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晓嫣快生孩子的时候,每天都觉得很累,很难受,周围的人都跟她说:“等孩子生出来就好了。”

当墨晓嫣一次又一次被啼哭的婴儿中断睡眠的时候,她特别想把说那些话的人都找出来,挨个撕烂他们的嘴。但是冷静下来一想,跟她说那话的人,没有一个是生过孩子的。怪只怪她太天真!

墨晓嫣抱怨孩子休息不好,没个整夜觉,周围的人说,出了月子就好了。

墨晓嫣一天天数着日子过。

终于,有天早晨,墨晓嫣一睁眼,心里默默数了一下,够了三十天了!她顿时兴奋了起来,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兴奋的很。

墨晓嫣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利落的下床,还没下了踏步,就被春梅一把按的坐在了床上。

“大夫人说了,夫人情况特殊,坐月子得坐足四十二天。”说完,像照顾残障人士一样,把墨晓嫣横陈在床,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墨晓嫣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春梅,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苏碧染隔两天就会来看一次墨晓嫣,呆半个时辰就回去了。这天来的时候,墨晓嫣质问她为什么要坐够四十二天。

“你竟然不知道?”苏碧染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应该知道吗?”墨晓嫣有些气恼。

苏碧染看了一眼正在小床里熟睡的婴儿,屏退左右,这才对着墨晓嫣娓娓道来。

“产后六周左右,产妇的身体机能才能恢复到接近正常的水平,这你都不知道?”苏碧染大概怕门外的人听到,声音很小。

“不知道啊!你一个男人,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又没有百度。”墨晓嫣很纳闷自己作为一个女人都不知道,苏碧染怎么知道的。从六周这个表达方式可以看出,是现代化的表述方式。

“我表姐不是疫情期间刚生的孩子嘛!”

“你一个男人,还关心你表姐坐月子天数?而且十五年都过去了,你还记得?”墨晓嫣很不相信。

“怎么?不可以?”

墨晓嫣没说话,她琢磨了一下,猜想苏碧染上辈子出不了柜,但肯定特别关心女性生活,能记住这样的小细节,也能理解。可是这样的话,自己要再憋上十二天,她用余光瞟了一眼小床里的小家伙,想想这未来的十二天都觉得可怕。

苏碧染看着墨晓嫣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心里感觉怪怪的。

坐了一会儿,孩子醒了,开始哭闹。墨晓嫣看着那个张着嘴哇哇大哭的小家伙,有些不知所措。

“孩子这是饿了吧?”苏碧染问。

墨晓嫣皱着眉摇摇头,自顾自的躺下,解开胸口的衣服。春梅听见孩子的啼哭声,赶忙进屋,见墨晓嫣已经躺好,就把孩子从小床里抱出来,放到墨晓嫣身侧,从床尾拿了个圆柱枕头,轻轻靠到婴儿身后。

苏碧染看着小孩儿开始安静的吃奶,就从房间里出来了,一出屋门,春草赶忙上前搀扶。。晚晴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苏碧染走了过去,有些事情,她需要问问晚晴。

“晚晴,你家夫人近来可有什么地方与以往不同。”苏碧染问。

晚晴专注干活,没注意苏碧染来到她身后。苏碧染一说话,吓得她一激灵。

“回,回大夫人,我家夫人近日并无异常,只是总会看到夫人眼圈发红,有时候又唉声叹气的。”晚晴进卧室伺候的机会没有春梅多,只描述了一些表面上的表现。

“可有发脾气?包括对小孩子的冷落。”苏碧染想起刚刚墨晓嫣看到婴儿啼哭时,面无表情的自顾自躺下。

“有!这个有。”晚晴十分确定,说完这些话,她犹豫了一下,“奴婢还看到,看到……”

“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别藏着掖着。”苏碧染看出小姑娘的为难,觉得文秀才有可能出轨被晚晴发现了,不敢说。苏碧染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

“回大夫人!奴婢,奴婢曾看见夫人掐小少爷的大腿。”晚晴看了看卧房,房门紧闭,她才小声的跟苏碧染告了一状。

苏碧染松了口气,不是文秀才出轨,那墨晓嫣的情况基本能确定了,苏碧染想,接下来,需要跟文秀才好好商量商量。于是,苏碧染喊人套好墨晓嫣的马车,直接往学院的方向去了。她要找文秀才好好谈谈,因为她发现墨晓嫣有产后抑郁的征兆。

文秀才正在修订书册内容,谁知苏碧染找上门来,一进门就焦急的询问墨晓嫣的近况。

“墨晓嫣生完孩子可有什么异常之处?”文秀才直接被苏碧染的这个问题问懵了。

“并没有太多异样啊!”文秀才回答道。

“有没有发现墨晓嫣情绪波动很大?对孩子发脾气或者揍孩子。”苏碧染不依不饶。

“对孩子发脾气倒是还好,就是总会自责!”文秀才想起前几天,墨晓嫣被孩子吵醒,一开始有些不耐烦有些生气,后来孩子在她怀里直哭,春梅把孩子抱过去拍了拍就不哭了,她反而开始自责,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了。

“依我看,墨晓嫣是有点产后抑郁了。”

“有点什么?”“产后抑郁”四个字,文秀才一个字都听不懂。

“就是,生孩子后的情绪崩溃。崩溃你懂吧?”苏碧染这才发现,墨晓嫣能把好多现代名次跟文秀才解释的清楚,真是很不容易。

“懂的,我家娘子总说她要崩溃了。原来是产后抑郁。”文秀才想到墨晓嫣哭诉自己要崩溃时的情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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