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跟她五哥的年纪只差了一岁半,水若琼自小同他的感情相对要更亲厚些,五哥也一直很爱护她。
可她觉得,自打那个该死的云四出现了后,五哥的心就渐渐的偏了……
“怎么,五哥也觉得妹妹只是一个侧妃,连自己院里的丫鬟都没有权利处置了吗?”
水侧妃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凉凉的讽刺了她五哥一句。
“妹妹你说什么傻话呢,若是丫鬟犯了错,该罚自然要罚。
“我就是问问采薇和采莲犯了什么错,难道我的妹妹成了高贵的亲王府侧妃,就看不起我这个伯府的哥哥?哥哥连问一句都不行了?”
直觉妹妹今天是在迁怒,因着心虚有些怕见他这个妹妹的水五郎也顾不得怕了。
不能再惯着妹妹,否则她只会越来越任性。看看现在,就连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采薇都能下得去手让你打成那个样子,长此以往还了得?
“哥哥这话就说笑了,连亲王府正妃都跟你那么亲近,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侧妃而已,哪有资格看不起你这位伯府五公子?”
水若琼毫不客气的回怼了回去!
妹妹那副寸步不让的样子,令水五郎十分头疼,他抬步走到妹妹不远处的椅子上落座,耐下性子道:
“妹妹,王妃救了珲儿这事你可以当做没看见,你也可以继续怀疑是王妃下的毒手,可以继续让人查找证据以证明。
“君昊也已吩咐下去让暗卫们开始调查了,我相信若君昊查出确是王妃下的毒,他就绝对不会姑息。
“谋害皇嗣有多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君昊就是有意偏袒,难道陛下,太后娘娘,淑妃娘娘也会偏袒不成?
“可采薇和采莲有什么错?你是在怪她们还是在怪你自己?
“撇过身份不说,王妃主仆身手都极好,你觉得采薇和采莲能挡得住她们?
“采薇采莲也是有心无力,你又何必跟她们置气?
“听五哥的,与其重罚她们整的你也不好受,还不如让她们和你一起彻查,早早揪出凶手。
“你不是怀疑王妃么,那就把证据找出来。妹妹你想,若是有了铁板钉钉的证据,到那时谁还能反驳你?”
为了阻止自家妹妹继续发疯,水五郎也是蛮拼的,劝完妹妹后,水五郎赶紧的在心里连连对云悠然说了好几句抱歉。
“我一定能找到证据,到时候看你们一个个的还有什么话说!”
水五郎的这几句话效果倒还不错,总算是让水若琼的心里舒服了那么一点点,注意力也总算是转移开了,不再执着于迁怒丫鬟。
水五郎松了一口气,他起身道:
“妹妹,时候已不早五哥就先去外院了,你早点休息。”
虽是自己亲妹妹的院子,夜幕悄然降临水五郎总不好多呆,见妹妹情绪有所缓和,遂起身告辞离去。
余怒未消的水侧妃只朝着水五郎点了点头连身子都未起,更别说送她哥哥出门了。对此,水五郎半点都没在意。
再怎样都是自己的妹妹,只要她不再难为别人难为自己就好。
萧君昊令暗卫连夜突审,原在萧瑾珲所居东跨院里当差的下人被全都带去了外院审问,一个都没能漏掉。
明显未单独行动过且毫无下毒机会的下人算是最幸运的,只是被问了几句就带了下去。其他下人,无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几乎都遭受了一番或轻或重的皮肉之苦。
此事对东跨院的下人而言可谓是无妄之灾,可又完全没处讲理,只能自认倒霉。
至于贴身伺候小瑾珲的奶娘丫鬟,自然是重点盘查对象。若说促使丫鬟婆子纯熟无辜,那么这些贴身伺候的就不是那么纯粹的无辜了。
跟那些几乎连小公子正脸都看不到的下人相比,他们毕竟有失察之嫌,未能保护好小主子使其遭殃总归是错。
过了十五,皎月会逐日比十五之前晚升起那么半个时辰,今日是六月十八,月光大概要到戌时正才会洒向大地。
趁着金乌西沉月兔未至,云悠然选择了一日里最乌漆嘛黑的时刻,换了一身薄薄的夜行衣,悄悄从梧桐院寝室飞出,融入夜色,仗着高超的轻功和对王府后院暗卫分布的了解,轻松躲过值守暗卫的眼睛,很快停在了水侧妃寝室的房顶。
蹲在房顶仔细感知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云悠然轻轻揭开了房顶的几块瓦片,既利于偷听,偶尔还可以偷看,做完这些后十分利索的进了玄月空间候着了。
反正在空间里,她所能听到看到的范围跟她进空间前所在之处所听所看到的范围几乎一毛一样,她又何必把自己暴露在外面?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很尴尬?
小瑾珲中毒一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云悠然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虽然对自己居然会猜测是水若琼这个做母亲的亲自下的手有些不敢置信,但是那个猜测在她脑海里根本挥之不去,搅得她都没法安心做正事。
算了算了,与其在这儿胡思乱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还不如就近去探听一番呢。
夜深人静时,说不定水侧妃会说个梦话啥的,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也不一定呢。呃,她怎么还是先入为主的怀疑水侧妃呢?
罢了,就是没什么收获也不要紧,反正在梧桐院她的寝室她也是在玄月空间里待着,在水侧妃的房顶,她还是在空间里待着,没什么不同不是?
这个壁角她还就听定了,今也若没收获,那就明晚