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的花侧妃原本坐的并不安稳,听到王妃竟然还要亲自给观棋和思画治伤,惊得连坐几乎都坐不住了,她语气急切地道:
“王妃,妾给她们请府里的大夫就好,她俩哪里能劳烦王妃亲自医治?便是妾,劳王妃亲自诊治都深感惶恐。”
“这有什么?这会儿把本妃只当成大夫就好了。你们伤在腿上,王府里的大夫都是男的,为你们瞧病多有不便。
“况且你们这次受伤完全是因为本妃引起,本妃得对你们负责!”
分明是自己连累了花侧妃主仆,她只是为她们治疗,花侧妃就不安成这样,不过这个世界规则如此,云悠然只能暗自感慨。
在观棋和思画极度受宠若惊中,云悠然为她们仔细的检查了膝盖处的伤。
待墨影将药箱拿来,云悠然派墨影将水侧妃的儿子萧瑾珲连同奶娘全部送回紫藤苑。
打发了墨影,云悠然取出银针,十分专注的为花侧妃针灸了起来……
很快的,王妃将花侧妃抱着“飞”回蔷薇苑的事,被传得王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越传越神,越传越让人浮想联翩。
许多没有目睹这一盛况的都遗憾不已,此事几乎被定王府众下人列为平生最大未能亲眼目睹的憾事之一。
其中,最为遗憾的莫过于亲卫骆骁了,因为,原本他是有机会亲眼见识的。
他十分后悔,他为何要跟着殿下去花园呢?
那花园他都去过无数回了,在王府,他又无需时时随身护着殿下,为什么就要跟去呢?
若不跟去,不就不会错过王妃的英姿了么?
当然了,这事儿也很快的传到了在花园赏芙蕖的淑妃和萧君昊母子二人耳中。
“看来你这王妃对母妃让那花侧妃跪了一会儿非常不满呐,以后你这定王府,母妃还是少来讨嫌的好!”
淑妃慢条斯理的剥着葡萄,阴阳怪气的给儿子念叨着。
她那儿媳如此张扬的亲自抱着送花侧妃回去,是在以行动表达着对她的不满么?
知道母妃因对王妃不了解,才有这样的误会,萧君昊压下听到王妃抱着花侧妃给送了回去这一消息时心里泛起的莫名不舒服,笑着同他母妃解释道:
“母妃切勿多想,王妃性子耿直,她定是觉得花侧妃跪的有些久走路不便,自己又是习武之人,所以才顺便将她给送了回去,绝无借此表达对母妃的不满之意。”
儿子今日为他的王妃说的话有点多啊,儿子莫非真的已经承认这个王妃了?还是不单单承认了,还喜欢上那个野丫头了?
这怎么行?她的儿子这么优秀,怎么可以喜欢上一个野丫头?
“君昊,听上去你好像还挺了解那个野丫头,莫非你喜欢上那个乡野丫头了?”
听他母妃居然称呼云悠然为野丫头,萧君昊满头黑线,他递给了他母妃一颗剥好的葡萄,带着几分无奈道:
“母妃,王妃是伯府嫡女,哪里就是野丫头了?
“就算她是野丫头,王妃自嫁进府里,并无任何不妥言行,相反还很称职,儿臣很尊重她。你看,王府上下对她都已认可了。”
对此,萧君昊都挺佩服的。
想起他刚刚回馓到的,几个女人居然异口同声地在为王妃求情!
在他印象中,那些女人对他母妃可都是挺怕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她们连怕都顾不得的为王妃求情的?
王妃总是那么神奇,似乎总是有着一股别样的魅力,莫名吸引着她周围的人,无论男女,都会不自觉地向她靠近。
萧君昊说的这些基本都是事实,可听到他母妃耳里,却更觉得儿子已经喜欢上了云悠然,所以才会一个劲儿地维护她。
她只不过说儿子的王妃是个野丫头,儿子就维护了这么一堆,至于么?
淑妃不由吐槽,她的儿子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她这个娘,一时间觉得即便儿子陪着赏花都兴味索然。
感觉到他母妃的情绪突然就低落了下来,萧君昊关切的问道:
“母妃,您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不舒服?当然不舒服了,极度的不舒服!淑妃幽幽的道:“君昊,你确定你对你的王妃只有尊重没有喜欢?
“你才娶她进门几个月?你们男子果然都极容易变心,就是我自己生的儿子都不例外。”
原来母妃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啊,只要不是身体不舒服就好。了解了母妃心思的萧君昊轻轻呼了一口气,微微笑着对他母妃道:
“母妃,你知道的,儿臣心里只有琼表妹。
“对王妃,儿臣真的很尊重,还有些内疚。母妃,你是不了解她,了解了后你就会发现,王妃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还王妃是一个特别的人,还内疚,看你那眼神,真没动心?
淑妃心里有些涩涩的,那个野丫头半点都不担心她让儿子休妻,怕是对她儿子还没有什么想法吧?
她儿子这么优秀,那野丫头没道理不动心啊!
可刚刚在书房,她是真的并未从那野丫头眼里看到哪怕一丝对君昊的情愫。
若是有情,像她那么小的丫头,眼神中定会无知无觉地流露……
莫非那野丫头竟看不上她儿子?
不会吧?那野丫头莫非眼神不好使?岂有此理!如此眼高于顶,连君昊都看不上,还想要嫁个怎样的郎君?
难不成那野丫头异想天开地想做太子妃?
可太子妃位子已经有人了啊!
就算没人,也轮不到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