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苑中,半夏已经准备好,就等子歌醒来帮她洗漱更衣,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屋内有什么动静。
不对啊,这个时辰,姑娘应该醒了啊,不再细想,她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姑娘……”她轻轻地唤了一声,没有回应,走近一步,低头看向面朝床内侧的人。
只见子歌面色潮红,眉头紧皱,很痛苦的样子,心叫不好,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烫!
半夏的脸色一变,“小荷。”她冲外面喊了一声,听到她的声音,小荷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半夏,怎么了?”
“姑娘发烧了,你快去请虞神医过来。”
听了她的话,小荷往床上看了一眼,哪里敢有半刻的迟疑,匆匆忙忙向虞桢的院子跑去。
“虞神医”,还未进门,她就吵嚷着喊了起来。
“怎么了?”虞桢的衣服还没穿好,耷拉着一只袖子就走了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开口,“你们姑娘又怎么了?”
听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脚下的步子却是越来越快,要是那个丫头真出什么问题,墨子昱那小子定会将自己的行踪告诉老头子。
“姑娘发烧了,如今意识不清。”
虞桢一听,整个人都严肃起来,“你先在这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来。”
小荷在原地踱步,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可看半夏的脸色,姑娘肯定病得不轻。
虞神医怎么还不来,真是急死人了。
“好了,走吧。”
虞桢背着药箱,经过小荷的时候,片刻也没有停留,向寒苑赶去。
“虞神医,你可来了,你快看看姑娘吧,怎么叫都叫不醒,身上烫得跟团火一样。”
半夏急得都快要哭了,看到虞桢,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连忙迎了上来,跟他说子歌的情况。
虞桢没有说话,将药箱放到一边,帮子歌诊脉。
“风寒入体,服几贴药便没事了,不必担心。”
虞桢松了一口气,总算不是什么大毛病,“拿纸笔来,我写个方子,你们照着抓药便可。”
“可是,姑娘怎么叫都叫不醒……”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吗?半夏还是不太放心。
“昏迷只是发热导致的,你们可以用毛巾帮她热敷一下,温度降下来了,她也就醒了。”
他说得如此地轻松,半夏却是一点都不敢松懈,姑娘的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很好,这样的折腾,如何能够受得了。
“小荷,快去准备热水。”
“水芝,你快去抓药回来。”她将虞桢写好的方子递给了水芝。
“泽芝,你去厨房,让他们煮些粥,姑娘醒过来,肯定饿了。”得提早备着,姑娘醒来就能吃。
说罢,几个丫鬟都忙碌起来,半夏帮她掖了掖被角,见小荷已经将水准备好了。
“我来吧。”
她将毛巾从小荷的手里接过来,在水里洗了洗,叠成方形,放在了子歌的额头上。
心里默默祈祷,姑娘啊,你可要快些醒过来。
水芝的速度极快,一炷香的功夫,就将熬好的药送了过来。
半夏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了子歌的嘴边,可是,闻到药的味道,躺在床上的人眉头皱了皱,将嘴巴闭得更严实了。
“姑娘,喝药了。”
半夏推了推子歌的肩膀,试图将她叫醒,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这可愁坏了半夏她们。
“半夏,姑娘不喝药,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我们总不能强灌吧。”
这……几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没有办法。
子歌虽然意识模糊,可是她还能闻到药的苦味,所以,她下意识地咬紧了牙齿,不许她们将药喂进来。
“世子?”
正在几人为难的时候,子昱大步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了下来,将躺在床上的人半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腾出一只手,脸色沉沉地开口,“药给我。”
只见他一手接过药碗,一手捏着子歌的下颌,这场面,真是不忍看下去。
“唔~”
也许是尝到了药的味道,怀里的人一点也不安分,在他的怀里扭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拜托他的钳制。
半夏她们闭上了眼,世子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姑娘怎么说也是他的未婚妻啊。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还是不得不认同他的做法,因为这是最快最便捷也是对姑娘最好的方法。
苦,太苦了!
药的苦味,刺激了昏迷中的人,子歌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便是墨子昱的一张大脸。
“你干什么!”谋杀啊。
她有气无力地开口,语气中还有淡淡的委屈,本来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他还喂自己喝这么苦的药,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还好,没有烧糊涂。”
看她醒来,子昱松了一口气,眉宇间也柔和了不少。
“你发烧了,既然醒了,那便先吃点东西,免得一会难受。”
“我不想吃。”子歌摇头,她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酸软,脑袋都要炸了,胸口沉闷,还泛恶心,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想吃也得吃。”
子昱不容拒绝的开口,不吃饱,如何能跟病魔做斗争。
“世子,给,这是专门为姑娘熬的粥。”半夏将已经煮好的粥端了过来,心中感激不尽,世子这次,可是帮了她们大忙了。
子昱熟练地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才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