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地主,并没有官职在身,但也是有盘枝错节的关系网的,而且私下还有一小支自己的武装力量,听文秀才说张六郎有时候会跟张老爷借人出差。这也是为什么张府看似既没有从政也没有从商,而且家里只有六郎一个人是兵部小吏,却能在这江城有一方立足之地。

“张老爷是要着起身往门外走去。

“你干嘛去?”墨晓嫣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直着脖子问。

“烧水!生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烧洗脚水的任务就变成了文秀才的,暖屋子生火也是。

墨晓嫣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起身追上去帮忙。

“你们唐朝有没有棉门帘?咱明天挂一个吧。”墨晓嫣拿了个篮子拿了些木柴送进小厨房。

“有的,一会儿就挂!”文秀才用火折子点燃干草。没一会儿,小厨房就暖和了起来。

“咱们回卧房烧水多好,又暖屋又烧水,一举两得。”墨晓嫣伸手烤火。

“那得找人在卧房盘个小泥炉。”

洛城杜府

“拿走!”苏碧染神经质的指着门口,“快拿走!”

“大夫人恕罪!是奴婢疏忽了!”春草跪在地上,微微转头对旁边一个小丫鬟说:“赶紧端出去!”

“你是第一天跟着我吗?”苏碧染一脸怒气。

“大夫人恕罪,是奴婢疏忽了,没有指教好新来的小丫头。奴婢该死!”说着,春草就开始扇自己耳光,没几下,脸就红了。

苏碧染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闭着眼听着清脆的掌掴声,似乎每掌掴一下,她的心里就宁静一分。

“这又是怎么了?”杜弘仁一进屋就看见春草跪在地上自罚,估摸着这小春草又惹大夫人生气了,而且十有**是把炭火盆端了进来。

“老爷!”苏碧染睁开眼,起身迎接杜弘仁,“今儿怎么想起来我这里。”

“自是有事相商。”杜弘仁对春草挥了挥手,“好了别打了,下去吧,去库房找些消肿的药敷上。”

春草跪在原地,停了自掴的动作,却并没有出去。

“怎么?我这一家之主,说话不好使么?”

春草赶忙起身,倒退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抬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又在马上摸到脸上的时候停下了动作,快步向后院走去。跟随大夫人至今,这是第二次这么惩罚自己,也怪不了别人,新来的小丫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什么都调教了,唯独忘了叮嘱她大夫人见不得炭火盆这事。

卧房里,苏碧染为杜弘仁宽衣解带,又唤人端来洗脚水,亲自为夫君泡脚。

“我已经给墨晓嫣去信了,接他们的马车也安排好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到洛城了。”苏碧染撩起热水从杜弘仁的小腿处淋了下去。

“是不是为时尚早?”杜弘仁手握卷宗,却突然没了看的心思。

“路途遥远,晚了会耽误上任的时间,何况,他们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需要安置。”

“可是任命书还没下来,这就行动了,恐落人口实啊。”杜弘仁握着卷宗的手加了点力道。

“小叔不也已经动身进京了吗?”苏碧染拿着软布给杜弘仁把脚擦干。

“那能一样吗?他是打着探望爹爹的名义去的。”

“墨晓嫣也是来投奔我的,与她夫君无关。”

“可是正好在洛城上任,外人怎会关注你们女人之间的关系。再说,任命书下到江城,何人接收?”

“夫君放心好了,张老爷定可以帮文秀才接收的。再说了,那文秀才若是个伶俐的,以后有所建树肯定对我们有利。若是没有什么功绩,即便有人想要以此为把柄,我们也可以让他查无实据。”

苏碧染唤人端走洗脚水,然后就自顾自的去浴房洗澡了。

杜弘仁看着她的背影,努力的回忆着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枕边人变的如此陌生了。苏碧染原本也是个温柔体贴的妙人儿,身娇体弱待人温和,可后来发现她分析起朝政来头头是道,甚至再到后来做起事情来都比他这个大男人果决。杜家能走到今天,她委实功不可没。若没有她,当年一心想要经商的杜弘仁也不可能几次参加科考,更不可能从政。

苏碧染洗完澡回到卧房的时候,杜弘仁还坐在床边认真的翻看卷宗。

“三个月以后就是殿试,可是这期间弘义需在京城任职。夫人可有什么好的建议?”杜弘仁见苏碧染回来,放下卷宗。

“你要不要洗个澡?洗洗睡的舒服,浴房还有热水呢。”苏碧染像没听见一样。

“不了,昨天在别苑洗过了,天天洗,洗脱皮了该。”

“等快到殿试的时候,我和墨晓嫣他们一同进京便可。”苏碧染上床躺下,瓷枕的冰凉穿过头发沁入头皮。

“时间来得及吗?”杜弘仁不免担心,虽说殿试结果不会影响什么,但是在皇上面前留个好印象还是很重要的,也许能直接留任翰林院呢。他记得苏碧染说这叫,面试。

“来得及,今年也没什么大事发生,边疆也稳定,殿试出不来什么太难的题。”

苏碧染不再言语,杜弘仁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放下卷宗,吹熄烛火放下帘帐,也躺了下来。

黑暗中,苏碧染伸手搂住杜弘仁的腰,被他轻轻推开了:“今儿政务繁多,甚是乏累,改日吧。”

苏碧染叹了口气,轻声说:“那怎么能怀上孩子呢,我又不是雌雄同体。”

“子嗣的事情,为夫已经看淡了,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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