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既然杀了你一次,也可以再杀你第二次。我只是不想别人再干涉我父母的产业。”
冬姨一字一顿,说得很清晰,似乎杨允乐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什么?杨总是你杀的?不是他自己在列车上坠崖的吗?”杨允乐每次说到杨总,都有点别扭,毕竟那也是曾经的自己。
“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保证不再查下去,我放了凌晓灿。我们两不相欠。”冬姨一副命令的语气,完全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如果你们没有说到做到,像今天这样从东门串西门,请别怪我不客气。”冬姨眼中似乎有很大的仇恨。
杨允乐也死盯着被冬姨挟持的凌晓灿:“你一个瞎子,凭什么认为能赢得了我们一堆明眼人?”
这个胜利的概率小得简直没办法说。
“一个瞎子?小子,你太小瞧我了。你以为你房间里那些147是谁放的?你以为只有我和你王叔和你作对吗?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开始。”
“为什么我不想再杀你一次,因为你还是会活过来。你死过一次,我泄愤足以。”
冬姨这话看样子是没有什么隐瞒的,但是究竟是多的仇恨,才会这样蒙蔽她的双眼,让他们连交谈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那147户人家只是陪葬?只因为你要杀杨总,对吗?”
杨允乐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却又迫不及待的想求证,一切只是来自直觉的猜测。
冬姨没有再说话,就像她所说的,她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解释。
“所以,你的背后那个一直支持你的是谁?”
在杉岛也是,杨允乐推测是同一个人,究竟是谁要反复这样折腾自己,要这样和自己作对。
“你不会知道的,你可能也不想知道。”冬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似乎小了一点,像是没有那么自信了。
杨允乐决定还是缓缓,先救下凌晓灿再说。
于是,他想了想又说:“我答应你,不再查这件事情,你先放了凌晓灿。”
冬姨点了点头,有些苦笑:“你说话要算数,不然会死很多人。就不只是凌晓灿了。”
在这种情况在,杨允乐只能表示完全的答应,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徐紫一直没有说话,估计这一切的情况来得有些反转,终于她忍不住问了句:“冬姨,真是这样吗?我的爸爸妈妈是给那个杨总陪葬的。”
情绪似乎有些崩溃,除了姐姐,她就还有冬姨可以说说心里话。现在知道了自己有爱自己的爸爸妈妈,被自己一直尊敬的冬姨杀死了……
徐紫的眼泪夺目而哭:“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报复?”
报复?这个词又一下子牵扯了杨允乐的神经:“报复什么?”
“乐哥,你可能不知道。这里一直有一个传言,就是杨总和凌总逼死了冬姨的父母。”
徐紫本来想继续说,却看到冬姨手中的刀在颤抖,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杨允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没有再追问。
许久,冬姨叹了口气,终于说话了:“我放你们走,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这里不属于你们,你们会害死很多人的。”
“害死很多人?那147户人家不是你作为陪葬给了杨总吗?”杨允乐反驳得毫不客气。
冬姨点点头:“如果你们继续在这里,恐怕会变成1470户人家,甚至更多。天知道你们会为这里带来什么样的灭顶灾难。”
冬姨未免也太看得上杨允乐了,居然说他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杨允乐看了看冬姨一副仇恨的表情,似乎也掩盖了很多无奈,他轻轻地问了句:“我可以走,不过我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冬姨冷笑了一声:“你真的想知道?恐怕你知道之后也会憎恨自己是这样的人。”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
十年前的一个冬天,恰逢一个风和日丽。冬姨和冬母,冬父在院子里晒太阳。
周围一片祥和,虽然冬姨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未嫁人,但是能陪在父母身边,也觉得无比幸福。
冬父和冬母是是刚成立的列车所的所长和副所长,两人不过五十出头,但是看起来有些许苍老,大概因为最近列车研究一筹莫展吧。
冬姨对父母稍作安慰:“爸,妈,事情随意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
冬父冬母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没有按照预定的运营。工厂里的工人还等着吃饭,可是自己的研究似乎一点起色也没有。
突然,院子里面闯进来了一对年轻人,面色惊慌,看衣着似乎不是本地人。这两个人手牵得紧紧的,似乎是情侣。
“叔叔,你好。想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年代?”
大男孩的话一出口,就把冬父惊呆了,这是个什么问题,他看了看冬母,表情似乎在询问,这小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冬母一脸和蔼,她笑了笑:“小伙子,你叫什么?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小伙子明显有些胆怯,相反他身边的那个姑娘更为出众一点,她朝冬母点了点头。
“阿姨,你好,我叫凌灵,他叫杨晨。我猜我们应该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我们是爬山的时候坠落了一个悬崖,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可能你不会相信我说的,我会想办法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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