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重生之明宫花>第四章 缇帅临 端倪现

第四章缇帅一临端倪初现

页问虚并不知道蘩卿已经悄然醒来,他看着沈放的来信,神色勃然一变,站在一旁的沈存知见状,心下一沉,也禁不住锁紧了眉头。

沈放方才送来的,是苏州府推官赵志高写的一份公告函,并附他自己写给页问虚的一封信。公函为周知杨沈两家案情推进,并建议协调庭外和解。

公函上的内容大致是:事发十有三日,现基本查知此案系故意杀人。凶手杨府厨娘李妪因与同事阎某有新仇旧恨,故意以乌头混做菜根为宴,意图陷害当日长厨的阎某。未料,剧毒竟险伤人命。

犯人对作案动机与过程供认不讳。但此事因牵涉杨府内务,故内情不便非正式场合详述细表,只备面庭后述。

另则,因有其中一位关键证人——杨府负责采购的李某,恰月余前已告老离府,往北地投亲去了。查其鳏寡一身,为人孤僻桀骜,恐踪迹难考、归期不定。

鉴于以上事实,告双方悉知,并提议双方庭外协商调解,诸事云云。

沈放的来信其意大致是,沈家对案情结果虽有不满,却提不出异议。他提出理由如下:一来,沈杨两家一向相处和睦,知根知底,未有过节。二来,蘩卿一未到议亲的年龄,且从来守礼本分,无犯闺范,与人无尤。她又一向待人宽和,在上下人中名声甚好,并没有被故意置于死地的理由。三则,到目前为止,更没有其他线索,指向有第三方牵涉其中,或借刀杀人。若不能出现指向明确的有力证据,蘩卿这次只可能是受了无妄之灾。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沈家愿意吃了这个哑巴亏,他赞同协调和解。

信末,他还就迟迟没有将此事写信给在外经商的儿子——也就是沈蘩卿的父亲沈修平,做了解释,“三郎此次远赴漠北,稍有不慎则有血本无归之险。商旅艰难,恐其诸事繁杂,故不忍相扰。且塞外通信不畅,恐难解近急,于事无补,徒添来去烦恼牵挂,不如日后回家再慢慢细说。”

页问虚看完信后随手将之塞给沈存知。沈存知急急扫了一遍信的内容,低声咒了一个脏字。

沉目凝眉的页问虚沉吟着道:“你祖父这是打定主意要和杨家穿一条裤子了。杨家是靠忠正公那块御赐的牌匾立世的,杨承礼这是连名声都不顾了。下这么大的力度解决寿宴上的问题——看来,当日的事情大有文章啊!”他了解沈放,沈放的性格,说好听点是谨慎,说难听些就是胆小怕事。若非杨家给他吃了足够的定心丸,他绝不会如此不留余地的行事,丝毫不再估计页家。

而杨家,究竟为何一定要娶到阿蘩呢?难道,——沈放对杨承礼透露了蘩卿的身世?不可能啊,沈放也许能隐约猜到蘩卿是页家的孩子,但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阿茜当年是有身孕的,也的确生了孩子。而且,沈放若真的确有实据,他该反而坚定的站在页家这边才对。同样,单单靠着一个不据实的猜测,杨承礼也不能这个不顾一切的得罪死页家。那么,究竟是为何呢?

苏州知府衙门其实就是杨承礼的一言堂,而赵志高这封公函,只充分暴露出了一点:杨承礼在急切的了结此事。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可想而知的。但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呢?着急到不等当事人醒来就要结案。如此明显的破绽,放肆到明目张胆、急不可耐,这可不是简单的无所顾忌能解释的。恰恰相反,真正的一手遮天是从容不迫,不疾不徐,这样才能以一得百,名利双收。而他不惜自彰其短,原因是什么?

页问虚的神情严肃的有点儿可怕,嘴唇紧抿,显得颧骨愈发高突嶙峋,竟有些阴鹜的气质了。

他冷冷的道:“你怀疑严留和蘩卿中了一样的毒,据你描述的严留的情况来看。根本不是这样。”

“您为什么断定?”

“除了乌头之外,严留中的另一种毒应该只是普通春药。乌头致使小产,混合春药,剧烈房事的后果才会导致大出血。”

沈存知皱眉,事态真的很严重了,“您的意思是,张栋那个妾室,当日被人……?她失节了?这样的话,张家怎么会轻易甘心?严鹤龄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啊……”他说着声音低下来,自己把自己噎住了——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页问虚继续道:“而蘩卿中的另外一种毒,主要作用是控制神经,特定情况下才会显出春药的作用。乌头带下伤宫,这种大出血是因为神经损伤导致的发烧。你之前说,她和严留去过蒋夫人那里,若果是杨大夫人搞的鬼,她为何要下两种毒?她若为了成就杨恒的好事,严留的毒该下给阿蘩才对。”

沈存知点头,“是解释不通。不过,舅舅,您说,和严留苟且的会不会是杨恒?”

“……张家同意与杨家和解,压下此事,应该不是杨恒。”

“您不知道,那严留一向中意杨恒,若是杨恒,她知会隐瞒。只要推说没看清欺负她的人是谁,这事就没法查下去。”

“哼!”页问虚冷哼,“无耻之徒!”这是在骂杨恒。

“您说的这三种毒,我觉得,应该不是一人所为。如果另两种与乌头入口的时间相差无几,那么,就一定是有人在宴席上动了手脚。那样的话,中毒的绝不能只有他们两人。至少,女眷当中应该还有人有深浅不定的症状。”

“对!若乌头与另两种各自入口的时间有先有后,那就决不能是蘩卿和严留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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