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
李规啼背靠在石椅上,双手耷拉在两侧,脑袋后仰。
他的语气是那种对口中的人,具有极度熟悉,却又惊讶于听到对方名字的感觉。
魏晋在等待了半个时辰后,见迟迟没有回音,便离开了甬洞。
想着李规啼或许会知道某些事情,遂掩盖了关乎自己那方面的秘密后,仅仅只询问那个“怪物”的消息。
因为此刻的李规啼仰面朝天,魏晋也就看不到对方神色几度变化,直到最终演变为恍然大悟的模样时,他才坐直身体,看着魏晋,回答道:
“天庭两大执剑者之一,二代荒古圣体,北邙。”
“什么是持剑者?”
“可以理解为天庭的‘护教柱石’,除却几位真正的至高者外,与天庭另外两个披甲者,被称为最强大的四个人,同时身兼飞升台接引人之职。”李规啼这一番话简直像机械般开口,没有任何感情。
“那么,另外一个持剑者是?”
“初代苍天霸体,南雍。”
魏晋微微点头,这么看来,甬道内的那位,说谎的可能性很渺茫。
李规啼没有询问魏晋,是从何地听说的这个名字,而是以极为沉重的心情,思考着某些事情。
这个举动,更让魏晋怀疑,李规啼很有可能自初临荒古禁地时,便已然发现北邙的存在。
因为当时途径甬道内,他似乎意有所指的扔了块土石进去,并引发了不小的动静。
当时看着是稚嫩孩童的玩心大发,如今转过头去想,其中定然是暗含某种深意。
不知是李规啼之前不想提及,眼下被自己发现,这才解释出来;还是说,李规啼因记忆混乱,而将此事抛之脑后。
总之,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
……
魏炀自昨日那场厮杀中归来之后,便选择了闭关治疗伤势。
当时最后的奋力一击,魏晋当然看出了他是借着不属于他自身的力量,来帮助自己拖延时间,以及给予老四最严重的压迫。
其实说起来,昨日厮杀的关键主力,除去北邙外,其次就是魏炀功劳最大。
而魏晋更多的还是依靠取巧的方式,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经过一日的恢复,魏晋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同时夔牛的精血,经过一场苦战,居然完美的附着在灵台内星体(六道封天决在灵台演变的污染源。)表面,前者暴虐无忌的精血气息,每时每刻都在侵入到星体当中,想从内部开始瓦解它。
但很显然,只凭借夔牛的精血,还是无法达成目地。
星体照样在极速的旋转着,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怎么样,昨天收获一定颇丰吧?”魏炀略显猥琐的神出鬼没,在魏晋沉思期间,从背后阴影中钻了出来。
再怎么说,魏炀能选择在当时极度危险的情况下,坚定的听取自己的想法,并为此付诸行动,仅凭这一点,魏晋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大手一挥,青铜桌上就出现两枚玉简,赫然就是老三老四的储存器。
“简直是穷的离谱,就这些东西而已,可能都不够你治疗伤势耗费的材料。”
说着,魏晋从两枚玉简中,勾出两本残缺的书册,指着说道:“也就此物还算不错,但……”
还未说完,魏炀一个前冲,一手一本残缺的书册,神情很兴奋,“长生功?好东西啊!”
“可惜是残缺的。”魏晋深以为然,又不免有些叹息。
在一阵沉默之后,两人同时抬头,彼此看着对方。
魏晋微微一笑,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什么时候行动?”魏炀眼中露出精光,蠢蠢欲动的心思呼之欲出。
“等我在取来几枚凶兽精血,在将境界尽可能的提高到通天境后期,如若有希望,就一路直推到巅峰。届时,你我配合之下,只要运作得当,定能逐个击破。”魏晋回答道。
从魏晋这番话说起的前几个字开始,魏炀就张着嘴巴,呆呆的望着魏晋。
等到魏晋说完,他猛地一个激灵,向后蹦出一步,“你不吹牛会死啊!”
“还几枚精血呢,看你说的还怪委屈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精血是烂大街的破烂玩意儿;境界提升到通天境巅峰,?呵……呵呵,请重新摆正心态,让你的大脑放空,想一想,自己如今是什么境界。”
魏炀承认自己对魏晋看走眼了,可这也不是当着自己的面,不打草稿的吹牛的原因啊。
而且魏晋说话时的模样,就仿佛这些事,对他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装哔都不敢这般大放阙词,仅仅也是就某个点,展开稍微夸张点的描述罢了,可魏晋却当着自己的面儿,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对于这种质疑,魏晋向来是一笑置之。
天才总是孤独的,总是不被人理解的,他都习惯了。
“那你敢与我打个赌吗?”
魏晋脸上尽量表现出那种张扬,嚣张的神态。
魏炀虽然不正常,可有时候反应很快,所以为了引他上钩,这才故意这般模样。
而这种张扬,嚣张的神态,且带着夸张的撇嘴模样,简直触及了魏炀的“逆鳞”。
有被冒犯到。
当即就是一拍桌,豪情万丈的问道:“别问什么敢不敢的,直接说赌什么?!”
“考虑到时间紧迫,在今日太阳落山之前,我会暂时只取二十名往后的凶兽的精血,在不算夔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