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五郎,的确需要注意你的用词,别败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见水五郎语出略显轻浮,钟嘉麟的脸立马不好看了,贺家三郎和程家三郎也先后表达了不妥之意,其他没说话的兄弟,眉头也齐齐皱起。
因为君昊的那一救,人家姑娘已经被京城里的流言蜚语给攻击了一波又一波了,不得已远走他乡。
这才刚回来,还不知道现在外面的舆论如何,流言是否彻底平息,若是这般不尊重的言辞再跟她沾上边,那人家姑娘直接不用出门了。
但愿不要再流言四起,恶语伤人六月寒,那些个中伤之语,对女子的杀伤力确实蛮大的。
萧君昊在听到水五郎居然用“仰慕”来关联云四姑娘,他的心里莫名升起几许烦躁。
虽心中略有异,但他倒是没说什么,毕竟源表弟是琼表妹的嫡亲五哥,他若是说一些护着云四姑娘的话,传到琼表妹耳中,她定会伤心。
这次返京,感觉琼表妹特别不安,令他心疼的同时也十分头疼。
好在琼表妹已经为王府诞下了长子,有珲儿在,琼表妹的心里应该会踏实一些吧?一直未能给她正妻的位置,这是他欠她的。
也不知道这次回来,父皇会不会同意他退婚……
“黑衣人的身份,他们查的怎样了?”萧君昊收回思绪,主动提起前几日追杀他们的黑衣人来,试图将话题转移开。
“咱们遭遇追杀的事令陛下震怒,陛下下令彻查,可线索几乎没有,怕是不好查。”
见萧君昊问起黑衣人的事,贺家三郎立刻正色道。
“此事确实不好查,我已派人去问过了,那边并没查出任何结果。那些人都是死士,发现无法脱身,皆立刻咬毒自尽,一个活口都没有,够绝。
“从他们身上也未查到线索,纹身没有,也未佩戴任何可辨识的物品,只一袭黑衣,一个光杆人,兜里干净的连一枚铜板都没。”
说起正事,钟家二郎和贺家三郎一样一向都十分的靠谱,萧君昊这话题转移的倒很成功。
“的确,就连他们使用的武器也都太过普通,没有任何特征。唯一能稍稍有点辨识度的就是他们的长相,看那块头,倒挺像北齐人,可又不是太能肯定。”
阳城郡王萧绍莘的话说的半点底气都没有,对方是有些像北齐人,但要说是本国的也无不可,毕竟两国接壤,两国的人,单长相,并没有多么明显的差别。
阳城郡王萧绍莘年十九,是镇守西北的统帅,萧君昊五皇叔凉王的嫡四子,他并不是定王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们结识于西北战场,因着志趣相投走到一起,这些年几人间结下了深厚的同袍之谊。
“莫非是我们连着打了两次胜仗,北齐想寻私报复?可明明战争是他们挑起的,我们这是自卫反击好吗?”
水五郎十分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要不是北齐的那些人莫名其妙的来犯,他们兄弟能耗在前线战场这么多年吗?
他妹妹和君昊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刚成亲才几个月?因为战事再起,君昊不得不返回战场,把他妹妹留在家里倒没什么,可生下大外甥时君昊都不在身边,她独自抚养了一年多,多辛苦的!
都怪北齐的那些家伙,太过好战!
“也许是,也许不是,反正查不出身份,我们在这猜也白搭。”
自打进到定王府书房,除了刚开始跟大家寒暄了几句外,宫家二郎宫朝宗基本上就没再说过话,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此时才冒了这么一句。
右丞相府嫡出二郎宫朝宗是这些兄弟们中年龄最小的,十三岁就跟着萧君昊这一众兄弟去了战场,才刚满十九岁,比同十九岁的阳城郡王还要小几个月。
他是一个话不多,但只要说话,必一针见血的小家伙。
“宫小弟说的是,咱们得以证据说话,无凭无据的瞎猜又有什么意义?一点用都没有。”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想不通啊。你说咱们几个,当然,莘四郎除外啊!咱们几个,也就这些年上战场立了一些小功,去军中以前,一个个斗鸡遛鸟无所事事的,哪一个没少挨自家老爹的罚?
“就咱们立的那些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功劳,也碍不着别人的事儿吧?更不值得谁花那么大的代价,派出那么多死士来刺杀!我觉得,还是北齐派来寻仇这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说起这事儿程家三郎就有些郁闷,在那场刺杀中,他虽没有像君昊那样中毒,但是,他也受了不少伤好不好?只不过不影响行动罢了!
在战场上受伤那是光荣,也是不得已。关键是他们在凯旋而归的路上,在自家国土上,而且都已经快到京城了还被人追杀,还在追杀中受了伤……
说出去实在是面上无光!
好歹他们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在战场上也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了,竟能遭人暗算,陷入别人设下的埋伏,被刺杀中还挂了彩……
想想都觉得自己有点没用!
绝对是因快要回到家太高兴才大意了!
“君昊,这次回来,你该不会还要向陛下请求退婚吧?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啊,你若真退了我悠然妹妹的婚,绝对有你后悔的!”
想起他那位举手投足间一派大气翩然,丝毫没有半分矫揉的四表妹,钟嘉麟就觉得,他这个兄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钟嘉麟觉得,萧五郎绝对是因为从未用心了解过他四表妹,亦从未相处过才会如此的轻率,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