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嫣把手脚并用一扬被子,文秀才就被覆盖了起来。

“你看,”一股冷气钻进被窝,墨晓嫣收回胳膊搂紧汤婆子,“这不就空了嘛!”

文秀才趁势往前凑,一把抱住墨晓嫣:“这不就没有空了嘛!三层盖着,更暖和!”

“我还小!”汤婆子估计有个五六十度,热的墨晓嫣脸红扑扑的。

“你生活的地方,女生结婚晚!”文秀才坐起身,把被子整理了一下,两床薄的搭在厚被子上,然后又躺下,把墨晓嫣搂在怀里。

文秀才想要进一步,又有点犹豫。墨晓嫣则感觉搭在自己后背的手像烙铁一样,烫的她一动不敢动。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出于圣贤书的约束,一个出于对未知的恐惧。

“这是我的初恋啊!”墨晓嫣想。

“我这也算先结婚再恋爱吧。”墨晓嫣又想。

“这文斌是在汤婆子里灌的开水吗?怎么这么烫?”墨晓嫣还想。

“都二十五了,同学家孩子都会走了,这种事儿,也没那么难吧?成婚两个月了,还没洞房,确实挺对不住文秀才的哈!”墨晓嫣鼓起勇气,抬起头,瞄准文秀才的嘴亲了上去。

“嗯!初吻!”墨晓嫣松开汤婆子搂住文秀才的脖子,“撞的嘴唇有点疼”,她想。

一刻**,满屋温存。

“媳妇儿,”文秀才记得墨晓嫣说她那里夫人是这么称呼。

“嗯?”墨晓嫣觉得很困。

“要不,你学学做饭?总下馆子也不是个事儿。”

墨晓嫣噗嗤一笑,伸手搂住文秀才:“好!”

墨晓嫣又做梦了,梦里她结婚了,穿着洁白的婚纱,捧着最美的鲜花,搀着父亲的胳膊走在一条红毯上,从酒店门外一直走到舞台上,走到主持人身边。

父亲一脸欣慰的把墨晓嫣的手交到新郎的手上,墨晓嫣正要说“爸”,父亲的形象就像全息影像一样“唰”的一下消失了。墨晓嫣一愣,父亲母亲站在台下门口处微笑着跟她挥手,就像上次梦里的告别一样,只不过这次他们站的更远,墨晓嫣甚至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爸爸!妈妈!”墨晓嫣想要上前去追,却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动弹不得。

睁开眼,自己还在文秀才的怀里,只穿着肚兜和底裤。

“又做噩梦了?”文秀才从墨晓嫣开始笑就醒了,然后就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墨晓嫣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喊爸爸妈妈!

“我梦见自己结婚了。”墨晓嫣回想着梦境。

“你确实成婚了。为夫就在你身边!”文秀才摸了摸墨晓嫣的头发。

“我还梦见了爸爸妈妈跟我告别,离我好远,我都看不清他们的脸。”想到父母,墨晓嫣就想哭。

文秀才没有接话,只是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这种失去亲人的感觉,他懂。

等待放榜的日子,日子平静的如水一般。文秀才日日都去学堂教课,五哥儿也重新回到了学堂,墨晓嫣用剩下的盘缠给五哥儿交了学费,又安排五哥儿在学堂的宿舍住下。

墨晓嫣自己也没闲着,她跑到前街的小馆去给后厨打下手,顺便学学做饭,不求特别好吃,不吃坏文秀才就好。既然生活在了没有外卖的古代,又投身成了侍女没有仆人伺候,就必须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放榜当天,文秀才起的特别早,早早就用木柴把屋子里烤的暖烘烘的。热的还在睡梦中的墨晓嫣踢掉了被子,推开了汤婆子。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墨晓嫣看了看窗口,天还没大亮。

“今日放榜!”文秀才拿出最隆重的一身衣服穿上,又找到参加游园会时戴的幞头戴上。

墨晓嫣伸了个懒腰,起身披了件衣裳,帮文秀才系好腰带,戴好幞头。

“你这么多年挣的钱都哪去了?学堂先生的月钱也不少啊,你怎么就这么一件像样的衣服。”墨晓嫣转身收拾文秀才弄乱的衣服。

“娶你花了啊!”文秀才圈住墨晓嫣的腰。

“让你破费了!”墨晓嫣打着哈欠说。

柴火将熄的时候墨晓嫣正好梳洗打扮完毕,文秀才一直站在门口等她。

墨晓嫣和文秀才是最早到达学院的,早到学院还没有开门,两人在学院门口等了片刻,院监才骑马上班。

文秀才和院监之乎者也的客套了一番,三人一起等朝廷的信使前来。

一般放榜都是在京城,如果三甲不在京城,朝廷就会派信使到考生老家单独放榜。也就是说,今日如果有信使来,那就是江城有人入三甲,如果没有信使来,那就没有。

没过多久,学院里等信使的考生就多了起来。墨晓嫣纳闷赶考的路上也没见这么多人呢,这要放榜了,来这么多人?

“信使来了!信使来了!”有考生激动的喊了一嗓子。

朝廷的信使果然气派,枣红色高头大马,马头上戴着大红花,跟娶亲的马一个路数,只不过是配了金黄色马鞍。

“那马鞍,是金的吗?”秀才。

“不清楚!”文秀才心跳越来越快,他只关心三甲之中有没有自己。此时的他,早已忘了当初只愿与红颜相守,不在乎科考功名的自己了。

放眼院子里的人,一个个都伸长脖子往门口看,让墨晓嫣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家的大白鹅。

院监和信使在大家的注目礼下走进了院子,墨晓嫣以为大家会齐刷刷跪下,像电视剧里宣读圣旨的样子。结果众考生只是弯了弯腰行了个礼,信使回礼之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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