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王思於都觉出了他难以掩藏的兴奋情绪,以为他会意,事儿上也和自己同感同情,娇声附和道:“是呢!真是倒霉!”笑着起身转到他身边,蹭着坐到他腿上。骆思恭下意识是想推开她的,却忍了忍没动,总是不好。心思微动,想到一个可能,身体就一僵。王思於觑他不拒绝,更以为他是愿意的,心中大喜。他从江南回来后还没回过后院,连原来宠幸的几个姨娘都着了急,她想着母亲教她的话,不拘怎样,总是要想辙先生个嫡子才好。身体软软的蜷缩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颈,低低的娇声附耳,吐气如兰道:“哼!不过这样也好,王家如此算计甄家,出了这么大事儿,可要不好办了!我舅舅说,这样才好!好得很!”王思於的母亲娘家姓赵,她舅舅正是吏部左侍郎赵秉赵文臣。赵文臣是杨承铮的同年,和杨承礼关系亲密,上次替杨承礼将《四美图》送给申万年的就是他。
“什么意思?”骆思恭手臂搭在椅背上,手指轻轻点动。赵文臣这是何意?
“哼哼,”王思於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不老实,“你都不叫我进来,我不告诉你!”
“那行,改天再说吧!”骆思恭无趣的很,再耐不住的推开她站起,“你还有别的事儿吗?”作势外出,喊了声:“来人!”侍墨隔着帘子应声,却是道:“爷?是要去衙门吗?车已经备好了。奴婢在车抽屉里放了锦被,座儿边上备了手炉,夜里凉,您别忘了带着。”骆思恭嗯了一声,夸赞道:“你有心了。”王思於脸上的神色立刻就带上了酸,冷笑着道:“吆!体己话可进来说不得?隔着个门,是想全府的人都听听吗?”她怎么就忘了这里还有个狐狸精呢!眼向骆思恭乜着,“我爹说了,阮文这事儿麻烦了,让你有功夫去找他一趟!他有话跟你讲!”骆思恭心中微动,点了点头,王璜轻易不会借着王思於的口传话,这事儿稀奇,想着,脚步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