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穿着这身衣裳,该换换了!”苏顷说。
“这件衣裳怎么了?”燕若灵问道。
“只是你这身衣裳,看着像仆人一般。”苏顷说道。
“怎么啦?我本来就是仆人嘛!”
这句话回忆在苏顷的脑海里,这中源国大街还是原来一般人山人海,只不过身边少了一个陪伴。
走进了绸缎庄,那掌柜还是原来的掌柜,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老了不少,正在账台前仔细翻看着账本。
“客官,您要点什么啊?”掌柜看着看着,只觉得好像来人了,抬头一看,赶紧招呼。
“哦,我只是来看看的。”苏顷回答。
“那好,您先看,有啥合适的再叫我。”掌柜的声音已经有些沧桑了。
往事还如昨日,走不出去。苏顷转了一圈,转身离去。
中源国都已经没有那几日的繁华,人也少了很多。那家首饰铺似乎已经不做了,走到那已经是一家小面馆了,里面的人来去匆匆。
再离开此处走到河边,那条绵绵的河流,苏顷靠在了栏杆上,阳光照在河面,泛着琳琳波光。
“你嫁给我好吗?”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苏顷转头去看,是一对新人在求婚,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两个人就如当年自己和燕若灵。
转身再离去,这些东西已经看厌倦了,也疲惫了,苏顷只觉得这个世上没什么可爱的,只有可憎之物。他根本不想与其余六国合作,特别是北栎,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国家。
“主子,你可回来了。”老奴看见洛嚣回来了,赶紧过去扶住。
哪知道洛嚣手一甩根本不想让老奴去扶,“看你干的好事,让你下给千里国的药,你倒好,下到了我们的饭菜当中。诶呦!”洛嚣揉了揉自己的腰,再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赶紧跪在地上开始自己打起脸来。
“行啦!这也不能完全怪你,起来吧。”洛嚣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座位前,坐了下去,“若是溟大人还在,估计事就不止于此。”
“溟大人?哦,主子,对了。”老奴兴冲冲的说。
“怎么了?”洛嚣看到老奴突然间变了一张脸,就知道他又想到什么了。
“那个玄泠,我们不是说感觉声音很熟悉吗?”老奴凑到洛嚣旁边。
“是啊?难不成我们认识这个人?”洛嚣听到,像是吃了一惊,转过头去看老奴。
“老奴只觉得,此人跟一个人很相像。”老奴说。
“谁?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洛嚣催促道。
此时有个仆人递过来了两杯热茶。
“溟大人!”老奴直说。
“诶?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相似,声音上很像,但是面容上还是差了一点。”洛嚣慢慢的抿了一口热茶。
“是吧?老奴怀疑,是溟大人没有死。”老奴说。
“不可能,那一年,溟大人出事,在东灵境内被山贼打劫,连人带车滚下了山崖,后来找到的时候尸体都被野兽啃食过了,怎么可能是溟?”洛嚣否认道。
“这?主子,您能确认那具尸体就是溟大人吗?”老奴问。
“当时我在东灵,找到的时候抬回来,人已经面目全非了,剩下身上的一些碎布,与溟离开北栎之时身上穿的一模一样,我又怎可能认错呢!”洛嚣说。
“那就有可能是我们多疑了,可能只是一个很像的人罢了。”老奴把心里的念头打消了。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个玉佩了。”洛嚣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玉佩,是纯白色的,“这是我北栎唯一一块白色的玉佩,溟还小的时候,我给了他。”
这一玉佩倒是让老奴有些羡煞了溟:“溟大人的身世,主子了解吗?”
“溟原来是北灵灭亡后逃来北栎的一家人生的其中一个孩子,也是玄姓的一家人,只不过是不是真如朝臣所说的,是北灵王族的后裔就无从考究了。那年风雪茫茫,我北栎又经历了大灾荒,不少人卖儿卖女来活命的,我看着这孩子可怜,就将他买了下来,带回了宫中。”洛嚣回忆着。
“这我倒是有听说,说这北栎,就主子对三个人好,一人是大女洛羽晴,第二就是主子的才女洛羽菲,第三就是这个毫无亲缘关系的溟。”老奴说。
“是啊,这孩子我带回来的时候就觉得此人天资聪明,以后说不定会是奇才。从他后天的学习来看,此人确实也展现了非凡的才能,虽然在琴棋书画上面比不过小女儿洛羽菲,但是在策略执政方面,确实高人一筹。”洛嚣摇摇头。
“看来,溟大人还真是不简单。”老奴叹道。
“本想把这一席之位让于此人,但是朝中的人都极力反对,也就没有如此做,可能也是我后来没有做对选择,选择把他放到了刺客的队伍当中去。后来与溟之间就产生了一丝隔阂的样子,他不在跟以前一样,与我亲如父子,只是在暗中默默地帮着我。后来,你也知道,几年前去东灵的途中就被杀害了。唉……”洛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惋惜,对于溟的死去,洛嚣还是比较内疚的,这也是洛嚣唯一比较珍惜的棋子了。
“大人节哀顺变。”老奴安慰道。
“我倒是希望,这个人,真是溟,可惜他不是。”洛嚣再次摇了摇头。
苏顷走到了一处荒地,想要再去看看燕若灵。此处基本没有人会到来,安静的除了虫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正走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