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重生之明宫花>第一百九十三章 解开前生厄(九)

第一百九十三章解开前生厄(九)

屋里俩人才方要各转心念,刚提了个头,就有大碾子来打了个中断,却是说有个不肯通名姓的夫人指明要见小姐。

胡先生一听,当即便撂下了脸,“如此无状之人,理他作甚!”哼了一声,见大碾子脸不变色,转又问来人的车马随侍何等样貌。

大碾子答道:“是一顶四面密封的单座小轿,靠蓝灰底,十分像九春坊和小倌胡同街面上租赁的那样。却不像来看病的,轿子前那位也不像鸨婆。轿夫也是车马市场上讨活儿的打扮。奴才觉得奇怪,才来禀报。”

蘩卿哦了一声,问:“婆子样貌身高如何?”大碾子想了想,答了:“高瘦精黑,皮肤褶皱仿佛六十,眼睛却不浑,看不出年岁。而且,此人是苏州口音,与以往常来的月城管事差不多说话。”

这样啊!蘩卿和胡先生相视,转头都笑了,已猜到了来人是谁。

蘩卿道:“九春坊街的?”却不打算叫进,对胡先生笑道:“她倒是堂堂正正的来了!却是给咱们出了个难题!不见吧,她身份在哪里摆着,不仗义。见吧,口舌是非,断是少不了的。先生以为如何是好?见还是不见?”

胡先生道:“这个点儿,黄昏十分,牛羊下括,街市开锣,街坊四邻正好都瞧得见。还是不必见,留下人情吧,有事说事,问清就好。”

蘩卿点头,吩咐大碾子,“就说我在养病,不方便见客。有事留名,叫取名帖来!”

大碾子应了出来,对着轿边的婆子说了,又道:“请夫人留下拜帖续约,改日再来。”

那婆子听这话,十分不满,立刻黑脸铁青了下来。复四再说,仍然不行,就看了眼晃动了一下的轿帘,重重的哼了一声,将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大声骂道:“页问虚收了我们娘子的银子,却治坏了病!跑到京城仗着皇宠,就要不认账吗!什么悬壶济世,不过仗势欺人的恶霸,无德无能的庸医!”说着便开始叉腰大骂。

大碾子黑了脸,上来拉劝,那婆子却越发扯开了嗓子,骂的起劲儿了。过往的都以为是妓女来瞧病,纷纷拢了上来看热闹。眼看就招了许多人来围观。

大碾子不耐起来,唬了面皮就要翻脸,胡先生已施施然从门里出了来,站在门下,将两手背了在身后,呵呵冷笑,指着那轿子兀自晃动了片刻的门帘,道:“谢家大夫人,您好生口贵啊!由着这疯婆子撒泼闹事,无中生有!端也救不了你的夫君和孩子。依老朽看,不如到那宫门口,亦或者刑部、礼部,内阁大堂处,亮嗓子到那边,才是正地方!”

话落,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招呼大碾子道:“天色已晚,关大门留侧门。再来人寻衅滋事,直接打了去衙门!”

婆子高叫一声,“好个无耻的狗奴才,明明是你们主子治坏了病,却不肯认,不过仗势欺人!”唬喝着,就不管不顾的扑朝着胡先生上了来,大碾子怕耄耋之人会吃亏,拉开步子就来格挡。胡先生看那婆子眼底有急色,却也不避开。果然两人拉扯间,那婆子便乘机将一个纸团塞了在他手中。见他没拒绝,也不动声色,才认被大碾子推开,蹬蹬倒退几步,高声嚷嚷着页家欺人太甚等语,向轿子中的薄责道个罪,起轿匆匆走了。

却说来的这人正是谢昌雄的夫人,谢嘉树的生母刘秋丽。

自那谢家自出事,男子俱被入大狱,女眷则发卖的发卖,充公的充公。这大夫人刘氏也是充了官妓的,只是亏了宫里的姑姑刘老太妃暗暗出了面,求了宫里的管事太监,花了不知多少银子,上下打点了,才将人发落在了九春坊街一个便宜的上等会所。虽然依旧贱籍难改,但到底再不必受那万人践踏之辱。这刘秋丽因与谢昌雄夫妻冷淡,本来也私下藏着不少积蓄,又有刘老太妃时时接济,这样一来,日子虽与从前天上地下,但关了门不问世事,却总归好活平头百姓许多,并没受什么大苦。

说起今儿这趟往页家来,也是另有个故事在里头。

这刘氏是个靠着“糊里糊涂”四个字才能活到如今的人,平生最在乎的只有一人,便是她的儿子谢嘉树。头两天,听了才进京的“好妯娌”谢二夫人的信儿,得知了谢嘉树逃走后,在颠沛流离中竟不慎身染了痨病,她当即如遭雷击,走投无路之下,这才想着来走页家的门路,一是指望能得到页家的帮助,为儿子治个病。二来,最重要的是,指望能通过页家的关系,替儿子在皇上面前“美言”。

至于这二夫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这个她半辈子的眼中钉肉中刺究竟在算计什么利弊,虽然她猜不透,实则却也并不是特别在乎。因为,她也有她的主意。反正,谢家她是不在乎的。

总之,谢家两位一向水火不容的妯娌就在拜访页家,准确的说,是在拜访蘩卿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

虽说到了页家门口,谢大夫人到底还是没撂下脸,但条子递进去了,就总算是有了进展,她自然也是欢喜的。

而同一个时刻,正在往南城自己住处返回的谢二夫人樊娇,却还在为如何见到蘩卿苦恼。她刚从女儿和女婿的栖身之处来,去的时候,香兰刚刚离开,两人前后脚错了开。为此,她一下午不止一次的抱怨谢之画毫无交际能力。母女俩为此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她负气离开,却未几又返了回去。然而,其实,直到现在,她还在懊恼。

马车忽地猛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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