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死了，唉，在儿媳妇过世当日，自缢了，那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李夫人目光微闪了一下，虽然掩饰得很好，还是被子歌发现了。
因此，她在心里断定，紫竹还活着。
子歌顺着她的话头开口，“是可惜了。”
“儿媳妇这胎本就不稳，骤然得知自己的贴身婢女竟然试图勾引自己的丈夫，一气之下就动了胎气。”
说着，她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自从玉珞嫁过来，我是真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疼的，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抛下我们去了……”
耳边充斥着女人低低的抽泣声，子歌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分毫，开口道:“夫人节哀。”
“主子。”
茉莉突然出现，李夫人吓了一跳，看鬼似地看着她，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怎得突然就出现了？
茉莉径自走到子歌跟前，靠近她的耳边低语一番，子歌的眼神变得凝重，“好，我知道了。”
李夫人就站在旁边，奈何茉莉的声音小，她什么也没有听到，心里不免有些着急，看她这样，定是四公主极为器重之人。
于是，她上前一句，一脸谄媚地看着茉莉。
“这位是？”
“我的贴身侍卫。”子歌开口，态度明显冷淡了不少。
“原来是公主的侍卫，我说呢，怪不得功夫这么好……”
李夫人恭维道，然而茉莉立在子歌身边，面无表情，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李夫人讪讪地住了嘴，面上有些挂不住。
想她堂堂一品诰命夫人，竟被一个小小的侍卫给了冷脸，若非这次鸿儿糊涂犯了错，她何至于在四公主跟前这般委屈求全，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又缓缓松开。
客客气气地开口，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殿下，这边请。”
又走了一段距离，子歌突然停下了脚步，“夫人，我们大姑娘到底是怎么小产的？又为何会丢了性命？”
她这么猝不及防地开口，让李夫人有些措手不及。
“那个，殿下，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儿媳妇小产，是意外。”
“哦？”子歌眉头一挑，“什么意外？”
对于墨玉珞的死，不论是李鸿还是李夫人，都在含糊其辞，她可不相信什么意外。
李夫人的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正在组织说辞。
“唉，造孽啊。”李夫人叹了口气，神色颓然，“都是紫玉那小贱婢，勾引鸿儿，正好被儿媳妇给碰上了。”
提起紫玉，她咬牙切齿，“两人不知怎么起了争执，等我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儿媳妇跌倒在地，下身血流不止……”
说到最后，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
“所以，害死我们大姑娘的罪魁祸首，是紫玉喽？”
“当然……”触及子歌的目光，她连忙开口，“殿下，都怪我这个当婆婆的没有照顾好儿媳妇，才让她年纪轻轻就……”
“既然凶手另有其人，本宫自然不会怪夫人了。”
子歌重新迈出脚步，仿佛只是跟她聊天一般，“不过紫玉害死我们大姑娘，只是发卖了她，是不是太过便宜她了？”
“这……”
李夫人目光闪烁，“公主殿下想要如何处置她？”
子歌看她一眼，缓缓开口，“自然是送官府，按律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