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人,你们自己进去审问不就知道了?动作快点,我们还要赶路呢!”墨晓嫣说完就又坐回大石头上了。

捕头看了看墨晓嫣又看了看苏碧染,挥手叫了个捕快,耳语了两句,捕快就跑了。

苏碧染微微一笑,招呼春草:“把里面能用的桌椅搬出来一些,用我们自己的炉灶做饭吧。”

苏碧染的人很快就行动起来了,还贴心的给捕头放了两张条凳,可惜,没有一个人敢坐。

当苏碧染和墨晓嫣喝上第一口汤的时候,县太爷到了,看得出出门有些匆忙,幞头稍微有点歪。

“小县不知杜夫人驾到,有失远迎!”县太爷对着苏碧染和墨晓嫣的方向行礼,他也分不清哪个是杜夫人。

“大人多礼了!”墨晓嫣不等苏碧染说话,抢先回了一句,苏碧染也默许了。

县太爷找见了正主,忙不迭又行一礼,直起身说:“小县治下不严,手下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夫人多多原谅!”

墨晓嫣抬起手制止他继续说客套话,“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都也挺忙的。案呢,是我们报的,有人要杀我们,投毒不成又刺杀,最后呢,被我这帮手下反杀,只抓住了一个活口,绑在柱子上呢。我们呢,也没什么意思,就是知会你一声,至于后面的审讯啊,宣判啊,你自己看着办。”

县太爷哪敢多说话,赶紧命人把活口绑好,带回县衙大牢关押起来,又命人把客栈里面的尸体都抬走。

“杜夫人,按照规矩呢,您应该跟我们回趟县衙,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讲述一遍,签字画押。”手下人在做事,县太爷也没忘了跟这位大夫人提流程。

“录口供是吧,在这儿录也一样,照样签字画押。就是速度快点,我们要赶路。”墨晓嫣喝了一碗汤,反而觉得更饿了,此时的她急需一些食物来祭自己的五脏庙。

县太爷位卑言轻,只能让手下人在现场给夫人录口供,当然,录口供这样的小事,杜夫人怎么能亲自做呢,自然就由手底下的大力代替了。

苏碧染和墨晓嫣则围着桌子大快朵颐,两个孕妇都很饿,虽说伙食不比家里,也吃的香甜无比。

吃饱喝足继续赶路,跟县太爷告别,双方又说了好多客套话,自始至终,县太爷都以为墨晓嫣是杜府的大夫人。

“我的大夫人呦,咱们这去京城路途漫漫,难道要一路提心吊胆的吗?”墨晓嫣半躺在马车地板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懒洋洋的说道。

“应该不会再有了,越靠近京城越安全那是肯定的。”苏碧染也不确定会不会还有刺杀,但还是小心为妙。

“那前半程呢?”

“刚离杜弘仁地界是最好的下手机会,现在我们已经报了一次官,如果小树林的尸体也被发现了。一天之内两起共二十几条人命的案子,又是在同一辖地,这算是一个轰动的案子了。如果我们走哪,就有人杀到哪,那还没到京城,我们就出名了。所以这前半程,即便还有刺杀,也不会这么密了。”

苏碧染的预测是极其准确的,接下来的旅途中,再也没有发生过刺杀事件,发生过的最刺激的事儿就是墨晓嫣感受到胎动了,而发生过最多的事就是苏碧染频频呕吐,常常是马车再走,苏碧染猛然从窗户伸出头就吐。历时大半个月,一行人安全的到达了长安城。

由于是官员家眷进城,得去城门登记报备,马车就在离城门大约五百米的地方等候,大力和老四前去城门驻守的城防营做登记。

墨晓嫣扒在窗口看着宏伟的城门,心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感叹着若不是陪文秀才考试来到这长安城,墨晓嫣也不会看到苏碧染的诗,若不是苏碧染当年醉酒题下打油诗,两人也不会跨时空相认。

“永兴坊竟然没有吃的。”墨晓嫣嘀咕了一句。

“我当年也去永兴坊找过吃的,可惜到了永兴坊却发现那是个卖布的地方,最后饭没吃着,买了好几匹布,裁了好几身衣服。”苏碧染回忆五年前的情形,那时候的她刚刚清楚了人生路上的绊脚石,正高兴着呢。

“我还查到过呢!一个卖馒头大叔说我是第二个去永兴坊找吃的的人!听他的描述,你是第一个。为了找寻你的足迹,我特意去永兴坊找了,可惜,我没钱买布做衣裳。我压根连那些门都没敢进去。”墨晓嫣回忆着当天徒步去永兴坊的情景。

“所以你就卖艺挣钱?你说你咋想的,就你那两下子,竟然也有人买账。”苏碧染当初打听到这个女人去卖艺的时候,就多了几分她就是墨晓嫣的把握,因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唐朝良家妇女,决计不肯上街卖艺的,那可是有辱清白的事情。

“哎对了,你们自己考试用马车,为啥你小叔子考试还得跟我们拼车?还有为啥你小叔子不跟你公公住长安城,平时不住吧,科考也不住?”

“他又没挣钱,哪来的钱租马车?至于他随我们一起住还有科考住宿,都是为他好,才这么安排。”

“咱俩这就叫真缘分吧!你要是不为小叔子把每一步都谋划的这么细,他也就不会住科考驿,梧桐也就不会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你有权有势有人脉,找我方便,反过来我要是找你那就难上加难了,可能得好几年!”

马车又动起来了,墨晓嫣赶紧又扒着窗户往外看起来。再赴长安城,一路虽有惊却无险;再进长安城,心头竟有几分温情。

长安城里还是那么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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