍。”
“可这也是你的弱点,就是因为太快,便会做事急于求成,很少静下心来思考。”
说道最后,秦简看着张开大嘴愣在原地的慎言,顿时明白过来,只消片刻,整张脸尽是通红之色,赶忙转过头去,扒拉着脚下的草丛。
这次慎言没有对秦简做开玩笑的举动,对方说的一字不差,他也认认真真的听完了对方的话语。
的确,在很多事情上,他每次多会忘记考虑事后的影响,仅凭着一时的冲动,就要马上去完成。
反而是秦简平时看似呆呆傻傻,可一旦到了紧要关头,总是对方最先理清思路,这一点慎言真真切切不如秦简。
其实慎言之所以这般,或多或少是因为心中的那根刺,宏正初昔日的所作所为,他至始至终耿耿于怀,生怕只要前进的步子慢上一步,就要导致家人遭难,他何尝不也想坐下来慢慢考虑。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在停留于此也没什么太大的希望,为今之计,便是回去等待,明日一早跟那几个两大家族余留下来的老人碰面,了解跟理清为今的局势,从而做大利益最大化,成为最终的得益者。
梅妆姑娘想起就在自己离开胭脂泪,前往琵琶苑时,那位跟他们同在一个屋子的大人物,一直未曾离开,反而是趁着其他几人的不注意,偷偷传授了她一种偏方。
那便是利用活人的心脏,提升她的修为。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便有这种冲动,只是害怕坠入魔道,便将此想法封存在心底。
而今日男子的一番解释,让她放下几分警惕,生出了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竟然效果这般显着,这是让她完全想不到的。
大概是被**冲昏了头脑,少女根本没有想到后果,只为了心中的那个人,至此正式坠入魔道。
……
话分两头,在说琵琶苑另一处场所。
这里可以说,就是琵琶苑,也可以说早已离开琵琶苑。
因为它处在琵琶苑楼顶的那片天空,如果只是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的门道来。
也不知是何种大能才有这种手段,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楼顶设下这般隐秘的“密室”。
此时,那位梅妆姑娘口中的大人,便孤身现身于此。
在男子进入此处片刻时间,他身后的大门顿时紧闭,本是漆黑不见五指的空间,顿时灯光大亮。
男子似乎早已对此地了如指掌,对于这等把戏,更是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苟延残喘了这么些年,倒还真让你给折腾出了些假把式,哈哈哈,不错,不错!”
男子抚摸着小拇指根部,缓步走上灰白的巨大台阶,当他完全走到台阶尽头时,那里摆放着一枚棺材,棺材很破旧,似乎稍加触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