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才再次伸手,拉墨晓嫣躺下:“做法事镇晓烟的魂?”

墨晓嫣点点头,除了“晓烟精魂未灭”以外,她能想到的就是贺小姐来请走的指尖血了。不管是哪种情况,不都得找个法力高强的大师来挽救一下吗。

按道理来讲,这种事情应该是文秀才更相信才对,墨晓嫣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可是现在,反而是墨晓嫣觉得应该请法师做法,文秀才觉得找法师的做法不靠谱。

文秀才搂着墨晓嫣,脑子转的飞快,他思考的不仅仅是镇压“晓烟”,还有阻止墨晓嫣冒险去蜀地这件事。

这个时候,一声稚嫩的“凉”传进了二人的耳朵。

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二人慌乱的坐起身,尴尬的挤出笑容,朝着门口的方向坐好。

小金名步履蹒跚的走进了卧房,手里拿着一个风车。

“凉七!”看见爹妈,小金名步子迈的更欢实了。

墨晓嫣见状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迎过去,抱起儿子,在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好家伙,娘还没凉呢,你直接给娘整个凉七!”

小金名咯咯咯的直乐,手里的风车胡乱的刮在墨晓嫣的脸上、头发上。墨晓嫣感觉头发受力,下意识往后仰脑袋,可头发还是被风车挂住。晚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正要随金名的手一同后退的风车。这才没让墨晓嫣的不满顺着喉咙爬上来,她闭着嘴,微眯着眼睛,耐心的等着晚晴解救她的发髻。

“你可真淘气!”墨晓嫣抱着儿子坐在凳子上,晚晴正给她整理发髻。文秀才则坐在对面,一边整理被发髻拽的有些歪斜的风车,一边看着墨晓嫣一脸宠爱的表情,在心里继续盘算自己的小九九。

“好了!”文秀才把修好的风车递到了小金名的手里。

“凉七!陪我娃!”小金名拿着风车,一使劲儿,像一条鱼一样,顺着墨晓嫣的腿就滑到了地上。转过身就拉住了墨晓嫣的手,还使劲儿往后拉。

“等一下,等晚晴姐姐整理好的。”墨晓嫣花了些力气,才没被孩子拉的坐在地上。

小孩子才不管那么多,见拉不动墨晓嫣,就开始吭吭唧唧的准备要哭了。

“好了好了!”晚晴的声音。

墨晓嫣赶忙起身,小金名立马收住要哭的势子,蹦蹦跳跳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嘿!这厮变脸可真快啊!”墨晓嫣佯装气愤的指着小金名,屁颠屁颠的跟在孩子身后,还不忘召唤孩子的父亲,“他爹,跟上!”

一家三口在院子里撒欢。玩风车,荡秋千,直到太阳西垂,晚晴来吆喝吃饭,一家三口才停了下来。小金名还有些意犹未尽,却也真的是饿了,也累了,吃完饭直接被晚晴抱走睡觉去了。

一下午的时间,文秀才的小九九也彻底成型了:那就是用孩子拴住墨晓嫣,一个不够就两个。所以晚饭过后,文秀才破天荒的没有去看书,而是邀请墨晓嫣出去走走。

墨晓嫣琢磨着要干大事,想着可能未来很久都无法轻松了,也就没有拒绝。二人携手走出别院,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夜间集市走去。

“上次这么悠闲的溜达,还是跟你进京赶考的时候呢。也是吃完晚饭,也是坊市间的门都关了,只能小范围溜达。”回忆很远,那时候墨晓嫣初来乍到,刚从仆从的身份逃离,正在迷茫的时期。就这一点来说,文秀才多少也算趁虚而入了。

“确实如此。”那一晚的经历给文秀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体验心动是什么样的感觉。“一晃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与娘子竟然再没有一同赏过月,逛过街。我们都干什么去了?”

文秀才看着墨晓嫣的侧脸,目光温柔,一如当年。

“门前老树张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墨晓嫣惊艳开嗓,唱起了一千多年以后的歌。声音不大,却穿过人群,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文秀才也被歌声吸引,竟然忘了生气,痴痴的听着。

“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副歌部分,墨晓嫣唱的忘情而有力。一字一句敲击着文秀才的心,他更加不想让墨晓嫣有任何闪失了。

一曲唱罢,掌声响起。二人这才发现已经被群众包围,上次出现这样的情形,也是文秀才科考的时候。只不过彼时,墨晓嫣希望人越多越好,如今却不是这样想的了。

“亲,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情不自禁。”向文秀才道歉,竟然是墨晓嫣的第一反应。

文秀才微微一笑,牵起墨晓嫣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是哪家的娘子唱歌如此好听?”

“怕是已经许配给这位郎君了吧?”

“明明已经是夫人的装扮了,你们怎么还说人家是娘子?”

“我听得真真的,刚刚这位郎君唤她娘子呢!你见过谁家的姑娘,出阁了还被人叫娘子的?”

“这位郎君我认得的,学院的学究嘛!我家隔壁的屠户,找他写过状纸呢。”

......

秀才则昂首挺胸,不理睬众人的纷纷议论,踏着月光往别院走去。众人议论几句见没反应,也就不再讨论。人群散去,夜集很快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

回到别院,一壶清酒早已经温好放在了卧房的桌上。趁着记忆的余温还没散去,文秀才又拉着墨晓嫣回忆了当年的种种。

从发现题诗壁的打油诗《悔》到被苏碧染绑架,从街头卖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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